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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人生啊,可以说由一连串重要的选择组合而成的(3)

【感谢阿伏兔提供的标题(银魂是真的好看啊)】

【依旧掺杂着不少其他角色的心路历程】

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内,她生活在他人的窃窃私语中。听着那些话久了,就连莉塔本人都恍惚自己是否真的是多么丑恶的怪物。

阴鸷,乖戾,如所有的斯莱特林一样是个利己主义,不知节制地向旁人索求着的taker。更何况她还背负着无法倾诉的罪恶秘密,这样的人本该一辈子都生活在阴影里。

但某一天,一束光却照进了这个隐秘的角落。

纯血巫师们在背地里嘲讽斯卡曼德家门不幸,甚至还有一次,莉塔听到有人指控她游走于斯卡曼德两兄弟之间。忒修斯从来没说过这些,也从没对莉塔说过自己在背后做出的努力。但莉塔知道他在背后做了不少让那些人闭上嘴。

其实莉塔并不在乎他人能理解一切,长久下来,她早已放弃去为自己争辩什么了。

在她和忒修斯订婚的消息传来后,让她惊讶的是,忒修斯的手下,那些傲罗们纷纷为他们送上了祝福。

尽管其中的一些人是为了趁机向自己上司要些休假和加薪,但是当自己打开贺卡,看到那一行行祝福。拆开那些盒子,看到那些简单便宜却格外用心的礼物时,莉塔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忒修斯对她说:“傲罗部现在越来越像个家了,不是吗?”

莉塔对他说:“那是因为有你。”

有时候就连莉塔自己都觉得自己宛如个贪心的小偷,知道自己不配也不能去获取某些幸福和温暖,却又不肯松开忒修斯的衣袖。

只是可惜的是,有些事情从来不是能如此轻易地揭过的。

当她终于倾吐出自己深埋心底多年的秘密时,她很庆幸忒休斯并不在现场。因为对方肯定会给她一个轻轻的拥抱,对她坚定地说:“那不是你的错。”那样的话,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然后像个孩子嚎啕大哭起来吧。

而现在,莉塔沉默地看着一切,幼年的决定,让她的亲生弟弟死在了大海,让另一个孩子失去了自己原有的人生。而现在真相大白,她也没有力量也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了。

多年前,以她为中心引起的一系列阴差阳错,是时候在今天由她支付代价了。

她最后一次转动无名指上的婚戒,假如自己的一生还有什么最遗憾的事情,那就是爱上了忒修斯,不能和他一起变老了。

“格林德沃,住手!”莉塔看向那个黑巫师,昂首挺胸向他走了过去。

忒修斯看见自己的未婚妻向格林德沃走去,内心涌上一种莫名的不安,他迅速挥着魔杖打断向他扑来的厉火。一贯冷静自持的傲罗喊着自己未婚妻的名字,拼了命也要靠近她,声音绝望到嘶哑。

莉塔·莱斯特兰奇,为整个巫师界所不齿,无人珍爱,受人虐待,却如此勇敢,如此无畏。是时候该回家了。

莉塔没有握住格林德沃递过来的那只手,她看见之前阿比盖尔送给她的订婚尾戒,自嘲地笑了笑。对傲罗部的大家,对纽特,对忒修斯,对很多祝福过她的人,她始终亏欠了太多。

她转过头,对忒修斯轻轻地说:“我爱你。”

第一道魔咒被格林德沃挡住,但是莉塔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他,第二道魔咒逼迫文达松开了手上的骷髅头。控制厉火的骷髅头掉在了地上,熊熊烈火迅速四散开。

她很想再对他们说些什么,只是她已经没办法动弹了,只能透过那漫天的蓝色火焰对忒修斯微笑。可能,一切都结束了。

*

但是并没有。

莉塔感到自己右手的尾戒仿佛灼烧自己的小拇指,厉火的袭击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痛苦。热浪拍在她的脸上,猖獗的火焰却无法伤到她分毫。一只手从厉火中伸出,拉住了莉塔。

是诺特,他满脸黑灰,嘴里咬着那根魔杖,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抓着一块鹅卵石。他和忒修斯透过蓝色厉火对视了一眼,厉火失去了主人的控制,现在他们可以在公墓里进行小范围的幻影移形。

