“然而确凿无疑,”斯提尔接着说道,“我等不曾识君。”
“嘻。”楚月含笑耸肩,并未辩解。
“可是你们将当麻打伤成此般模样?”茵蒂克丝蓦然奔到楚月跟前,高声发问。
斯提尔与神裂面色骤变,望着茵蒂克丝,沉默不语。
“就是你们,对吧!”茵蒂克丝再次疾呼,“求求你们,勿再对当麻出手!”
“……”
“无论你们意欲何为!”茵蒂克丝双臂展开,“无论想将我送往何方,无论欲如何处置于我……诚恳祈求,求你们勿再加害当麻……”
楚月唇角勾起微妙的笑意。
“无论你们意欲何为!”茵蒂克丝再次申述,张开双臂,“无论想将我送往何方,无论欲如何处置于我……诚恳祈求,求你们勿再加害当麻……”
“……”斯提尔盯视着茵蒂克丝良久,最终深深一叹,合上了眼睛,仿佛对着虚空低语,“离终结尚余十时三十八分……已告知诸位一切,她的最终宿命由你们裁决。明乎?你们欲离去,我自认无法彻底阻拦……”
“喂!楚月!”当麻冲着楚月呼喊,“为何默不作声?”
“何需多言?”楚月问道,“你我皆知晓关于茵蒂克丝之事。”
“故此,请你想个办法啊!”当麻急声道。
“届时,我们定当前来。”斯提尔置当麻和楚月于不顾,接着说,“只是告诫于你们耳……”言毕,斯提尔与神裂离别楚府而去。
“……”当麻低头沉思。
“无事的……”茵蒂克丝忽然转身对当麻说道,“我随他们走后,你便可回归寻常生活……楚月,神裂,近日承蒙你们照顾……”语音未落,茵蒂克丝忽然晕厥,当麻忙向前稳住她。
将茵蒂克丝抱起,安置到卧室床上,当麻坐在她的身旁。
“当麻,你有何打算?”楚月问道,“是否要将茵蒂克丝交于他们……”
“我怎能……”当麻欲要反对,然楚月即刻插话:
“但若不交付,茵蒂克丝将命不久矣!”
“……”当麻一愣,低头默然。
“无可奈何吗?”楚月说,“许多事无皆大欢喜的结局,当麻,你将如何选择?”
“……”当麻顿了顿,突然站起身,“楚月!”
“嗯?”楚月诧异地看着他。
“必有对策!”当麻言辞激昂,“楚月,你也自称是魔法师!你告诉我,难道真无避免此事的魔法?!”
“此......”楚月转过头去,“此情此景,即使有也难施展分毫......”
“那她手中的十万三千部魔导书呢?!”当麻立刻说道,“其中不应有所解答吗?”
“魔法典籍不可启用。”楚月说,“难道茵蒂克丝未曾言及此事?”
“气煞我也……”当麻咬紧牙关,“魔法竟如此……等等,非得用魔法不成?!”
“罢了罢了,”楚月终于笑道,“恐怕当麻你还不知吧。”
“不知?何种情况?”
“哎,当麻。”楚月言,“可知我故乡之地?”
“故乡?”当麻一愣,“对了,你名字仅两字......你是中国人?!”
“是的。”楚月微微点头,“想来自吾抵达此地后,众人未觉察此事。”
“这谁会注意啊!”当麻说道,“学院都市之人多矣!奇人异士所在多有。”
“也确是如此。”楚月点首同意。
“中国……”当麻看着楚月,“听闻彼邦颇为神秘......你可身怀秘法?!”
“呵呵,”楚月微笑回应,“你所说并非谬误,我们国度的确充满神秘。然而,秘密太多,如我一般普通高中生岂能了解秘法?”
“呃……”当麻望向楚月,“那......”
“当麻啊,”楚月笑着道,“难道不知中国是人口最多之国?”
“此我当然清楚!但这与现况有何关联?!”当麻大声说道。
“未必要毫无关系哦。”楚月回答,“嘛,中国人数众多,能者异士层出不穷。如有完全记忆之力之类......”
“中国也有此类能力?!”当麻既惊又喜地询问。
“嗯。”楚月点头,“此理难解......中国的全记之能,古已存在......称之为‘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
“仅是一成语罢了,不必挂心。”
“那这些人......”当麻惊怔,“很早以前?那时......”
“对。”楚月点头,“不只是古代无需魔法,在当代中国也极少施放。原因在于,中国自身蕴含异于常人的超凡力量。这些暂且按下不表,我欲言的是,我国之全记之辈,从无需抹去记忆。”
“嗯?”当麻略感惊讶,“那......”
“当麻啊,”楚月说道,“莫轻估人性吧。”
“啥?”
“神裂曾说茵蒂克丝脑中有八五用于记书,剩下的十五仅可保存一年记忆,是吧?”
“嗯......”当麻点头,“然……”
“人的大脑,足记载一百四 \"哈,区区凡胎俗脑,何足挂齿?\" 楚月不屑地瞥了当麻一眼,悠悠地道,“告诉你,仅记忆书籍之功,人的脑海堪藏五亿卷经书。”
\"五,五亿?!\" 当麻一时瞠目结舌,稍后方露宽慰之色。
\"呵呵,是不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真是太好了……\" 不理楚月的问询,当麻微闭双眸,喜形于色。然而转瞬又抱怨道,“哎呀!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这种事情早点告诉神裂和史提尔不好吗?”
\"无暇谈及啊!昨日我才遇神裂,但她又不愿听我说话。”楚月辩解。
\"那你刚才为啥不说?\" 当麻即刻反问道。
\"嘿,茵蒂克丝都对你说心了,我岂敢煞风景呢,是吧?\" 楚月笑得颇有诡谲。
\"……\" 当麻顿时忆起茵蒂克丝昏迷前的言语,“没事的,我和他们会合,你就能重回平凡的生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