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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很多,以及吸血鬼的设定是我瞎写的(被打飞),更贴近现代流行文化里面的那种(比划)】

两个人的相处方式明显说服了老人,最起码菲利普老先生这么多年活下来了,认识的有特殊癖好的人的确不少。

至于外界传的两个明显有亲密关系的男人,老先生淡定地扫视了沙发上的两人一眼,反正有钱人家也经常养着几个,也算正常。

他沉声开口:“妮姬,把包里的东西给两位先生看看。”

女孩从包里拿出一朵水晶花。

红色的水晶被雕刻成玫瑰花的形状,花瓣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窗外的一缕光穿进水晶玫瑰,仿佛在其内部舞动,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阿比盖尔眼神一顿。

腿上的安塔雷斯起了兴趣,紫色眼睛盯着那朵水晶花内部流动着的血液。

面前的黑发男人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枝干上的那朵未曾盛开的花苞。

“创造者的血,永恒不变的水晶,时间的魔法。”阿比盖尔声音很轻,努力压制这内心的惊骇,“我说的对吗,卡文迪许先生?”

安塔雷斯则是兴趣盎然,这朵水晶花是的的确确活着的,或者说,只是被某种炼金术式转变了自我的形态——血液寄宿其中,水晶冻结了时间,代表着千百年不灭的生命。

得到了阿比盖尔的肯定,老人格外激动:“你果然是真正的大师,咳咳咳咳咳。”

身边的女孩扶住了自己的爷爷,她困惑地看着那株水晶花,无论怎么看,麻瓜都无法看到那里面流动的血液。

安塔雷斯则是压低声音,但是脸上笑容不减,对阿比盖尔说:“艾比,这玩意上面附着了时间固定的魔法哦~”

阿比盖尔则是一脸凝重,这股魔力,几乎不属于巫师,它是那般的纯粹、古老,却又如此温和,如同雨天窗外从天上降下人间的雨水般平静地流淌在水晶玫瑰中。

他开口询问道:“卡文迪许先生,这是从哪里来的?”

老人激动地开口:“这是70年前,我在爱尔兰旅游时所获。”

按照老人家的说法,在他7岁时,曾经陪同自己的父母来到爱尔兰旅游时,却因为性格顽劣,中途和仆人走散。

那天也是像雨天的伦敦一样,雨仿佛是一位不期而遇的友人。萧萧索索,清冷的,没有声音,不知什么时候一到,便顺着天空和风向下飘流

小时候的菲利普先生迷了路,在幽暗深绿的树林间迷了路。

他全身被雨水打湿,最后只能坐在一棵大树下避雨。

翠绿的森林里,7岁的男孩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同伴,或者说,是一个吸血鬼。

对方不像传说中的那些怪物那般丑陋,身材修长,金发如流金散落在脑后。

烟蓝色的双眸与与夕阳投下的散碎光彩相融,雨水和身躯仿佛被一层薄纱隔开。

对方并没有吸食他的血液,最多只是在看到苦着脸的小菲利普时,嘲笑对方是个“小落汤鸡”。

美丽的吸血鬼帮他治好了手心的擦伤,还牵着他的手找到了路。

入夜时分,她为男孩讲了很多故事,大多数都是从未听过的传说。

“许久之前,人类和各种各样的生物共享着魔力,与不同动物共同生活的人类甚至从生理结构出现了不同,人鱼、马人和吸血鬼由此诞生。

但是渐渐地,天地间被划分了秩序,魔力开始消散在天地间。

多数拥有魔力的生物开始藏在了世界上的其他角落,或者前去别的空间隐居。

至于人类,大部分的人已经忘记了如何开发身体的魔力,只有少数天赋异禀的人从小就能驾驭那股力量。

魔法已经式微,世间风云层起,而我将远离众人,守着这些早已被遗忘的故事……”

分离时,女人将这朵水晶花送给菲利普,并告诉他,在模糊的未来里,他们或许还会再见一面。

在男孩转身的时候,金发的吸血鬼微笑着,血色的瞳孔看到了他多年后的命运——当他老去,厌倦世间的一切风波,终有一天会在下雨时分与她在街头远远对视一眼。

晨阳的朝霞中,男孩被寻找一夜的父母抱入怀中。

他转身望去,身后空无一人。

——————

“这件事情,我从未和旁人说过,只是现在的我已命不久矣。而我唯一的愿望,是能再见她一面,我永远无法忘记分离时,她孤独寂寞的背影。这些年,我一直等待着两人再次相遇,却再也没见到她。”

老人激动地说着:“如果你们能让我再见她一面,我会给你们三个亿!”

三个亿……!

