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什么？”海泉皱眉问道。
“我……我的意思是帖子不是王少文发的……”
“可是，发帖ip就是王少文的家，那个时候你也不在学校，难道你们没在一起？”
海泉语气疑惑的放出一个又一个炸弹，一时间让杨楚楚有些慌乱。
易征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昨天晚上便查到了王少文头上。
得知这个消息她并不意外，杨楚楚必须有人帮她才能掀起这么大的浪。
“你胡说……”杨楚楚语气都弱了几分，眼眸慌张地四处打量着。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不清楚吗。”
海泉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权汐连忙接话，挑眉看向杨楚楚：“查查你的打车记录什么的应该不难……”
“不要！”
杨楚楚几乎是瞬间喊出声，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住嘴。
心虚的模样几乎是瞬间让众人反应出不对劲。
“海泉……你放过我吧，我从来没想过和你斗……我也知道我斗不过你……”
杨楚楚慌忙找补，再次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始卖惨。
“你不是在和我斗，你是在和权今舟斗。”女孩毫不犹豫地放话，“你又不是他的谁，他只会站在我这边。”
海泉拉起权汐离开人群，留下杨楚楚独自一人站在人群中央。
她说的对。
和她斗，不过就是和权今舟斗。
海泉就是权今舟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学生一哄而散，杨楚楚依旧站在原地脑子乱哄哄的。
“楚楚？”
“楚楚？”
“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呢？快去上课了。”颜子宁拍拍杨楚楚，“走啊。”
“我……”
“我想和你坦白……”
“坦白什么啊？”颜子宁皱眉。
…………………
海泉被权汐送到教室后，扫视了一圈后直奔厉帜。
海泉刚想坐下，男人语气冷淡的开口。
“这里有人了。”
“我知道。”
海泉动作没带丝毫停留，干脆利落地坐下。
“…………”厉帜无语，“知道你还坐。”
“那个人难道不是我吗？”
海泉疑惑的看着他。
“……………”
自作多情。
一上午，海泉倒课桌上睡了个天翻地覆，完全没有听进去一个字，一旁的厉帜简直没眼看。
直到中午打铃，海泉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准时抬头，眼神还迷迷糊糊着开口问道。
“该吃饭了吧？”
“嗯，天都黑了。”
闻言海泉疑惑地看向窗外，正午的太阳格外刺眼，她眯起眼眸疑惑开口。
“天黑了？太阳怎么还在。”
“……………”
厉帜一阵沉默，懒得理海泉的白痴问题，缓缓起身。
“你等等我呀。”海泉连忙起身追上，离开教室门口时恰好迎面撞上来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海泉慌忙捡起地上的书，抬眸望去时呆楞在原地。
伊安看着女孩勾勾唇角，戏谑的嗓音响起。
“海泉同学，好久不见。”
“昨晚很累啊………一个上午没见你抬过头。”
厉帜在听见那句“好久不见”时，敏锐的皱了皱眉。
伊安笑，看向厉帜。
“厉帜同学不去吃饭？”
“我等她。”
“这样吗………两位很亲密呢。”
伊安话里有话的腔调让海泉很不舒服，见厉帜并未开口，海泉率先插嘴对厉帜开口。
“你去吃饭吧，我和他聊聊。”
“想约我吃饭不必用这么拙劣的理由。”伊安毫不客气的回道，慵懒的眯起双眸俯身凑近海泉。
“小美人约我我不会拒绝。”
调戏的话语让厉帜眼眸愈发锐利，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伊安。
“Ian老师是不是对学生太过轻浮了？”
老师？
学生？
海泉一头雾水，看看伊安又看看厉帜。
“怎么，作为母语就是英语的外国人来当个外教老师很稀奇？”
伊安挑眉看着海泉，直接无视厉帜的话。
不稀奇。
但海泉自然知道他不会无聊到真的来学校当个外教老师。
“厉帜你去吃饭吧，我想和他聊聊。”
海泉推了推厉帜，眼神信誓旦旦。
“我不会有事的，我就想聊聊。”
“听到没，她说想和我单独用餐。”
伊安笑得挑衅直接曲解了女孩的话，毫不犹豫拉起海泉。
“走咯，下午记得准时来上课哟。”
话末，伊安带着海泉径直离开，留下厉帜驻足在原地。
半晌，厉帜淡淡地拿起电话拨通。
“少主。”
“……………”
直到离开学校，两人安静的坐在车上，海泉这才开口，语气带着疏离。
“你来学校当老师有什么目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想得到你。”
“……………”海泉觉得跟眼前这个人完全没法沟通，沉默片刻便听见男人再次开口。
“想去哪吃饭，嗯？”
“我不是真的要和你去吃饭，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先找个地方嘛………”伊安笑笑，挑眉看向女孩，“约会总要正式一点。”
海泉懒得再争下去，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直上二楼包厢落座。
“服务员，点单。”
伊安依旧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淡淡开口。
“想喝点什么。”
“随便。”
海泉回答得很干脆，她本身就不是为了喝咖啡来的。
“那就和我一样。”
伊安将菜单重新递给服务员，直到服务员退出包厢，一时间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下两人。
“想问什么就问吧。”
伊安倒也没再拐弯抹角，直白的开口。
想起那天伞下两人的对话，海泉毫不客气地开口：
“为什么权今舟会有危险。”
她只担心这一件事情。
也只在乎他。
闻声伊安轻笑一声，仿佛料到了女孩会这么问。
“人鱼是强大的。”
“你觉得人类会允许这样强大的种族隐藏在人类社会里吗？”
的确。
无论是智力还是体力，人鱼都毫无例外的碾压人类。
“所以……”
“所以一旦有人知道你的存在，自然会对权今舟出手。”
“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
“像你这样凭空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迟早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