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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师父!大师兄又不活啦! > 第88章 喝啊,怎么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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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听竹提来的那两大坛仙人醉,据说是顾迟晚从医山特意求来的。

医山的内门第一弟子是个酒痴,除了一手蛊术使得活灵活现外,她家祖传的酿酒技术也学得很精,年年都会酿许多不同口味的酒。

就说陶听竹提来的仙人醉,光听名字就知道,这酒不止后劲儿大

凡人要是喝了,一口上头,两口犯晕,三口倒头就睡。

也因此,这酒只在他们内部流传,每年节庆假期的时候,都要从医山订走一大批。

这几大坛子还是她特意给顾迟晚留的,她拍了拍酒坛子,晕晕乎乎地打了个酒嗝。

“上好的……百年仙人醉,你…嗝,晓得伐?给你们组员都…尝尝啊!多喝点!”

顾迟晚点点头,给她塞了包叮叮糖,带着陶听竹把仙人醉扛走了。

原本谢槿奚是不打算喝的,过年前阵子柳长归给他传了信,说他们在那边过个年,年后就回去,让谢槿奚跟朋友好好聚聚。

结果吃年夜饭的时候闻子都喝上头了,一口饺子一口酒,大家都是他的好朋友。

闻子都端着陶听竹准备的大酒碗,转头就干了一碗。

谢槿奚这边要和顾迟晚拽着快钻进酒坛子里喝酒的陶听竹,那边一回头,闻子都满脸通红,端着酒碗摇摇晃晃地就凑上来了。

“闻子都,你要干啥!”

闻子都嘿嘿一傻乐,半边身子湿淋淋地全是酒:“大、啊大师兄…哈哈!你怎么不喝啊!”

“来,来来,我喂你啊,来喝酒啊。”闻子都端着酒碗往前凑,笑得十分诡异,谢槿奚后面还有个扒着坛子喝酒的陶听竹,根本避无可避。

结果闻子都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晃了晃脑袋,两眼一定,语气仿佛要上魔窟打架一样的视死如归。

“陶——陶听竹修士!”

陶听竹扶着酒坛,双眼迷蒙,歪着大半边身子看过来:“嗯?嘎哈?”

夹在中间的谢槿奚和陶听竹身后的顾迟晚对视一眼。

这俩喝多了闹起来要变疯狗,不敢动,真的不敢动。

闻子都伸手猛地指向谢槿奚,手指差点戳他眼睛里:“上级有令!缠、缠住大师兄!灌酒!”

谢槿奚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想跑。

陶听竹猛地扑上来,跟个流氓似的从背后把谢槿奚整个扒住,谢槿奚叫她扑了一身酒味儿,好悬没晕过去。

“陶听竹!再闹我把你刀掰了!”

喝醉的人劲儿总是格外大,陶听竹死死扒着谢槿奚不放,任由他怎么扭怎么晃,就是死死扒着不下来。

章驰柔已经完全喝趴了,枕着手躺在桌子上睡觉,顾迟晚要拦着陶听竹,闻子都就彻底没人管了。

“嘿嘿……大师兄…嗝”

闻子都一手拿酒碗,一手卡着谢槿奚下巴一捏,他宁死不屈紧紧咬着牙关,闻子都就用酒碗硬往他牙上怼,哐哐好几下。

谢槿奚有点想死了。

他放弃了挣扎,结果闻子都连灌酒也灌不准,一半酒进了他肚子,一半酒泼湿了他半边衣服。

谢槿奚满脸都是酒水,虽说仙人醉是灵草灵药酿酒,自带一股独特的草木清香味,但酒还是酒,那股子酒味儿怎么都消不掉。

谢槿奚满脸湿淋淋的,澄澈的酒液挂在他睫毛上,随着眨眼的频率往下落。

他静静站了片刻,一抹脸,忽然笑出了声。

他拍拍顾迟晚,那一脸平静的表情反倒让顾迟晚浑身汗毛都起来了,拉着懵懵懂懂的陶听竹往后退了好几步。

陶听竹似乎也感受到什么危险的气息,安安静静被顾迟晚拉着坐在了饭桌上,安安静静吃饭。

谢槿奚重新取了个酒碗,搬着凳子坐在酒坛边。

“闻子都啊。”他用碗敲了敲酒坛,神情很平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来,过来,我陪你喝。”

“还有,嗝…还有这好事?”

天真的闻子都上了当,也搬了个凳子,坐在酒坛边和谢槿奚对着喝。

谢槿奚只是不想喝,又不是不能喝,他喝酒跟喝水似的,又不上脸,喝到满满一大缸见了底,闻子都哇啦哇啦吐了两三回,摆着手说喝不动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谢槿奚把他一拉,牢牢按在板凳上,笑得堪称亲切,“你不是想喝吗?继续啊。”

闻子都这会儿才看清谢槿奚脸上平静的笑意,吓得浑身打了个抖,又想吐了。

“大师兄…我、我错了…我不喝了…”

谢槿奚开了坛新的,好心地帮他舀了一碗:“什么错不错的,都在酒里了啊,喝。”

闻子都想跑也晚了,章驰柔从桌子上睡到了桌子底下,陶听竹哄着顾迟晚喝了几小壶,两人都埋着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会儿醒着的,就只剩下了他和谢槿奚。

他朝着谢槿奚傻笑了一声,咕咚栽倒在地上,睡着了。

“这点儿酒量还和我喝。”

谢槿奚嗤笑一声,身上半湿半干的极其难受,他伸手掐诀,清洁咒便将身上清理地干干净净,只是那股仙人醉独有的草木香味怎么也去不掉。

他装了一小壶酒带在身上,晃晃脑袋,走到了他新搭的花园那边。

这里被他布了阵,一年四季都常开着花,最多的还是杏树,淡黄的杏花开了满枝头,仿佛已经是春天了。

谢槿奚靠着树干,不知在想些什么。

仙人醉的后劲儿返上来,他将喝光的酒壶一扔,鞋子一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树沉沉睡了过去。

他们这群人一睡便睡了好几天,好在桌上的饭菜都清理干净了,不然这几天菜都要馊了。

谢槿奚这次睡过去,梦里便再没出现什么光怪陆离的景象,他翻了个身,在淡淡的花香中陷入了沉眠。

直到几天后,他被柳长归的传信纸鹤硬生生叨醒了。

那纸鹤落在他手里,一扇翅膀打开了,露出一行字。

“已到上瑶宗,来接人。”

谢槿奚还有些恍惚的脑子瞬间清醒,他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和睡得千奇百怪的众人,好想回到几天前把那个和闻子都拼酒的自己扇醒。

喝酒误事!叫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