阿比盖尔呼吸一滞,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开口道:“看这株水晶玫瑰的样子,当年赠送你这株水晶玫瑰的吸血鬼应该还存在,如果她死去,这株水晶玫瑰的魔力会适当减弱些。

想必你当年是无意中闯入了她的领地,对方把你治好后,再把你送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如此肯定那个吸血鬼还活着,这个水晶玫瑰的魔力就说明了一切。如此强悍的魔力,加上这样强大的魔法,多半对方的身份还是吸血鬼里的始祖。

始祖吸血鬼,不畏惧太阳,不畏惧银器,就连圣水,都无法伤到他们分毫。可以控制自己的嗜血欲望,每次只需少量地吸食,也可以吸食动物的血液并且品尝正常食物。

唯一的缺点或许是讨厌大蒜的味道,讨厌日光,以及重伤时无法克制的吸血冲动。不过大部分吸血鬼老人都很少外出,这几年在外活动的都是年轻人。

魔法部偶尔也会处理一些和吸血鬼有关的问题,毕竟不能指望所有吸血鬼都忍住“进食”的欲望。

而面前的老人则是听着她的话,不停点头。

安塔雷斯嗤笑一声:“怎么了,这么高兴,该不会那个吸血鬼是你的初恋吧?我可要说句实在话,吸血鬼可不会吸食你这样老东西的血哦~”

妮娅生气了:“住口,你怎么如此无力?”

金发男子笑嘻嘻地缩在阿比盖尔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蹭了蹭男人的脸:“主人,他们凶我。”

阿比盖尔拍了拍安塔雷斯的手:“伊戈尔,主人还在谈工作,不许调皮哦~”

少女的眼神立马变得惊悚起来。

难怪从一开始就感觉那么奇怪……

少女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但是很快又变了眼神,看起来甚至有些……兴奋?

阿比盖尔无视了少女变化的眼神,对卡文迪许先生继续道:“有这株水晶玫瑰在,我倒是可以为您调查一番。但是,进入结界,时间、地点、天气等特殊条件缺一不可,现在又是冬天,我不一定能找到她。”

老人连连点头,看着阿比盖尔的目光已经宛如一位救世主了。

安塔雷斯也察觉到了这点,对方这样相信阿比盖尔,无非是她说了卡文迪许期望听到的话。

之前满心警惕,现在变得这样相信阿比盖尔,单纯只是阿比盖尔肯定了吸血鬼的存在,并给了他一个期望罢了。

阿比盖尔温和道:“这株水晶玫瑰可以借给我一段时日吗?我会前去卡文迪许年轻时去过的地方调查一番,无论结果如何,水晶玫瑰我都会原样奉还的。”

“好。”老人满意地点头,对孙女说,“妮娅,把定金交给两位大师。”

阿比盖尔嘴角勾起:“哎呀哎呀,这真是太感谢了,卡文迪许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位美丽的初恋。”

安塔雷斯看着完美演绎什么叫做“见钱眼开”的阿比盖尔,乐呵呵地在一边倒冷水:“在那之前,老头子你可不要先死了哦~~~”

“伊戈尔。”

阿比盖尔轻柔地叹了口气,“怎么可以这么说卡文迪许老先生呢,放心吧,哪怕是真的出事了,我也会捧着老先生的骨灰盒去找到那位吸血鬼小姐的。”

已经在门口领着客人回去的克拉拉:“……”

脚刚踏出接待室门口,留了神听到对话的妮娅:“……”

临走前,少女忍不住多看了阿比盖尔和安塔雷斯几眼,最后还是跟着爷爷离开了。

克拉拉敬业地把两位客人送到楼下,转身大踏步地走到待客室里。

只剩下两人的待客室里,阿比盖尔笑了笑:“安提,你猜等会克拉拉会怎么敲门?”

“我才肯定第一句是骂我把你带坏了,唉……”安塔雷斯假装惆怅地说,“明明人家也只是个共犯罢了,最开始都是艾比先搞出来这么多设定的嘛。”

阿比盖尔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安塔雷斯的额头:“是谁之前还说你是被我养大的猫咪呢,山里独居的守墓人和自己捡到的猫,事务所的大家可是这么说我的哦~”

“是啊。”克拉拉倚靠在待客室的门框上,挑着眉看向里面的一对“骗子”情侣,“你们居然还能想出这招,事务所的其余人都知道吗?”

