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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生温声道,“莱恩带你们去停机坪,你们在那里等着。”

秦烟说,“先生,你一定要小心。”

陈宗生点头。

车子开动,离开了酒店,秦烟就说,“我们去警署。”

警署的办公楼内仍然是灯火通明,临时负责人的办公室内挤满了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几乎一触即发。

“我不管你们和之前的警察总长达成了什么合作,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我代任这段时间不让警署出任何差错。”

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义正言辞的说。

“总长,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保镖冷冷的道。

“想要人,就让你们的雇主亲自过来,或者说,你能代表他跟我谈?”中年男人眯起眼睛。

“陈先生现在没有办法过来,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

“哼,除非他现在过来。”中年男人摆摆手,“如果他不来,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谈的,请你们离开。”

“你明知道他过不来,却还执意如此要求,代总长,你不会收了别人的贿赂吧。”

秦烟和莱恩两个人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打量的视线落在秦烟的身上,“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代总长要知道,遵守承诺的重要性。”

“哦,如果我不遵守呢?”中年男人缓缓道。

“莱恩。”

而同一时间,办公室里响起数道枪上膛的声音。

即便被枪抵着脑袋,秦烟的脸色也没有变一点,而是看着对面。

莱恩匕首抵住中年男人的脖子,刀锋锋利,抵在皮肤上,有血丝渗出。

比起枪这种热兵器,冷兵器给人的恐惧感更重。

秦烟走近,身后的枪口也跟着移动。

“代总长,我不怕死,但是你这种地位的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即便有人为你报仇又能怎么样,死后的风光谁知道呢。”

“你威胁我?”中年男人盯着秦烟。

“你不用跟我废话,我现在就给你三秒的时间,三秒后,是死是活,都有一个了断,正好你也可以看看,是这枪快,还是这匕首快——三!”

莱恩淡淡道,“路上我们来得急,暂时没有买到更锋利的匕首,以我的经验,这把匕首是一下子割不断大动脉的,却正好可以割开一个口子,到时候那血一喷而出,代总长,我们一死了之了,你倒是要慢慢熬着了,享受着临死的最后几秒。”

“二!”

中年男人的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你们……”

“一!”

莱恩刚要动手。

“等等!”

……

石尧带着人顺利的将易南接了出来,然后便带人准备转移向威洛的地方。

几辆车在夜里极速前进,却在半道被人截住。

若不是刹车及时,早就撞在了一起。

石尧下车,甩上车门。

陆时亭笑着道,“少东家,这是要去哪里。”

“陆先生。”石尧冷笑,“你得消息倒是挺快。”

“一直让人盯着呢,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不然我们还没有办法直接进四方楼抢人。”

石尧:“我既然有本事能把人从四方楼带出来,我就有办法,将他留下,陆时亭,今天你能将他带走,是你的本事。”

“那就试试。”

陆时亭血性上来,衣服一甩,直接上拳头,石尧手臂交叉抵住那力道,却低估了那力量训练被迫后退几步。

陆时亭在病床上躺了那么长时间,石尧还以为他是那种只会在办公室里签签字的人,一时竟然轻敌了,石尧认真起来,下手的招数一招比一招狠。

陆时亭暂时也没落下风。

但是跟着陆时亭的人毕竟不多,人数上不占据优势,有一个人开始受伤,就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不占了优势。

石尧擦了擦嘴角的血,“陆时亭,独木难支,我看今天你不仅带不走人,连你也要交代在这里。”

陆时亭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车,笑了,“少东家,你爹来了。”

石尧眼皮一跳,回头。

陆时亭一脚踹了过去。

石尧惊觉被戏耍,恼羞成怒,发狠的抡起拳头砸了过去,陆时亭硬生生挨了一拳,但他反应极快,手臂从后面死死的勒住石尧的脖子,将他带倒。

就在这时,一个人拿起棍子朝着陆时亭的背后狠狠砸下。

一只手臂横了过来,稳稳的拦住。

拿棍子的人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踹倒。

大灯突照,又从车上下来许多人。

还在地上的石尧甚至没有起来就被死死摁住,脸在地上摩擦。

陆时亭看到伸到眼前的手,抓着借了力道就站了起来。

“没事吧?”

