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珍没有想到她会说的如此直接，一时间没有想到对策，整个人僵在原地。
刘师看着这闹剧，眉心直跳。
他知道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该劝告的他早就提醒过了，但杨珍不听忠言，他也无可奈何。
杨珍整个人都在发抖。
“就算你是董事长，也不可以随随便便裁员……我什么事都没犯，在公司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你凭什么说开除我就开除我？”
“我记得公司新职员入职时应该都有培训吧，和公司合作的甲方有不正当关系理应开除。”
“是不是，楠楠？”
顾楠楠一脸吃瓜的兴奋，被点名顿时幸灾乐祸的站起身，不嫌事大的开口。
“是啊，怎么？珍姐没培训吗？不会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杨珍咬紧下唇，并未开口，海泉知道她正在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说才能自圆其说，也不着急，安静的等待着。
半晌，杨珍慌张的抬眸看向刘师，眼神充满了求助的渴望。
刘师叹口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却并未开口。
他帮不上什么，他知道。
如果海泉是个好捏的柿子，就不会把这么多事情记起算总账了。
杨珍见他没有帮自己的意思，明白这件事情过不去了，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着海泉的腿，眼泪像不值钱一样说掉就掉。
“海泉…”
“对不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是我嫉妒你，对不起，因为你一个新人一来公司就可以把我负责了那么久的项目抢去，我心里不平衡，做了很多错事针对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做……”
“你身份高贵，嫁得又好，我们这种普通人在你眼里就像蚂蚁一样，你放过我吧，没有工作我活不下去的，看在我为公司付出了这么多的份上，原谅我吧……”
杨珍边说边哭，完全模糊了她诬陷海泉的概念，而是着重了海泉一位新人抢走了她的项目，走后门进公司高人一等的感觉。
顾楠楠皱起眉头，有些不满的怼了杨珍。
“你能不要避重就轻吗？项目中途换负责人很正常，经常有这种事情，海泉也没开什么小灶吧，该工作的都工作了，和我们大家都一样。”
“重点是你诬陷人家私生活混乱，心里不平衡就可以这样做吗？这是人品的问题吧？”
“你……”杨珍抬眸，恶狠狠瞪了一下顾楠楠。
海泉她惹不起，顾楠楠她还惹不起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诬陷海泉私生活混乱了……那天的晚宴是我误会了，可我又没有到处乱说。”
“那之前呢，你说海泉被包养，和华西的老总暧昧不清，你敢说不是你造谣的吗？”
“你有什么证据？”杨珍底气很足，站起身来看向平时玩得好的几个姐妹。
“小刘，小吴……”
“我难道有跟你们说这些吗？”
被点名的两个女孩很上道，立马摇摇脑袋摇摇脑袋。
“没有啊……”
“没有，我们平时在一起除了聊工作就是姐妹们的感情问题，谁会无聊关心别人的私生活啊，又不是什么大明星…”
“是啊……”
杨珍略有一丝得意的抬眸看向顾楠楠。
“楠楠……我平时对你也不差吧，为什么要突然也针对我…我知道你最近和海泉玩的好，所以对我可能有什么误会……”
“我知道你喜欢隔壁部门皓哥，我和他一直玩的不错，曾经在他面前帮你说过好多次好话，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只不过人家实在不喜欢你…我有什么办法，你平时这样邋遢人家当然嫌弃你…”
“现在人家也有女朋友了，你就不要再偷偷跟着人家了，他和我吐槽好几次觉得你猥琐了…”
顾楠楠身形一顿，不可置信的盯着杨珍。
“…我没有跟着他。”
她的确经常偷偷看他，可是她没有跟踪，甚至知道他有女朋友以后就绕道走，从来没有和他正面对上过。
为什么这样说她？
为什么这样把她的秘密暴露在众人面前？
察觉到顾楠楠情绪不对，海泉连忙站起身来，眼神一凝，回头看向杨珍。
“你想死吗？”
杨珍从未见过海泉这样，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海泉本身就比她高，目光从她的眼睛漫然掠过，唇畔染上了些许冷悄的弧度，眼神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杨珍的内心，让她无法呼吸。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海泉的眼神是真的露出了几分杀心，而且她相信海泉是真的有这个能力悄无声息的让她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杨珍是真的慌了，紧紧咬住了下唇并未开口。
朱明宇早已经站在顾楠楠身边，握着她的小臂微微使力，怕她摔倒，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楠楠，没事的楠楠。”
顾楠楠脸色格外惨白。
她感觉格外难堪，从未如此的难堪。
她的喜欢这样恶心他吗，原来他一直在给他造成困扰。
可是她没有跟踪，只是经常在远处偷偷地看看他而已，原来这样也会讨厌她吗？
海泉走向顾楠楠，朱明宇却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带着顾楠楠离开了现场。
海泉再次回眸看向杨珍，几步上前揪起她就往厕所走。
“啊……你干嘛？！！”
“你放开我？！你想干嘛？！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想干嘛？！”
刘师见状，连忙上前开口劝阻。
“小泉，算了算了，别动手……”
海泉看了一眼刘师，并未开口，手上的动作不停，拽着杨珍继续向前。
“刘哥，救我…救我……”杨珍看起来格外害怕，“放开我…我错了……放开我……”
刘师没好意思上手拦住两人，毕竟两个女人的战争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好插手。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杨珍被拉去厕所，海泉打开水龙头的水，硬生生将杨珍的脑袋埋了进去。
杨珍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力气如此的大，她双手撑在洗漱台边，不停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