*

蓝色的火舌肆意翻滚,犹如一条条巨龙在空中盘旋,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格林德沃负手站在火焰中间,冷漠地和最上面的几个人对视,其中就包括阿比盖尔。他们狼狈地在厉火的追逐下四处逃窜着,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

但是无妨,让他看看,当他亲手为阿不思剖开他不敢面对的真相,让血缘再次成为他的羁绊,当爱与责任督促着你做出选择,你到底是会选择众生还是个人。到那时,阿不思会用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来解释他的背叛,粉饰他的谎言?

“我真讨厌巴黎。”格林德沃说,注视着蓝色的火苗,化作一缕黑烟离开了。

*

当脚踩在松软的土地上时,阿比盖尔感到了一阵阵晃神,新鲜的空气灌进了她的肺里。他们喘着气,刚要庆祝自己劫后余生,阿比盖尔感到地面下有什么东西在彭彭作响,带着灼热的温度要透过地面席卷上来。

“阿不福思!”她迅速转过头对那边的父子俩大喊,“是厉火!他要上来了!”

话音未落,三只头上长着牛角的鸟从墓地中心窜出,在漆黑的夜晚腾飞。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和令人窒息的灼热感。

阿不福思把克雷登斯挡在身后,挥着魔杖击退一只牛角鸟。那玩意扇动着翅膀,对着一旁的阿比盖尔三人露出獠牙。阿比盖尔挥了挥魔杖,迫使着它飞向无人处,从地底下出来后,厉火明显更加猖獗了,它贪婪地吞噬着一切目所能及的事物,或者人。

他们退到出口处,好在尼克勒梅终于赶到了:“所有人围成一圈,魔杖插入地下,否则整个巴黎都将毁于一旦。”

厉火是从公墓地下出来的,想要解决他就要从根源入手。

“这么大的火,格林德沃怎么没把自己给烧了?”安塔雷斯看了眼墓地里腾飞的三只牛角鸟,随手将魔杖插入地下,“万咒皆终(Finite)!”

“给我认真些。”一边的罗莎琳皱着眉头,白了他一眼,“这里还是巴黎,我还不想看到巴黎被火烧了个干净。”

“艾比,怎么了?”安塔雷斯注意到身边的阿比盖尔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是刚刚在下面被烟呛到了吗?”

阿比盖尔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格林德沃的罪名恐怕要加个恶意蓄火了。”

“他的罪名可不单单就那些,格林德沃和他的同党,不都是把麻瓜不当人吗?”罗莎琳生气地说,“你看他在集会上说的,演都没演。”

安塔雷斯略微有些惊讶地看向罗莎琳:“我还以为你那个时候全都在发呆,原来罗莎琳学姐还是会被演讲感动到的人吗?”

“闭嘴吧你个家伙,格林德沃的演讲的确很有煽动性,但是冷静下来思考,他的话隐瞒了太多了。”罗莎琳轻轻地说,“他向我们展示了未来,却不告诉我们背后的真实原因;他告诉我们麻瓜低贱,可是闭口不谈他们的科技发展究竟到了何种让人恐惧的地步。”

“……”阿比盖尔转头看向罗莎琳,“罗莎,我还以为你一直不感兴趣的。”

“你以为你和维戈对我隐瞒得就很好吗,这段时间,我也在和麻瓜社会接触。”罗莎琳没好气地说,“我也想试着跟上你们两个的脚步,想看看让你们这么痛苦的那个问题到底长什么样子。”

阿比盖尔低着头轻轻笑了笑,魔杖带动脚下的红色火焰击中牛角鸟的脖子,热浪吹散了她的发丝:“那么问题的样子,你看清了吗?”