“没事。”

陆时亭说,“你的手臂。”

陈宗生沉声说,“先去看易南。”

易南在中间那辆车里,人还昏迷着,胸口衬衫上一团乌黑色。

“伤口肯定裂开了。”

“带他回车上。”

就在这时,又有几辆车停下。

威洛老先生从车上缓缓下来,他后面跟随着不少人,人人手里皆持着枪。

“几位,伤了人就那么离开,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陆时亭扶着易南。

陈宗生声音冷静,“老先生,你们所要的不过是木家和俾斯曼家达不成同盟,我们带走易南,不会影响你的任何计划。”

“话是不错,可是我还是希望易先生能到我那里做客,这样吧,不如二位也跟着一起,过段时间,我亲自送三位离开怎么样。”

陈宗生说,“老先生公然在境内带人持枪,就不怕警署的人知道吗?”

“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呢。”威洛老先生和蔼的笑了笑,“陈先生,我劝你还是不要等了,你要等的人,不会过来的,三位还是乖乖跟我们走一趟——来人,请三位上车。”

话音刚落,夜色中,由远及近的响起警笛的声音,声音已经不远了,分明是赶到后才突然拉起警报声。

不过几分钟,警车便将现场包围。

威洛老先生脸色阴沉,陆时亭由怒转笑,“看来你的算盘落空了。”

陈宗生的面色却没有半分好转,他的目光锁定在从车上跳下来的女孩身上,夜色中,她的衣服的颜色尤为鲜艳。

秦烟跑了过来,焦急的看着陈宗生,“先生,你没事吧。”

陈宗生摸了摸她的脑袋,带着她上车。

……

等到俾斯曼和木家的人赶过来时,停车坪上那架停着的飞机早已经起飞。

莱恩临时给易南喂了退热的药,重新包扎了伤口,他起身,走到陆时亭身后,“你怎么样了?”

陆时亭躺着一点都不想动,“我感觉我肋骨断了,姓石那小子看着年纪不大,怎么招式那么狠。”

“年轻人,力气都是牛劲。”莱恩倒了酒精,“要处理伤口吗?”

从陆时亭的衬衫上就能看得出来,他的背上估计全是擦伤。

“不用,困死了。”陆时亭也没有要睡的意思,“你们怎么说服那个代总长的?”

“他更怕死。”

“也是。”

一帘之隔,秦烟帮陈宗生固定好手臂。

没有夹板和棉垫,就只好用硬质的纸板代替,放在手臂的内外侧,然后用纱布绑好。

陈宗生看着她,“不是让你直接到停机坪那里等着吗?”

“我很生气,你不要和我讲话。”

“……”

秦烟起身,陈宗生拉住她的胳膊,秦烟语气不快,“干嘛?”

“去做什么?”

“睡觉啊,我都困死了。”

陈宗生笑着说,“快去睡。”

飞机在最近的城市停下,暂时落脚一天,先送易南去医院,陈宗生和陆时亭还有那些受伤的保镖也都需要就医。

惊心动魄的一晚过去,兰溪却是睡的稳稳的,醒来才发现换了房间,不止房间都换了,连城市都换了,不过这些就没有必要和小家伙说了。

帮兰溪穿好衣服,秦烟去拿手机和包,兰溪跑到门口开门,门一打开,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爸爸!”

陈宗生抬手,让保镖离开。

兰溪跳到他的面前。

陈宗生胡乱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小叔叔送你过来的?”

“嗯!”兰溪指着爸爸的胳膊,“爸爸,你受伤了?”

