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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和离后,渣男跪着求我回头 > 第396章 她的手中有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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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帝见沈忆舒跪地叩头,顿时叹了口气,开口道:

“阿舒,你先起来。”

“朕知道,你的父兄皆死在松城大疫,城王从苗杰口中知道的真相对你而言太过残忍,但是时间过去太久,什么证据都没有,你让朕贸然去处置一个颇有口碑的官员,这不合理。”

王政华可不是之前被安上“窝藏清宁长公主叛党余孽”罪名而被处死的周家人,可以随便操作。

明面上看,他是昔日在松城立下过功劳的官员,是曾经一人守一城的英雄。

就算是提拔到京城,当了大理寺少卿之后,也是兢兢业业在岗位上,尽职尽责,为官这么多年,有口皆碑,从不曾与同僚产生龃龉,更不曾被御史台弹劾过。

可以说,永安帝想寻个别的错处,把王政华先抓起来,再暗中查探,都找不到借口。

如果永安帝真的为了苗杰的一句口供,便对一个曾经立下过功劳的臣子任性妄为,那么对永安帝的名声而言,将会是很大的损失。

若事情传出去,百姓们也会怀疑,当今天子究竟是不是一个英明的帝王。

沈忆舒当然知道永安帝的为难之处,于是她没有站起身,而是继续磕了个头,解释道:

“陛下,臣女并非是今日才从城王口中,得知松城大疫有猫腻的真相,事实上早在一年前,臣女就知道了。”

“陛下担心时间过去太久,没有证据,但是臣女有。”

“臣女手中有从松城大疫中活下来的幸存者,足足三人,他们都可以还原当年松城大疫的真相;臣女还有关于王政华的其他证据,还请陛下明察。”

此话一出,永安帝和城王纷纷都惊讶了。

“你早就知道?”永安帝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为何不早报?”

沈忆舒便向永安帝讲述了昔日她去北境寻找天心果时,在荥州城外的破庙里,偶遇三个乞丐流民的事情——

“臣女的马车上,挂着沈家商号的旗,那三人曾经在松城见过,臣女父兄的车马上也有同样的标志,他们感念父兄当年的义举,因此与臣女相认,讲明了真相。”

“当时臣女虽然承蒙陛下恩典,封为县主,但也没有随时进宫的权利,更无法亲自面见陛下陈情此事,更何况正如陛下所言,年代太久远,没有其他的证据,很容易便打成诬告。”

“更何况,王政华是大理寺少卿,若是有人要上京城告状,总归越不过他去,他若是想从中动手脚,杀人灭口也不是什么难事,因此臣女便将那三人安插到商队之中,暗中藏在北境。”

“今日,城王既然从苗杰的口中察觉了松城大疫一事有异,臣女便斗胆陈情,恳请陛下为臣女做主,为臣女的父兄昭雪沉冤。”

永安帝听了沈忆舒的解释,点了点头,说道:

“也是难为你了,早早得知真相,却能隐忍这么久。”

说话间,永安帝走下台阶,亲自扶着沈忆舒的胳膊,让她站了起来。

永安帝对沈忆舒是有愧的。

沈忆舒的父母,曾为南境将士运送粮食,让永安帝能够打胜仗;后来又多次捐钱捐物,为大安国的安宁立下不少功劳。

沈敬庭父子三人,如果不是为了给松城送物资和药材,也不会陷进这场麻烦之中,沦为王政华阴谋的牺牲品。

这样的人,永安帝怎么可能不感念?

城王听到这里,便开口道:

“皇兄,既然有松城的幸存者,那王政华就不算毫无破绽,只要有苦主出面告状,咱们就能暂时把王政华停职扣押,等一切查清之后再行处理。”

“更何况,这件事也不算完全没有任何证据,除了仁嘉公主手里的三个幸存者之外,其实也可以从当年阿钰手下那个先锋将军入手,当年带兵支援松城的将领,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更有甚者,我们甚至可以在南疆找证据,南疆要带兵攻打松城,总要有领头者吧?苗杰说是南疆先收到了松城郡守的信,那么是谁收到的、信在何处,这些都能查到。”

城王虽然对行军打仗没什么研究,可是在查案一道,却颇有心得,不过短短功夫,便已经想好了要从哪几个方面入手。

这时候,沈忆舒便开口道:

“这件事情,我曾问过镇北王,当年在南境战场上时,带兵驰援松城的,是他手下的大将李明成将军,镇北王也手书一封交给我,让我可以去南境拜访李将军,询问此事。”