“嘛,只有古费和斯波尔知道。”安塔雷斯打了个响指,“毕竟我和艾比搞这些,也只是为了迷糊一下同行罢了。”

“总不能告诉别人,傲罗还要去麻瓜社会打工吧?”阿比盖尔自嘲地笑了笑,摊开手,“不过钱的确来的很快。”

克拉拉叹了口气:“真是的,亏我之前还一直还担心,觉得艾比你和安塔雷斯两个人走错路,遇到个黑巫师也不上报……”

“错了,我可不敢干违法乱纪的事情。”阿比盖尔伸出一根手指,认认真真道,“这不是特殊情况嘛!有些新身份,办起事情真的要方便很多。”

不过克拉拉看到两个男人形态的阿比盖尔和安塔雷斯互动,眼神一度和妮娅相同,惹得阿比盖尔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安塔雷斯办的过火了。

但最终,克拉拉只是摇了摇头,移开了视线:“也没什么,你们这样,还挺好的……”

阿比盖尔:????

——————

安塔雷斯订了前往爱尔兰的车票,没办法,阿比盖尔一个傲罗,还真的没什么时间到处跑。

卡文迪许老先生委托的第二天,傲罗部那就来了个新的大案子。

出事的是一家博物馆,里面展出不少18—19世纪欧洲不少画家的画作。

在三天前的夜晚,博物馆里面最出名的一幅《夕阳下的少女》,在展出时失踪了。

窃贼在原本放画的玻璃展览柜里,放了一个等比木制人偶,被打扮成画中少女的模样。身穿一条明黄色裙子,周围散落着鲜花。

警察来到现场后,他们发现人偶的胸腔被挖空,里面有一颗曾属于人类的心脏。

那颗心脏那样的鲜活,甚至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警员声称自己看到它还在跳动。

案子很快就交到了魔法部的傲罗手里,没办法,尽管魔法部很多次声称自己没怎么和麻瓜政府合作过。

但是按照忒修斯的说法,总有些聪明的警探意识到巫师的存在。苏格兰场历任总监及副总监都知道,在遇到普通人解决不了的案件时,这些案子应该扔给谁。

这次的案子交给了诺特、阿比盖尔、昆汀还有阿尔伯特一起调查。

麻瓜那边的法医检查报告也送来了,但基本没什么用处。

几人围在犯罪现场,阿尔伯特作为队伍里最老的前辈,一眼就看出了心脏的问题所在——受害人的心脏上施展了魔法,让她在人偶胸膛被打开的前一秒依旧保持着“跳动”的存在。

“多半是什么静止魔法,或者说是黑魔法吧。”阿尔伯特端详着那个人偶,上面基本都没有查到什么有效信息,连犯人的一根头发和指纹都没找到。

“通过心脏的模拟跳动,为自己的作品施加美感吗……”诺特沉思道,“有时候我真的好奇,这些犯人的犯罪美学都是怎么想的?”

昆汀皱着眉头:“这也算艺术吗?把木偶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甚至让不少麻瓜警察看到了那颗跳动的心脏,这家伙是在挑衅魔法部!”

阿比盖尔则是摸着下巴,端详着那具被打扮的简直和画作一模一样的人偶,眯着眼睛道:“嫌疑人似乎想要表达……某种很轻柔的情绪。最起码,在对待这颗心脏和人偶时,他格外的小心,甚至没让它们碰到一丝灰尘。”

她向后退了几步,走到普通游客才能接触的角度:“画作的名称是《夕阳下的少女》,作者是五十年前就去世了,嫌疑人这么做,似乎不止止是为了表达对这幅画作的喜爱……”

昆汀细细想了一会说:“苏格兰场在这里发现,人偶的位置和画作有些微妙的不一样。最开始,画作是面对着窗户,但是人偶却是背对着窗户,太阳照射的角度不同。”

“太阳照射的角度不同……”诺特走了几步,歪着头一起看着玻璃柜子里的人偶,“或者说,嫌疑人应该表达的不止有他对美的追求,不然也不会改变人偶的位置了……”

四个人一起走到人偶面前,阿尔伯特很快意识到了问题关键所在:“他是为了展示,向傲罗们展示他的作品。”

角度的不同,代表着阳光照射带来的光影也不同。假如把玻璃框比作画框,那么这个犯人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作画”。

“没错。”阿比盖尔点了点头,“这个人他对画作的位置,或者说尽管他爱着这幅画,但对于一个评论家,一个爱好者而言,画作本身并不是非常完美。而博物馆的老板也没能找到最适合画作展示的位置。”

就像昆汀之前说,除了现场第一发现者,最能看到这个人偶的人,或许就是警察,或者说是傲罗。

阿尔伯特抬起头,道:“嫌疑人布置这个场景,很可能就是展现给傲罗们看,他觉得自己是艺术家,而傲罗们是他的观众。”

“真是个麻烦人物啊……作案手法老练,恐怕不是第一次杀人了。”诺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唉,又要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