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的一座房间内,海森从中醒来,一位身材魁梧的老者坐在椅子上。
“你是?”海森思虑片刻,脱口而出:“佐伊将军!”
海森激动地跑过去,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老将军,您不是战死了吗?难道说这里是?”
“不,这里不是冥界,也不是神界,这里是通天塔。”佐伊说道。
“通天塔?”海森疑惑道。
“你我都是天选之子,都是魔神血脉的继承者。”
“我也是继承者?”
“没错。”
“可是我已经被索罗人杀死了。”
“在你死之前,你的仇恨激发了你的力量,解除了封印。而你的能力就是召唤亡灵。”
“可是我已经被扭断了脖子。”
“你也可以召唤你自己。”佐伊说道。
“老将军,您是怎么知道的?”海森问道。
“每一代魔神血脉继承者死后都会得知魔神的真相,而你继承的那位魔神的能力就是利用逝者。”
“我的肉体已经消亡。”
“你的灵魂还在人间。”
“为什么老将军您会找到我?”
“不是我找到你,是你召唤的我。”
海森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用这股力量复仇了?”
佐伊捋了捋胡须说道:“你的力量怎么使用是你的选择,不过从这里出去之后你将以亡灵尸鬼的形态存于人间,你也可以利用亡灵,但是切记要善待它们。”
“您能告诉我索罗的魔神血脉的秘密吗?”海森问道。
“这点我不能,我只能告诉你的秘密,通天塔内会直接限制的,即使我说出口,你也听不见。”
“那我怎么出去?我已经等不及要向索罗人复仇了。”
“你尝试召唤一个亡灵,心中想着那个人的样子。”
海森在脑海中浮现蕾娜的样子,地面出现一个黑色法阵,蕾娜从中爬了出来,面目狰狞,额头上的弹孔还在流血,皮肤煞白,头发蓬乱。
海森被吓了一跳,紧接着房间的空间开始扭曲,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海森被吸了进去。
等海森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水里,周围都是腐烂的尸体,他看着自己爬满蛆虫的双手,一股恶心感在脑中涌现,但是他现在是个尸体,没有呕吐出来。
一双手从背后抓住了他,那双手上长满了尸斑。
“啊——”海森大喊。回头一看,竟然是蕾娜。
“蕾娜,蕾娜。”海森握住蕾娜的手,那是他曾经深爱的姑娘,虽然现在她面目狰狞恐怖至极,可是他怎能嫌弃呢?
“蕾娜,你能说话吗?你现在怎么样?”海森抱住蕾娜说道。
可是蕾娜没有说话,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海森抱得更加紧了。
“我一定要向索罗人复仇!”海森坚定地说道。
索罗王都,语堂穿上了一件玫瑰花色的长裙,露出洁白的后颈,她戴上假发,涂上口红,曾经的一个女汉子在打扮过后变成了一位靓丽的美女。
“哇!真的是你吗?语堂?”语堂的同事丽莎惊讶地说道。
“好啦,完成任务优先。”语堂说道。
玛丽夫人是当地的名媛,她不仅美丽动人、风情万种,更是文采出众,精通音乐。很多贵族尽管已经妻妾成群还是花费心思挤破头参加这位夫人的沙龙以目睹这位绝色尤物的音容笑貌。
多亏丽莎的介绍信,语堂才获得了出席的机会,丽莎的父亲是王都的文官,她与玛丽有些交往。
语堂看到那个可疑男子走到了玛丽的侄子斯泰尔男爵的府邸之中,她打听到这个斯泰尔男爵是雄狮骑兵团的一员,但是好色嗜赌,把家产败光了,在战场上又贪生怕死,不久就被雄狮骑兵团除名。最近他突然出手阔绰,又回到了以往那个奢靡的生活。
和约生效后,部队的变动非常大,语堂也由运输部队调到王都的督查局,语堂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是有经验的军人,怎么就被调到这里呢?
