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权今舟再次开门,抱着被子掠过海泉,将被子丢到沙发上。
“不粘你了,你和权汐睡吧。”
半小时后,海泉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翻来覆去,感到一阵不习惯。
他真睡沙发?
不抱着她睡觉吗?
辗转反侧,最终海泉抱着枕头打开卧室的门,偷偷瞄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紧闭双眸的男人。
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紧紧抿起,看起来睡得似乎很熟。
海泉毫不犹豫爬上沙发往被子里钻。
权今舟顺势揽住她的腰,脑袋埋在女孩怀里。
“不是嫌弃我粘人么。”
嘶哑的嗓音响起,海泉微微一顿连忙哄道。
“你没睡着吗?”
“好了不生气了,乖。”
“……………”权今舟眼眸暗下,“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哄。”
“……呃,没有。”
“果然倒贴的男人就是不被珍惜。”
“………?”
海泉瞪大眼眸。
“没有……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挂你电话了。”
海泉抱着他精瘦的腰身,一脸真挚的哄道。
“不信。”
权今舟扯了扯唇,盯着女孩。
“……老公,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挂你电话了。”
“还有。”
“还有什么?”
“你嫌弃我粘人。”
“……再也不嫌弃老公粘人了。”
“不信。”
“……………”
海泉双眸瞪大,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难哄?
“果然倒贴的男人……”
“不要再说了,我珍惜你,珍惜你。”海泉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本就狭小的沙发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海泉忽然感受到男人某处的变化。
她微微一愣,抬头又对上权今舟无辜的双眸。
“你要乱动的。”
“我……”
“它只对你起反应。”
“……………”海泉一张小脸霎时间红透了,莫名感觉自己进了狼窝,转身就想爬起来跑,却被一只手拽住,跌在他的怀里。
“又不负责。”
“自己惹的火自己灭。”
海泉微微瞪大双眸。
“我怀孕了。”
“用手。”
半晌,海泉微微叹气,意识到今天是逃不掉了,做出最后让步。
“去房间,小米粥和甜甜圈还在这里。”
“好。”
男人抱起她朝卧室里走,一猫一狗坐在原地盯着两人。
它们也是play的一环吗?
次日,天微微亮海泉就爬起身来,转了转有些酸涩的手腕。
她今天必须去弄清楚王少文的事情。
“权今舟起床起床起床。”
海泉疯狂摇着男人。
“我要去上学!!!”
半小时后,帝大还空无一人,海泉戴着口罩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教师办公室。
王少文。
王少文。
王少文。
海泉一遍一遍翻着资料,总算在大三的理工科找到了他的名字。
她飞快的记下了王少文的手机号码和地址以及父母信息后,不动声色的退出了办公室。
女孩乖巧的回到教室,安静等待陆陆续续到来的同学。
厉帜一来班上看见的就是女孩偷鸡摸狗的模样。
“…………又发什么神经。”
“荔枝,我有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需要你帮助我!”
“不帮。”
“我给你钱。”
“不……”
“你随便提,我老公可有钱了。”
“五十万。”
“成交!”
海泉毫不客气的开口,尽管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别急,我现在就找我老公要。”
海泉嘟嘟囔囔着,掏出手机给权今舟发去信息。
【给我钱。】
良久,银行卡收到了对方转账。
海泉微微一顿,还没数清楚几个零,厉帜眉头轻轻皱起。
“别数了,什么忙。”
“你陪我旷课。”
“…………然后?”
“去一个地方,你有车的吧?!”
“有。”
十分钟后,两人躲着教授的视线偷偷溜出教室。
“去哪?”
海泉飞快地报了一个地址,厉帜微微一顿。
“谁家?”
“你别管。”
海泉推着他上了车,开始神秘兮兮的筹备着。
“还有20分钟到的时候你和我说一声。”
“为什么?”
“我给你钱,你照做就是了。”
“再问东问西扣钱。”
“……………”
直到快到公寓的小区,厉帜提醒了海泉一嘴,女孩立马神秘兮兮的拨通一个电话。
她的手机号是被监听加密的,权今舟自然是不会让任何人查到她的头上。
“喂?哪位?”
“我是美团送花的,有位小姐给您定了花,二十分钟后送到,方便来小区门口取一下吗,小区保安不让进。”
“花?”
王少文微微一顿。
“难道是小欣?”
男人暗自窃喜的声音听得海泉一阵恶寒。
“大概是吧……”
“行,等下我下去取。”
挂断电话后,厉帜眉头皱起。
“你去哪里弄花?”
“谁说要给他送花了?我才不会便宜这个渣男。”
“他自己慢慢找吧。”
“……………”
二十分钟后,海泉拉着厉帜全副武装躲在一旁,看到王少文从小区走出来,站在门口等着。
“你盯着他。”
话末,海泉突然翻身越过栏杆进了小区。
厉帜:“…………”
她马不停蹄的找到王少文的公寓,坐电梯上去后,对着指纹锁微微皱眉。
半晌,她按来按去,触发了密码解锁,很干脆的凭着今早偷看的消息输入了王少文的生日。
“滴……”
房门打开,海泉直奔卧室开始翻箱倒柜……
良久,海泉收到厉帜消息。
【他找不到,决定回去了。】
“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啊。”
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女孩让厉帜微微一顿。
鬼吗?
悄无声息的。
“他回去了,你还要干嘛。”
“我还要弄到他的手机。”
海泉缓缓开口,小心翼翼的跟着男人。
“……怎么弄。”
“我观摩过了,他回公寓的路上有一座人工湖。”
“……所以呢?”
“啊……”
前方的王少文忽然摔了个狗吃屎,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
“哪来的一滩水?物业怎么搞的,这么滑的石头路。”
王少文对着草丛吐了口痰。
“妈的这湖里养的鱼发情期吗?弄的周围全身水。”
“嘶———”
王少文骂着骂着,再次滑了一跤,本就是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格外的滑,他慌里慌张的撑住栏杆。
“好险……”
一条锦鲤忽然一跃而起,王少文吓得手一松,下一秒径直栽进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