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下午，常金宝他们回来，在家休息了下。
吃完晚饭，乐乐带着去商场购物。
衣服、鞋子，买了好多。
他们只管挑，乐乐管付钱。
常金宝在金店门口晃悠了好久，摩挲着手指。
乐乐凑过来问，“想要什么？”
常金宝支支吾吾，张桂香说道：“你爸想戴个金戒指。”
乐乐笑笑：“买！想戴个大金链子也可以。”
常金宝连连摆手，“不要不要，那玩意儿你戴个真的，人也说是假的。”
进了金店，乐乐给挑，常金宝都不要，他要没任何装饰和花纹的纯金戒圈。
买好戴上，常金宝喜滋滋，右手有意无意摩挲着戒指。
乐乐又给张桂香挑了条金项链。
回到家，乐乐看着张桂香收拾行李。
张桂香小声问：“花那么多钱，小魏会不会说你？”
乐乐抿着嘴笑：“不会。”
常金宝坐在床上，“机票都要好多钱，来一趟花好多钱！”
“钱赚来就是花的！”
“咳！”常金宝咳了一下，眼神不是很敢盯向乐乐。
低下头，说道：“你也不要太辛苦了，钱够花就好，别把自己累坏了！”
乐乐垂着眸，点点头：“嗯，我知道了，爸！”
张桂香停了手，“啧，越跑越远了，以前周末也能回趟家。”
“也没有很远，现在交通方便，我也常要回去的。”
乐乐抬起头，看向常金宝，虽然检查指标不错，但看人的状态，并没有如指标般好。
乐乐又说道：“爸，你一定要听话。”
“听话”二字一出口，莫名煽情。
乐乐调整了一下情绪，“照顾好自己！”
常金宝眼泛泪光，使劲点头。
从爸妈房间出来，乐乐又去找招娣。
乐乐敲敲门，瑾夕过来开了门，“小姨！”
乐乐笑笑，“嗯，要睡了吗？”
瑾夕摇摇头，“没有呢！”
乐乐探头进去看，招娣还在兴奋地试衣服。
苏庆元在看电视。
招娣招呼乐乐，“来！好看不？”
乐乐站在门口，“好看。”
招娣看乐乐不进去，收了衣服，走了过来。
“怎么了？”招娣说话甜甜软软。
“跟你说几句话。”
“好啊！去哪里？”
“花园吧！”
“好，我穿件外套。”
姐妹俩并肩，坐电梯上了顶楼。
一月的东海，还是很冷。
“爸爸说，他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招娣笑道。
“哈哈，哪有那么夸张！”
“真好，这儿真好！”招娣眼生羡慕。
“指望瑾夕吧，等她上大学，看她想去哪里。”
“嗯，我们现在也很好。我的奖金越来越高了，在老家做什么事都顺，其实确实也不用再折腾。”招娣很满足地说道。
“是，挺好的。辛苦你，把爸妈照顾得这么好！”
“嗨，哪有，是爸妈照顾我。每天回家，妈妈做好饭等着；值班的时候，到点有人送饭，好幸福！”
“哈哈，是！听着都很温暖。”
乐乐笑出声，又说道：“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现在交通这么便利，你一说，我嗖，就飞回去了！”
“搞得好像你是姐姐！”招娣笑道。
“哈哈哈，我多出点钱，力就靠你了！”乐乐搂紧了招娣臂膀。
半晌，幽幽说道：“离家远了，受了委屈，也回不了娘家！”
“你还能受了委屈？”招娣转过头，冲乐乐眨眨眼。
“哈哈，谁知道呢，也说不好。”乐乐垂着眸，情绪有些低落。
“受了委屈跟我告状，我杀过来！咱常家也有人。”
“好！”乐乐靠上招娣肩头。
“哎吆，看你这样，靠你无涯哥哥肩头，他不得化了！”招娣捏捏乐乐脸蛋。
乐乐抵了抵招娣肩膀，“你也还跟姐夫撒娇吗？”
“哈哈哈，撒，怎么不撒！会撒娇的女人，都好命！”招娣大笑起来。
乐乐哧哧笑起来，“你现在性格越来越开朗了！”
“那是。我工资比你姐夫高好多呢，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何况，我还有这么优秀的妹妹！”招娣很得意。
“嗯！”乐乐嗯了声，不再说话。
总觉得累，没来由的累！
多愁善感。
好像也没什么事儿，就爱胡思乱想。
魏无涯很忙，晚上经常喝酒。
乐乐本来睡眠就不好，有时候盯着共享位置，要等到人回来才能睡着。
魏无涯喝了酒，自觉睡客房。
乐乐习惯两个人睡，他真去客房睡了，她又失眠。
半夜灵曦喝奶，两点多固定有一次。
每次乐乐两点多醒来，喂完奶，就睡不着。
有时候要醒到天亮，有时候四点多能睡着，但没一会儿，灵曦又醒了。
睡眠不好，人就烦躁。
还好带孩子的人多，不然这么缠人的孩子，真的会崩溃。
“过年回来吗？”招娣问道。
“应该回的。”乐乐闭着眼睛，依然靠在招娣身上。
“宝宝小，不回也没关系！家里冷，也不好玩。”招娣说道。
“嗯，无涯说要去旅行，我不想去，不然就他带默渊去，我到时候再说。”乐乐声音略显疲惫。
“你能休息多久？”招娣又问。
“最晚过完年！幸好有个年，不然估计这个月就得去公司。现在也每天有事儿！”乐乐轻声说道。
“还是要好好休息！这样太累了！”
“嗯，公司运转起来，就停不下来了。一停，前面的工作，功亏一篑。”
“这么一说，还是我好，不用操那么多心！请假，自然有人安排。”
“嗯，就是。”
安安静静坐了好一会儿，魏无涯找不到人，直打电话。
两个人下了楼。
默渊找妈妈，要乐乐讲故事。
灵曦睡了一觉，醒来又开始闹了。
吵吵嚷嚷的世界，乐乐脑子里一团浆糊。
哄好了灵曦，给默渊讲了故事，哄睡了。
乐乐倒床上，左边脸贴在床上，目光空洞，发呆。
魏无涯凑过来，脸贴上乐乐的脸颊。
“乐乐！”
“嗯？”
“怎么了？”
“不知道！”乐乐微微叹口气。
“累吗？”
“有点！”
“不然，马上把奶断了吧，每天这么熬，好辛苦。”
“默渊吃了一岁多，只给灵曦吃一个多月，她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