“模模糊糊。”罗莎琳说,“但是要我说,我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我也不想找到那个答案。那是你和维戈这种聪明人会去思考的,我要做的只有等你们累了困了,回来的那一刻,给你们泡好茶。”

璀璨的光芒从他们魔杖尖端迸发而出,交织成一张巨大的魔法网,瞬间覆盖了肆虐的火焰。那不可一世的厉火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逐渐萎缩、熄灭,最终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夜空之中。

这下是一切都结束了。

*

忒修斯和莉塔走到阿比盖尔面前:“谢谢你。”

他说的是莉塔手上的那只尾戒,如果不是那枚戒指在格林德沃的攻击下保护了莉塔,恐怕两人之后再也见不了面。

阿比盖尔顶着塞勒涅的脸笑了笑:“送莉塔小姐的是阿比盖尔·邓布利多,我可不是她。”

听了她这话,忒修斯总算是露出了一个微笑:“是呀,那看来我回去还要好好夸奖一下邓布利多,感谢她在巴黎买来的小玩意救了莉塔。”

阿比盖尔耸耸肩,说道:“那我建议你给她送点之前莉塔给她的巧克力,那个是真的好吃,她很喜欢。”

这时候诺特搀扶着昆汀走了过来,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话,忍不住对着阿比盖尔的头发就是一顿蹂躏:“行啊,那到时候我也回去好好夸奖一下那丫头。说起来,斯卡曼德先生,我还拉了你未婚妻一把,别忘了给我添点假期啊。”

忒修斯淡定地开口:“你假期没了,全在巴黎。”

那边的阿比盖尔则是没好气地把诺特的手从头顶拿下来,没好气地对哈哈大笑的诺特和昆汀一人一个白眼,她环视一圈:“比利呢,他去哪了?”

诺特和昆汀沉默了,沉默,只听见喘气和咳嗽声。

“比利,他……”昆汀轻轻地开口,“为了保护我,所以……”

“拜托,你们不要表现得像是我已经壮烈牺牲了好不好。”比利全身是血从一个柱子后面走出来,他扶着墙喘气,“抱歉,艾比,你给我的那个护身符被我用光了次数。我刚刚一直在尼克勒梅身边,要不是他带了点魔药过来,我恐怕现在都说不了话。”

那边的克雷登斯则是在和自己刚相认的父亲说话,他们两个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克雷登斯低下头,用脚拨弄着地面的小石子:“你……你有没有想过我,我是说,在知道你可能有个儿子后。”

“一直(Always)。”阿不福思坚定地说,他有些欣喜地看到男孩的眼中似乎多了点亮光,“我之前对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和我一起回戈德里克山谷,我和你妈妈就是在那里认识的。你要是喜欢人多的地方,可以去猪头酒吧,黄油啤酒尝过没,霍格沃兹的学生很喜欢。”

克雷登斯点点头,刚想回话,就被忒修斯打断了。

“很抱歉,但是我不得不打断你们两位,魔法部规定要求把默然者克雷登斯移交到伦敦进行看管。”忒修斯公事公办道,“尽管你是他的家人也不行,默然者对于巫师还是麻瓜,都太危险了。”

阿不福思果断地抽出了魔杖,冷冷地说:“是个好提议,但是我拒绝,我是个粗鲁的酒吧老板,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还是尼克勒梅打消了这紧张的气氛:“嘿,亲爱的孩子们,要不要先去找个地方歇歇脚?”

*

忒修斯最后还是在阿比盖尔和纽特的劝说下,暂时收回了对克雷登斯的逮捕,准确的说,应该是某个抱抱怪在弟弟的主动抱抱下勉强答应了。

糖衣炮弹真管用呢,纽特先生。

其实最重要的可能还是尼可勒梅表示自己愿意协助纽特分离克雷登斯体内的默默然,毕竟默然者没了默默然,也只是个普通人。而纳吉尼体内的血咒,就当买一送一,也一起解决了吧。

现在,一切几乎尘埃落定,巫师们(包括麻瓜)坐在尼克勒梅的家长一起喝着热可可。

可能是因为夜晚的那场大火,今天的巴黎从清晨就开始下雨。昨晚巴黎拉雪兹神父公墓的那场大火带走了不少人的生命,或许雨水也在为此哀哭。

克雷登斯走到阿比盖尔身边,把口袋里的那枚鹅卵石递给她:“谢谢你。”

