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黑山和‘夏茅则’准备同时出手,杀掉古嘉婳的时候。
处在幻象中的古嘉婳,嘴里突然涌现出大量的鲜血,整个人轰然倒地。她的喉咙好像被人死死捏住了一样,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躺在血泊中的古嘉婳,冲着徐州娇剧烈挣扎着。她睁大的眼眸中,盛满了不甘和怨恨。
以及对某人深深的不舍。
不断张合的红唇,即便是发不出一丝声响,也在执着的呼唤着:上廖......师父......
因为古嘉婳的突然惨死,眼下的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黑山和‘夏茅则’,趁机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被吓坏了的使团众人,顿时慌乱成一团。
他们一个个眼神惊恐的望着徐州娇,在口中不断低喃着:“杀人了,杀人了......”
“圣女死了,是徐州娇杀死了圣女......”
‘夏茅则’望着突然死在血泊中的古嘉婳,心中如明镜一般了然:这一定是师父出手了!
他望着挤做一团的使团众人,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丝冷笑:
现在,正是制裁徐州娇的绝好机会!
‘夏茅则’用力甩开赤龙的钳制,直接跪倒在古嘉婳的身侧。整个人不知所措的,注视着她满是血污的身躯。
眼神中,充满了悲痛欲绝的哀伤。
“怎么会这样?圣女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夏茅则’紧紧的握住,藏在衣袖中的双手。
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掌上的血泡,因为遭受到外力的挤压,化成了血水从指缝中流淌出来。
随之而来的钻心的疼痛。
让他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每一个呼吸,都显得异常的沉重。
为他营造出一种,痛苦决绝的视觉效果。
在众人的喧闹声中,‘夏茅则’抬起头,望向徐州娇的眼神中,充满了质问和怀疑:
“不知是我们圣女哪里得罪了城隍大人?竟让您对她下如此毒手,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他的语气虽然颤抖,却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肯定:“难道是因为,圣女在入城当天,没有去祭拜您的缘故?”
紧接着,他把目光移向一旁的阴山北甯,继续说道:“又或者是因为,我们圣女惹恼了公主的缘故?”
“纵使我们圣女有千错万错,可城隍大人,您也不该直接害了她的性命啊!”
‘夏茅则’斩钉截铁的语气,加上悲痛无力的神情。瞬间洗白了,古嘉婳之前的无礼行为。
并把她的死,全都按在了徐州娇的头上!
一旁的阴山北甯看到,‘夏茅则’光明正大的给徐州娇泼脏水,立马急了眼。
她刚要上前一步与‘夏茅则’争辩。却被守在她身边的陈原蔺,给拦了下来。
陈原蔺对着焦急的阴山北甯摇了摇头,并示意她,向着徐州娇的方向望去。
即便是被人扣上‘杀人凶手’的名头。
徐州娇依旧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慌乱神色。
她俯视着,跪在古嘉婳身边卖力表演的‘夏茅则’,不慌不忙的问了一句:“夏大人口口声声的说,是本城隍杀了你们圣女。”
“那敢问夏大人,你是何时见到本城隍出手的啊?本城隍在出手时,又用的是什么招式啊?”
“在我们大隐,向来都是谁检举谁举证!从不因为一张嘴皮子,就胡乱定罪!”
“既然夏大人言之凿凿的,说本城隍杀了人,那就去京兆府衙报案吧!顺便让孔篌好好查查,这圣女,到底是因何故,突然暴毙的。”
说着,徐州娇冲着站在外围已经傻眼的店小二,招了招手。
“去,通知门口的几位守馆衙役。就说驿馆里发生了命案,大璺的那位圣女死了,让他们赶紧派人进来封锁现场。”
“以免再节外生枝!”
待衙役火速赶到后,他们在徐州娇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围住了在场所有的大璺人。
并把跪在古嘉婳身边,装模作样的‘夏茅则’给拉了起来。
对此,衙役们给出的解释是:为了保持尸体的完整度,和以防有人对着尸体做手脚,禁止任何人接触大璺圣女......
‘夏茅则’原本还想着用古嘉婳的死,牵制住徐州娇。
却万万没想到,对方只是依靠着几句轻飘飘的话语,就在短时间内,完成了逆风翻盘。
心有不甘的‘夏茅则’,望着冲自己挑眉毛的徐州娇,心中另起盘算。
他对着徐州娇,直白的发问道:“城隍大人,这京兆府衙查案也是需要时日的。我们使团来到大隐,是为了和亲而来。”
“如今这圣女不明不白的死了,您看.....”
“我看什么看,这人又不是冲着我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麻烦夏大人瞧仔细点,我是城隍,不是月老!”
“做不到替人拉红线,扯姻缘。”
说着,徐州娇摊开双手,方便‘夏茅则’看的更清楚一些。
然而‘夏茅则’却从她明晃晃的耍赖眼神中,读出了‘睁开你的狗眼,看仔细了’的意味。
徐州娇望着‘夏茅则’如鲠在喉的样子,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们大璺使团一不打招呼,二不递请愿书,就直入我大隐城池。”
“我们守城的将士,没有把你们按原路赶回去,就已经算是看在两国相交的面子上了。你们怎么还厚颜无耻的,提上要求了?”
“这民间嫁娶,还要两家碰个头呢,怎么到了你们这,还玩上硬塞这一套了?”
徐州娇说着,把视线重新落到古嘉婳的尸身上,言语中充满了怀疑和试探:“该不会,是你们这位圣女的身上,有什么猫腻吧!”
原本还胸有成竹的‘夏茅则’,在徐州娇妙语连珠的攻势下,彻底失去了主动权的。
只能干巴巴的,回了一句:“可我们来都来了,这和亲不是直接默许了吗?”
“那夏大人的意思是,怪我们没有把你们直接打出去喽?”
‘夏茅则’被徐州娇紧俏的话语,再次噎的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徐州娇望着‘夏茅则’那张铁青的脸,不屑的撇了撇嘴:就你这个不中用的样子,还好意思嫌弃古嘉婳没用。
你自己也没见好哪去……
原本还气的不行的阴山北甯,在看到徐州娇大显神威后,整个人雀跃的不行。指挥着一旁的陈原蔺,赶紧给徐州娇搬个凳子过来。
还不等陈原蔺弯下腰。
赤龙便已经搬了一把交椅,放在了徐州娇的身后。
就连跟在一旁的哮天犬,都摆出一副‘狗爷很高贵,别挨你狗爷’的样子。
气势大开的徐州娇,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抚摸着哮天犬的狗头,对着‘夏茅则’似笑非笑的问道:
“既然说到了和亲这个问题上。那本城隍就来问一问夏大人!你们大璺的三皇子,去哪了?”
ps:今天写的,还算是有女主那味儿了……
之前断断续续的头疼了很多天,前几天的更新中,有很多的描述都不到位。后期可能会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