语堂不知道的是,凡是沃伦王子领导过的部队人员都被调到全国各地,官职都被下调,而且大多是和军队没有关系,这都是现任国王索菲的旨意。
语堂从丽莎口中得知,名媛圈子中,一种新型的昂贵的化妆品正流行开来,与语堂见过的那种非常相似,为了更多的信息,语堂决定亲自到玛丽的沙龙中开始调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语堂绝对不会相信,名媛的沙龙竟然这么豪华。精致的水晶灯照亮了整个客厅,华美的房屋内部装饰着金银,远方国度的奇珍异宝在这里竟然随处可见。贵妇们的衣裙,绫罗绸缎与珍珠宝石,姹紫嫣红与百香争艳,昂贵的香水令人心情舒爽。
不一会儿,玛丽夫人走了出来。语堂惊呆了,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的美人,金色的卷发与宝石般透亮的双眼,高挺的鼻子与樱桃小口,白皙的肌肤与修长的玉手,明显的锁骨之下是令女人嫉妒的曲线,特别是她一颦一笑,更是含情脉脉。女人见此美貌都会动心,更何况男人呢?
玛丽夫人念出一句诗:“海风习习,吹动着神女的长发,漫天的鸟儿为她吟唱。”
一位贵妇答道:“水儿悠悠,撩拨小鱼的鱼鳞,波荡的涟漪为它打气。”
语堂答出一句:“溪流汩汩,滋润砂石的棱角,岸上的小鹿为它祈福。”
“这是谁家的姑娘,文采不错,不过还得多加练习呢?”玛丽笑着说道,语堂羞红了脸低下头,不好意思说话。
“刚才回答的倒是自信满满,现在咋说不出话了。”玛丽的一番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清水碧波,翠鸟蜻蜓,雷声鸣鸣,林中亭、雨中行,伊人在此,海誓山盟。”玛丽笑着说出一句。
“大漠黄沙,孤雁黄羚,鼓点声声,边塞征、天下情,我心在此,不为虚名。”语堂答出。
玛丽又一句:“泪眼婆娑,花鸟语、女儿情,冲冠一怒为红颜。”
语堂答出:“碧血丹心,女儿身、男儿心,血溅沙场保家园。”
一位优雅的男士说道:“这位姑娘答得巧,但不算好,玛丽夫人的题目是人间真情,但是这位姑娘一直答的是边塞英豪,可以说是跑题了。”
玛丽笑着说道:“这位妹妹还小,诗词还需多加涉猎,但是巾帼不让须眉,谁说女子不如男,如此特点,也是索罗的奇女子。我们的沙龙不正以自由的书情画意而出名的吗?我们更要接受不同的特色嘛?”
其他贵妇与男士也开始纷纷作诗。
作诗环节结束后,乐队开始表演乐曲,舞蹈、美酒、茶话会,应有尽有。
语堂跳了一支舞后,玛丽夫人向她摆手示意她过来坐下。
“这姑娘诗写的好,舞蹈也不赖,相貌也这么好看。”玛丽笑着说。
面对美人的称赞,语堂耳根都红了,不敢出声。
“这位妹妹别害羞,在这里尽管漂漂亮亮的,不用拘谨。”一位贵妇安慰语堂说。
“玛丽夫人,最近市场上新出的化妆品,你感觉怎么样?”
“哦,你说那个,我的侄子给我送过,那药水,涂在脸上,没几天皮肤就变得雪白,而且无论之前皮肤多么差,涂上后立即细腻如同豆蔻少女。”玛丽说着,拿出一瓶,给谈话的几位女子手上都滴了几滴。
语堂灵机一动,在手上接过药水时,假装搓了搓,往脸上抹时,让药水顺着手滑向袖子处,袖子她打开一个小型法阵,把药水储存了进去。
“玛丽姐姐,我这个不太够。”语堂对着玛丽撒娇道。
“真是个贪心的小妹妹,给你多滴上几滴吧。”
更多的药水被语堂袖子里的法阵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