那正是维戈扔给阿比盖尔的那枚鹅卵石,三个人最开始制造的护身符,也是最强大的那一批。在厉火中,阿比盖尔将这块护身符塞进了克雷登斯的口袋里,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他。

阿比盖尔低头看着那个石头,轻轻摇了摇头:“留着吧,你比我更需要这个。”

尽管她做了很多护身符,也还是有不少傲罗死在了那场厉火中,她也没有踏过厉火拉回维戈。

至于蒂娜和奎妮那边,阿比盖尔倒是挺好奇当初纽特是怎么跑去美国把蒂娜又劝回来的。

雅各布表示那是一段很长的故事,虽然过程有些曲折和漫长,但好在他终于和蒂娜把话给说开了:“只不过我有时候都想给他本书,教教他怎么对女孩子说情话。”

“那也是纽特的特点,他能很轻松地看出神奇动物和巫师的相同处。”蒂娜笑眯眯地对他们说,用魔杖指挥着热可可递给沙发上的阿比盖尔几人。

*

巴黎夜晚的酒吧依旧格外喧闹,尽管格林德沃炭烧巴黎的事情今天也上了头条,但是这关他们这种普通巫师,碌碌无为,每天只想混日子的人什么事呢,维克多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作为一名魔法部职工,他最有资格说这些事了。

曾经削尖脑袋,努力考上了魔法部,但直到进去后才发现,那些位子从来不是为他这样的麻瓜出身的巫师所留。好日子轮不上他,坏日子倒是咬着他的屁股不松口。

维克多也曾经想过格林德沃的那番话到底值不值得他相信,但是很快他又自己想通了一切,对方明显也不看上他。一个普通巫师,毫无背景,也没多强的魔力,他也没必要去为了所谓的统治麻瓜这种虚无缥缈的理念去流血。

“……真正该让我们为之奉献是打消魔法界长期以来,由纯血家族形成的垄断局面!”一道明亮的声音划破了夜幕,落进维克多耳中。他醉醺醺地抬起头,看到昏暗的酒吧中,一个人在台上演讲,下面聚满了巫师。

维克多眯了眯眼睛,一晚上没停的酒杯放了下来:“那个人是谁?”

“不清楚,听酒吧老板说他在这里之前天天过来演讲,要不然就是和别人辩论。”身边的一个酒鬼打了个嗝,醉醺醺地说道,“也就年轻人会听听,我们这样的家伙,还有谁会在意呢?”

没人在意吗……维克多自嘲地笑了笑:“说的也是。”

“纯血家族的落幕是必定会发生的,第一,他们刚愎自用,不相信麻瓜的遗传学和生物学,认为近亲结婚就可以保护他们高贵的血统,实际上只是增添了家族传染病的风险;第二,麻瓜出身的巫师越来越多,纯血巫师可以在魔法界分到的蛋糕越来越少……”

维克多听到台上那人的话,刚要举起的酒杯又放了下去。那人的声音不算太高,但好在口齿清晰,表演充满感染力,不知不觉中,整个酒馆的人目光都被他牢牢锁住。

“……第三,也是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纯血巫师们害怕我们!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职务是不劳而获得来的,他们仰仗的是自己的家族,是他们多年来魔法界通过剥削他人获得资本。这样的人恰恰是最可悲的,因为他们不清楚如何通过自己的双手为自己赋予价值。”

维克多身边的那个老酒鬼放下了酒杯,偷偷问他:“那个年轻人是谁?”

“我不清楚。”维克多摇了摇头,“但是假如让纯血家族选一个最害怕的人,那么他日后肯定榜上有名。”

演讲结束了,阿比盖尔匆匆回到后面,安塔雷斯正拿着水壶:“讲得不错啊,瓦兰特先生?”

“嘛,一般般吧,再说了瓦兰特可不止我一个人。”阿比盖尔笑了笑,身子晃了晃,就近坐在一个大木桶上面,“不过还真是怪累的,对了,巴黎好玩吗?”

“就那样,几乎没一个能说的过我的,还有好几个被我说破防,真是没用。”安塔雷斯耸耸肩,“真要说无聊的话,倒也还好,毕竟我还挺喜欢人多的地方。”

“下次要是遇到傲罗,要不要也试着和他辩论下?”阿比盖尔歪着头思考了会,“啊,巫粹党那边说不定也可以拉点人,说不准美国那的巫师也可以试着聊聊……不同的人交流起来更加有趣,不是吗?”