“事实上,如果王政华要设一个这样的局,他必须算计好南疆军队和大安国援兵抵达的时间,若是援兵迟来一步,王政华自己说不定就要死在南疆手中;若是援兵早早到来,那就没办法把松城大疫的事情,栽赃到南疆头上。”

“所以,其实只要问清楚,李将军当初收到求援的时间,再对比南疆攻打松城的时间,算好双方从各自驻地抵达松城的行军路程,便可知道这其中是否有猫腻。”

“想要援兵在南疆军队进入松城的下一刻赶到,那求援信必定是要早早发出去的,绝对不可能等南疆军队到了,再写信求援,这时间上来不及。”

“如果能证明求援信是提前发出去的,那就说明王政华早就知道南疆军队会来,也可侧面证明,南疆军队就是他引来的。”

永安帝闻言,认同地点点头,这倒也是个破案的思路。

他想了想,吩咐城王:

“如今南疆贼心不死,妄图培养新的养蛊师和蛊虫,掀起新一轮的战争,朕不日便会让阿钰重新去南境战场,让他顺便去查当年的事情。”

“城王,你留在京城,负责主审王政华的案子,他若是真的一手炮制了当年的松城大疫,那么他为官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丝毫破绽,一定要把他的把柄揪出来。”

“阿舒,你把那三个幸存者叫回来吧,如今朕已经知道了此事,且有城王做主,不管是大理寺还是刑部,都没有人敢再对他们下杀手。”

上达天听的案子,除非是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都不想干了,否则绝对不会容许王政华从中动手脚。

毕竟,这朝堂也不是王政华一个人的朝堂。

沈忆舒听了永安帝的话,心中松了口气,这件事情在她心里憋了一年多,总算熬到了快要真相大白的时候。

她终于,可以替自己的父兄,讨回公道了。

卸下了一桩心事,沈忆舒便又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她说道:

“陛下,关于南疆的情报,除了城王殿下说的那些,臣女还另有一桩要事。”

“你说。”永安帝示意她直言。

沈忆舒定了定神,开口说道:

“我们在审问杜若的时候,得知她是被南疆新帝喂了毒药,而据杜若所说,制作毒药的人似乎是新到南疆的。”

“臣女替杜若把过脉,她体内的毒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会这么用毒的,臣女知道一个人,就是昔日的北狄国师单扬,之前他给北境将士们下毒,又在寒州雪山用百姓做药人实验,用的毒跟这次杜若身体里的毒很相似。”

“镇北王曾经告诉臣女,在他攻破北狄王庭之前,单扬就逃了,按照时间算,单扬逃到南疆也不是不可能。臣女觉得,若是与南疆再起战争,除了要防备他们的蛊虫,还得防备那个单扬故技重施,再次对军队下毒。”

听了这话,永安帝和城王脸色都不太好看。

城王冷哼一声,讽刺道:

“果然是蛮夷之地,只会用这样的宵小手段!”

“正因为是蛮夷之地,正面打不过,所以才诡计频出。”永安帝说道,“这些事情朕都知道了,稍后朕会找阿钰商量,你们先下去吧。”

该禀报的也禀报完了,沈忆舒和城王起身告退。

沈忆舒回到自己的府中,第一时间叫来紫苏,开口吩咐道:

“传信在北境的谢义,让他通知常进、王武和李宋三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让他们三人作为昔日松城大疫的幸存者苦主,去刑部状告王政华。”

“把之前派到松城旧地的人召回来,将他们找到的相关证据搜集到一起,按照线索整理好,将来作为呈堂证供。”

“联络王政华府中的细作,让她们汇报关于王政华的所有事情,在这段时间密切关注王政华的动静,有任何情况及时来报。”

“还有……”

沈忆舒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在得知松城大疫真相的时候,便已经做了准备,往王政华的府中派了细作。

这么长时间以来,细作们从普通的洒扫丫鬟,一步步靠近核心地带,如今已经有人得到准许,可以进入王政华的书房打扫了。

书房重地,细作们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紫苏听了沈忆舒的话,立刻转身去办了。

她的心情很激动,甚至包括红玉和绿柳,黄莺和蓝月,她们都很激动,当初听闻松城大疫真相时有多么气愤,此刻就有多么心潮澎湃。

因为,真相终于要大白天下了,她们只需要再耐心地等一段时间。

沈忆舒也没有闲着,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为城王炼制养身体的雪参丸,为皇后诊脉、调理身体,还要顺带着给杜若研究解药。

她与杜若做了交易,她给杜若解毒,杜若把关于蛊术的一切都默写出来。

不管怎么样,目前杜若活着比死了有用,所以沈忆舒不会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