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们之前吃的饭都不正经？”
“是我想见你，想跟你吃饭。”
沈肆直接说实话。
司亦楠跟着沈肆进了门，居然看到包间里角落还放着一台抓娃娃机。
“竟然有这个？”
“要不要试试？”
“我现在肯定能比过你。”
“输了别哭。”
“我都多大了。”
“万一呢。”
那会沈肆给司亦楠补课，有时候司亦楠情绪不好他就会带着司亦楠出门，吃点好吃的玩点好玩的，司亦楠的心情马上转晴。
其实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不过，司亦楠虽然功课不错但也不是事事都擅长。
抓娃娃就基本是屡战屡败的，有一次玩了五百块钱都没有抓到一个，气得司亦楠眼睛都红了。
但沈肆却抓到了一大袋，后来他把那一袋子娃娃都给送给司亦楠，她的心情才好一些。
那之后司亦楠再也不抓娃娃了，可现在司亦楠看到机子好像又手痒痒。
“切，说我手臭就手臭呗，纯属娱乐。”
司亦楠从沈肆手上接过一个小篮子，里面装了很多币。
“要不要我教你？”
“不要，我可以。”
司亦楠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其实这么多年过去，手依然这么臭。
连续投了二十个币，依然一无所获。
沈肆站她旁边看着她的笑容逐渐消失，察觉到她的胜负欲被激起来了。
“你应该这样操作。”
沈肆上前两步走近司亦楠，他犹豫了几秒伸出一只手握住司亦楠的另外一只手，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
沈肆也是这样教司亦楠抓娃娃的，只不过她没有耐心。
当时的沈肆与司亦楠最近的距离就是挨着她，借着教她的名义抓住她的手。
现在，沈肆的心情比当时更紧张也更悸动，因为当时司亦楠毫不知情，而现在她什么都知道，甚至两人连吻都有过了。
司亦楠只专注于输赢，没太察觉到沈肆的动作。
沈肆时不时目光从按扭移到司亦楠的脸上，最后他又凑近一些，直接从身后抱住她的姿势，握住她的两只手帮她一起控制按钮。
“慢点，不要慌，手要稳住。”
沈肆在司亦楠的耳畔轻声开口。
司亦楠只感觉到耳朵痒痒的，她转头时发现沈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挨着她站在她的身后。
她的额头差点就要贴到他的脸了，这角度还能看到他的胡子剔得很干净。
“手手手，一起用力。”
沈肆这时候又说了一句。
司亦楠从愣神中反应过来。
“要抓到了要抓到了。”
“耶~~~~~~”
司亦楠看着一只蜡笔小新被夹起然后掉落到一边不由得轻呼出声。
沈肆却依然抓住司亦楠的手，从后面环住她没松开。
“开心了吧？”
“你，你先松开我。”
“我最后一次给你补课，那天我一直心不在焉，很想告诉你我的心情，但是我又不敢，我想牵牵你的手更不敢。”
那种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中还带着丝丝期许的心情，可能这就是初恋吧，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总是让人久久不能忘记。
沈肆将司亦楠转过来让她面向自己。
“司亦楠我不是你的老师，你和我之间只是普通的男女，别提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难道想叫我老爸？”
沈肆故意带司亦楠来这的，他们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里，吃饭和玩是最开心的。
他就是想让司亦楠多回忆起和他一起开心的时间，别再那么排斥他。
“当然不是。”
“那你可以换种叫法。”
“什么？”
“老公。”
“我们先结婚再恋爱，我尊重你的所有，不勉强你做任何事你不必担心。”
沈肆轻按着司亦楠的肩膀，认真地开口。
司亦楠想开口拒绝，可是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我不干涉你做任何事，你想报仇我帮你，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支持你。”
司亦楠与沈肆对视，他满眼都是真诚恳切，她是心动的。
虽然司亦楠很坚强，但她也是个女孩子，她也有软弱的时候。
沈肆是天之骄子，他的姿态却越来越低，嫁给沈肆的确挑不出什么毛病，于司亦楠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正因为沈肆这么赤诚，反而让司亦楠觉得这对他不公平。
沈肆看司亦楠只是看着自己满眼复杂。
他知道她一定很矛盾，她觉得这是利用，但他却是心甘情愿。
“楠楠，你说话啊，快答应我。”
沈肆腰略弯凑近司亦楠，急切又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她。
此时，沈肆与她是水平相对，她不需要仰头，就能平直地与他对话。
他此时弯下了腰。
这一刻司亦楠才猛然发现，他这不是第一次，从给她补课那会起沈肆就是这样做的。
只是那会她可能没留意到沈肆那么高大那么伟岸的身影，只觉得他像个大哥哥一样。
也因为这样，司亦楠在某个瞬间才有过想当沈肆女朋友的想法，也因此面对妈妈提问，她脱口而出就是沈肆。
可能在司亦楠不知道的潜意识里，她已经被沈肆吸引了。
只不过当时是因为沈肆是老师，她不觉得这种是男女之情。
但现在，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可以平等对话了。
司亦楠咬了一下唇。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将两人打断。
“先不说了。”
司亦楠推开沈肆。
这时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提着一个公文包，显得有点着急。
“对不起，我来晚了，刚开完庭。”
来人司亦楠不认识，但是新闻上见过。
龙演龙律师，他曾是检察官后来辞职了开了律师事务所。
帝都第一大律师事务所龙腾律师事务所就是他开的，和沈肆是好友。
要不谁能一个电话就请得动他啊，找他还得预约。
司亦楠先迈开几步往位置上走，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
沈肆倒很快恢复淡然的神色。
“阿演，这是楠楠。”
沈肆先开口介绍。
“你好，龙律师，我是司亦楠。”
“你好，你好，司大小姐。”
“你叫我司亦楠就行，不用那么客气。”
“你的情况阿肆都跟我讲了，我觉得不出岔子，这官司没有悬念你赢面很大。”
龙演看沈肆亲自开口也很上心，他过来的路上也了解了一下案子。
“那我就把这案子委托给龙律师了。”
“可以，一会吃完饭下午有空的话，我们再详细沟通一下细节吧。”
“下午我有空。”
“那正好了。”
龙演端起茶喝了一口气。
“你可以走了，下午来阳光找我吧。”
沈肆冲龙演说了一句。
“你不是叫我来吃饭？”
龙演扶了扶眼镜，激光扫射般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司亦楠。
“给你介绍业务，你还得我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