“学姐这是要开个茶话会吗?打起来我可不负责的哦。”安塔雷斯挑了挑眉。

“哎呀哎呀,要是真的打起来,那只能一起打架了吧。直接把人绑椅子上,要是有人不礼貌就在椅子下面塞个炮仗,直接让他飞上天。”

“哦哦哦,这个感觉不错!还挺好玩的!”

“……安提。”

“嗯?”

回应安塔雷斯的是阿比盖尔从后面传来的一个拥抱,她轻轻地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安塔雷斯的背后,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

“学姐有什么事情要谢谢我?”

“很多。”

“那要不要举例说一下?谁让我总是很可靠呢。”

阿比盖尔有气无力地对着安塔雷斯的肩轻轻拍了下:“贫嘴。”

安塔雷斯乐呵呵地笑了笑,用手抓了抓头发,没再说话。

“安提,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可怕。在拉雪兹神父公墓的时候,我很想把维戈杀了,但那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多悲伤,多愤怒,而是因为在那时候,我意识到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我必须杀了他。很奇怪吧?明明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但是真的动手时我不带一丝犹豫。”

不带一丝感情,理智地动手了,在事后才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在那一瞬间的自己,仿佛彻底将自我从阿比盖尔的躯壳中离开,留下的只有一个对理想格外坚定的狂信徒,一个理想道路上的追求者,一个极端的殉道者。

“那等到学姐真的撑不下去时,我们一起逃吧。”安塔雷斯淡定地开口,“啊,我的意思是,等到学姐觉得自己不像自己时,我们就把工作全扔给诺克斯他们,然后一起去挪威,去冰岛,怎么样?或者随便找个海岛,一起钓钓鱼。一切慢慢来吧。”

阿比盖尔藏在安塔雷斯衣服里的脸笑了起来:“那还真的挺期待的。”

*

尽管有些犹豫和反对,但是克雷登斯和纳吉尼还是一起回到了伦敦,接受魔法部的检查。

“我想要正大光明地生活,就算是被人指责也没关系。”男孩抿着嘴笑了笑,“等到事情结束了,我会带着纳吉尼回到她的故乡,我会和她在那里建个房子,等有空你们都可以过来玩。”

好在魔法部倒没怎么刁难他,阿比盖尔怀疑是忒修斯在其中斡旋,克雷登斯的死刑没下来,但是要求为他在纽约造成的破坏罚款。那个金额,足够他还一辈子的债了。

“反正他们也没规定期限。”阿不福思淡定地开口,“一辈子当个老赖也没事。”

“说什么呢?要是克雷登斯不还清,魔法部可不会让他全世界到处跑。”阿比盖尔有些苦恼地看着账单,她倒是可以帮忙还上些,但是不清楚克雷登斯怎么想。

克雷登斯一直在看自己手上的这份账单,他的表情很认真,只是阿比盖尔注意到他的心头似乎有什么彻底放下了。不对,或许现在应该叫他奥睿利乌斯了。

“我会还清的,在我死之前。”奥睿利乌斯轻轻地说,离开了默默然,他看起来的确虚弱了不少,纽特说这是后遗症。但是大家都看出来,奥睿利乌斯现在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还阳光了些。

纳吉尼被纽特带走,她身上的血魔咒要比罗莎琳身上的血咒麻烦不少,彻底分离开已经不现实了。纽特在尝试最大能力地减少血咒对纳吉尼本身的影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控制治疗。把剩余的血咒克制在一个区域内,看他能否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消失。

“她可能会表现的和普通人看起来有些不一样,身上还会带着些蛇的特征,但是放心,人体器官都在。”纽特说,“就是脸上会出现一些鳞片,可能会喜欢上冬眠。”

“我不在乎。”克雷登斯说。

阿不福思则是表示邓布利多老宅还有猪头酒吧的楼上都有不少空闲房间:“到时候给那姑娘冬天挑件暖和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