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十二点，常金宝才回家。
乐乐没睡，一直等着。
常金宝进来，瞄了一眼乐乐，低下头换鞋：“你没回去啊？”
“都几点了？”乐乐绷着脸反问道。
“偶尔一次。”常金宝换了鞋，径直往卧室跑。
也不洗脚，也不刷牙，身上一股浓烈的烟味。
“七点到十二点，坐五个小时！你那身体怎么受得了！”乐乐真是生气，唠叨道。
常金宝眼神躲闪，“没事没事，偶尔一次，睡觉睡觉！”
进了卧室，立马关上了卧室门。
“气死！”乐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噘着嘴，无奈回了卧室。
第二天一早，妈妈买了早餐回来，乐乐吃了个包子，吃个水煮蛋，喝了奶。
常金宝天蒙蒙亮，就去外面溜达了，还没回来，故意躲着乐乐。
没等到人，乐乐匆匆走了，回去还要去公司。
一个早上都在坐车，乐乐躺着休息。
十点多，手机一直震动，乐乐打开看。
不知道被谁拉进了一个群，群名是tomato维权群。
乐乐震惊了一下，认真看信息。
群主是个律师，也是学员妈妈，叫颜菲。
大堆的群信息涌出来，乐乐都没办法看前面的信息。
……
“真跑路了吗？”
“跑了，五家店，现在还剩金山店开着，其他都倒了。”
“不是，五一前还上课呢？”
“五一前还叫我充值呢！”
“就过个五一，说没就没了？”
“听说早就出问题了，城南店去年年底就关了。”
“课程顾问都联系不到了！”
“我那个课程顾问倒是有回复，说是工资从三月份就不发了。”
“我还有50多节课呢！”
“我好惨，过完年刚买的两年课程包，这不诈骗吗？”
“听说涉及金额上千万了......”
......
乐乐头都炸了，信息刷得特别快。
一会儿，群满员了！
又有别人拉她进群，很快，有四五个维权群。
“啧啧啧，人真不少！”乐乐感叹道。
翻到陆子珩老婆的微信，问她，也是一脸懵，甚至还不知道。
找之前的课程顾问，对方说，自己离职了，不知道情况。
打电话给商场服务台，商场回复，“租约到期！”
“妈的！”乐乐骂道，固定话术是吧，一说就是：租约到期。
通过朋友，找到了商场的高层管理人员，回复说：商场也在找人，商场的租金，还欠着几十万呢。
乐乐私聊颜菲，大概知道了事情的进展。
tomato Art School全市五家店，不同的老板，加盟店。
瀚海店的品牌授权是到2013年底的。
女老板，据说离异，孩子在国外。
应该是资金挪用了，不然经营完全没问题的，瀚海店生源很好。
听原来的老师说，之前其他店出问题，这个老板还在内部保证过，瀚海店绝对不会出问题。
默渊周末没去上课，如果去的话，应该能看到紧闭的店门，和门口聚集的家长。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乐乐把群聊调成静音，继续休息。
回到龙泉，直接去的公司。
处理工作，晚上回到家，把情况跟林湘兰说了。
“怎么一个个地，说关就关了呀？”林湘兰很是恼怒，“你要不要问问英语的，别也关了！”
“问过了，那个别墅是他自己的产业，关不了，不过今年学费涨价了，我已经付过了。”
“乐高呢？”
“那个口碑好，很多年的老店了......不过，tomato也是大品牌呢。唉，真难说。”
“社区旁边那家很大的健身房，也跑路了！”魏奇峰插话道。
“没卡吧？”乐乐问道。
“没有，不过，美容院有一张，退不了。”林湘兰的气，原来在这里。
乐乐瘪瘪嘴，看一眼魏奇峰。
魏奇峰神色也慌了一下，“我问问高尔夫球场的！”
乐乐苦笑，美容院和高尔夫球场，这俩应该不少钱！
林湘兰抱怨，“去年新年的时候跟我说，新年活动。充多少送多少，我又充了。
过年比较忙，经常会江泉，这一句话没吭，跑掉了。”
乐乐苦笑道，“看看还有什么，以后都不要充了。”
“美发店也有，他们只是搬了店，更大了，没跑路。”魏奇峰说道。
“还有餐厅的，好几家。”林湘兰想了想说道。
“餐厅的以后就不要充了，外面吃的不多。”乐乐说道。
“嗯，就是，每次一吃饭，他们算来算去的，有时候稀里糊涂就给办卡了。”林湘兰皱着眉。
“噢，爸妈，我把你们拉进那个维权群里，你们盯着点进度。”
魏奇峰走了过来，“维权群？能要回来吗？”
乐乐摇摇头，“很难！”
“那折腾什么啊？”
“可以看看，反正有律师牵头搞。”乐乐说。
“嗯，行。”魏奇峰瘪了瘪嘴，“我问问消协的朋友。”
“行，多反馈一下，还有市场监督管理局。
噢，对，应该还可以打市长热线。”乐乐想起群里面讨论的处理方式，跟魏奇峰建议道。
“行，我一会儿去问问。”
......
tomato老板跑路后两个星期，机构发了一个通知，转到了各个维权群里。
老板说正在积极寻找投资方。
乐乐看到这个消息，心里动了动。
她做的是企业培训，毕竟同属于培训行业，对行业的理解比较深刻。
教育，不是赚钱的生意。
没有点初心，做不了教育培训。
真正好好做的，不赚钱。
冲着赚钱做的，基本都是坑！
tomato的课程体系很好，老师培训体系也完整，标准化教学，上课氛围很好。
对于幼童的美育启蒙，确实很好。
就这样倒掉，还挺可惜的。
乐乐之前带默渊体验过挺多绘画机构，都没这个体系好。
这次跑路，机构没了，这个品牌在龙泉也算是完了。
还挺可惜的。
但说要接盘，得做好做慈善的准备。
tomato总部在东海，乐乐抽空跑了一趟。
这一看，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