陈宗生说,“你自己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偷偷抱小仓鼠。”

兰溪转身跑进屋里,准备去找妈妈。

秦烟从屋里出来,兰溪牵着妈妈的手。

母子两个手牵手离开,背影一个比一个神气。

陈宗生失笑。

……

出了酒店,兰溪担心的问爸爸受伤的事情。

秦烟揉了揉他的脑袋,“让爸爸在房间里休息会,我们去超市买些肉骨,带回来给爸爸熬汤。”

“好~”

母子两人买了不少东西拎回酒店,男人还在睡觉。

秦烟让酒店后厨帮她把骨肉处理了,借了后厨的厨具,开始慢慢熬汤。

卧室里,男人在睡觉。

他夜里该是一夜没睡,天亮后到了医院,又在那里待了好长时间,盯着易南发热的热度降下来才回来。

这会倒是难得的睡了沉了,连兰溪趴在床边玩他都没有醒。

不过兰溪也很小心,没有制造出声音,就一边吃糖果,一边翻着漫画书看,看到妈妈回来,又跑到外面。

秦烟把买回来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她回头,看到跟过来的兰溪,“爸爸还在睡觉?”

“嗯,轻轻的,没有吵醒。”

“让爸爸多睡一会吧。”

兰溪点头。

陈宗生醒来时,一天已经快结束了,他坐起来,目光不期然注意到了床边放着的换洗的衣服,顿了下,又轻轻的勾了勾唇。

他去冲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母子两个在客厅里玩游戏,听到声音,一同抬头。

“兰溪,你自己先玩着,我去把汤端过来。”

兰溪点点头。

秦烟刚出门,就发现陈宗生也跟了过来。

这一注意不要紧,她还真发现了问题。

“你还碰水!”

陈宗生解释,“伤处避开了水,不要紧。”

“你好有理由。”

秦烟转身就走。

陈宗生拉住她,将人轻轻的拥到了怀里,“都听烟烟的,烟烟想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秦烟连挣扎也不敢太用力,烦死了,“做都做过了,现在又说这些有什么用。”

“这不是还没有好吗,还要养一段时间呢。”

“你自己说的啊。”

陈宗生笑着点头。

骨汤熬了两个多小时,肉质早已经又香又软了,又点了几道食物,让服务生一起送到房间里。

一家三口分开许久后一起吃饭,兰溪要帮爸爸夹食物,“吃肉肉,长身体。”

陈宗生温声道,“你也吃。”

“嗯嗯。”

好在陈宗生受伤的是左手臂,并不影响吃饭。

陈宗生转过来看小姑娘,她还是有点闷闷不乐的。

她不喜欢看到陈宗生受伤,这种事会让她比她自己受伤还难受,骨片的结果是好的,只有些稍微的骨裂,并没有骨折,但是想想就会很疼。

陈宗生拿起筷子,“还没有问,昨天晚上你们是怎么让那个人答应派人的?”

秦烟说,“保镖去了好多呀,你又答应给他好多钱。”

“这些钱,威洛家也会给他,甚至威洛家比我们更值得信任。”

秦烟没有回答,而是说,“那个姓张的也差不多快要醒了,代总长不答应,姓张的也会答应的,但是你又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醒,所以你想的是,让莱恩把我们送到飞机上,如果等不到你们过来,就先送我们回去,你们就暂时到威洛那里去,等着姓张的醒过来是不是。”

“烟烟。”

“吃饭吧。”

秦烟拿起筷子。

兰溪感觉到妈妈不开心,求助的看向爸爸。

陈宗生先让他吃饭。

兰溪吃饱后,就让他去玩了,陈宗生放下筷子。

“烟烟,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既然说好要一起回去,我哪能不做到,只是事有轻重缓急。”

秦烟闷闷的讲,“我知道,即便你们暂时被扣住,也没有生命危险,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分开,也害怕想到先生你会有任何受伤的可能,但是你还是受伤了。”

陈宗生看着她,伸出了手。

秦烟钻进他的的怀里,按住他那只受伤的胳膊,“它就不要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