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渊入睡极快，刚还在和乐乐说话，转头已睡着。
乐乐给掖好被子。
拿起手机，魏无涯发了很多照片。
乐乐自己的，乐乐带孩子的。
“这么无聊？”
“想你！”
乐乐回个可爱小女孩的大笑表情包，随手发道：“我明天找陆子珩问一下黄硕的事情。”
魏无涯秒回道：“不行！”
“为什么？”
“没为什么，你别跟他来往就行。”
乐乐有些纳闷，不过转念一想，魏无涯确实没有让自己和陆子珩单独见过面。
每次都是有他在。
唯独那次tomato Art School的偶遇，还闹得两个人小吵了一架。
这魏无涯是会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
好半天，魏无涯回：“过年我回去处理。”
乐乐回了个“嗯”，收了电话。
......
第二天去公司，和高管们开会，开到一半，财务叫嘉妮。
嘉妮出去没一会儿，阴着个脸回来。
洛清扬问道：“什么事？”
“税务局又要来查！”
“这次什么原因？”乐乐问道。
“年底进来现金太多了。”
洛清扬皱起眉头，“真被当年猪了！”
“可能只是例行检查，确实，有点多！账目没疏漏，只是这样，估计过年钱不好发。”乐乐皱了皱眉。
“这要发下去，要扣好多税。肉疼！”洛清扬应和道。
“看看来怎么说吧！”
只是短暂的讨论了一下，会议又转入正题。
下班，乐乐把事情给魏无涯说了，魏无涯也急了，当下就去机场，飞来龙泉。
快凌晨才到，乐乐去接。
接到，家也不回，说已经约好了陆子珩。
开了车，先把乐乐送回家，自己开车，走了。
乐乐无奈，还要管孩子，而且这很魏无涯。
自己回了家，躺床上也睡不着。
虽然在公司，嘴上说着没事，其实心里直打鼓，每年年底都有大事。
这黄硕牵扯到石长生和钟志强，现在还去折腾孔诗梦，摆明了冲着自己来的。
哪是孔诗梦说的撩不动，怕是恩恩怨怨，要算总账。
忐忐忑忑的躺在床上，思绪乱如麻。
魏无涯开车去的，仍然是荣师傅的四合院。
车到门口，摁了喇叭，荣师傅披着绿皮军大衣，赶过来开门。
开到车库，魏无涯下车，对荣师傅说：“打扰了，事情比较急”。
荣师傅笑道：“哪里哪里，主人回家，说什么打扰。”
“人来了吗？”
“在，里面炕上，太冷了。”荣师傅说着，带着魏无涯往屋里走去。
东屋的二进厢房，魏无涯进去，陆子珩盘腿坐在炕上，喝着热茶。
陆子珩升了。
半年时间，看着威严了不少。
只是头发，越来越稀薄。
“久等了！”魏无涯说道。
“还好。”说话也沉稳了很多。
魏无涯脱了鞋，上了炕，炕头很热。
陆子珩沏了茶。
“幸好是晚上，不然白天我还出不来。”陆子珩举了一下杯子。
“恭喜！”魏无涯碰了一下。
不等魏无涯说事，陆子珩说道：“石长生，拔出萝卜带出泥，跑是跑不掉。不过，魏叔的事，不好说。”
“以前都是摸着石头过河，那时候也没法可依，一定要查，怕是总能查出些事。”魏无涯神色黯淡。
“是，所以要看石长生怎么咬，这些，我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
“理解。”魏无涯垂着眼帘思忖着，“黄硕呢？”
“这个黄硕，目前查不到，但是那个刘薇有问题。她失踪的那些年，被钟志强养着。
所以很有可能，是石长生特意选给钟志强的。”
“不抓她吗？”魏无涯大概能猜到。
“受害者呢！撇的干干净净的。”
“厉害！”魏无涯点点头，又问道：“黄硕，有没有可能是石长生的白手套？”
“这不敢说，前些年他在国外待着，没有犯事儿，查不了。”陆子珩抿着茶。
“那个基金有问题吗？”魏无涯试探道。
陆子珩笑了笑，没回话。
“肯定有问题，怕是不少姑娘被祸害！”魏无涯自己说道。
陆子珩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魏无涯心里已了然，突破点还在那刘薇身上。
魏无涯摸着下巴琢磨片刻，问道：“石磊的案子？”
“入天网行动了，不过引渡不了。”
魏无涯闷声喝了不少茶，问道：“大概什么时候会有进展？”
陆子珩琢磨了一下，缓缓说道：“年后吧！毕竟，已经退休了，事情也不大。”
魏无涯松了口气，“谢谢！”
陆子珩有双好看的眼睛，睫毛浓密又卷翘，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很温和，毫无攻击性。
此刻，他面带微笑，看着魏无涯，半晌，说道：“啧，可惜！”
魏无涯抬起眸，对上笑面虎。
“你很希望我有事是吧？”魏无涯冷冷的说。
“啧，很矛盾！又希望又不希望。”陆子珩直愣愣盯着魏无涯。
“哼！”魏无涯冷哼了声，“我有事，你也不会有机会。”
陆子珩移开视线，自顾喝茶。
“如果我都有事，未来你的事，只会更大。权利使人腐化，绝对的权利使人绝对的腐化！你从无到有，很多事情，你把控不了。”
陆子珩脸色略微一变，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喃喃说道：“这炕，真热！”
“如履薄冰！”魏无涯举了杯，伸向陆子珩面前，不等陆子珩喝，魏无涯端茶喝了。
陆子珩垂下眸，“没事就好！”
“要不要喝一点酒？”魏无涯提议道。
陆子珩摇摇头：“不了，如履薄冰！”
“哼哼！”魏无涯这次，端起茶杯，和陆子珩碰在一起。
“年底会全面放开二胎，我应该也会再生个孩子。”陆子珩低下头说道，“老大有点废，再练个小号。”
魏无涯呲牙笑道，“让你太太没事多跟乐乐取经，她教育孩子，真有一套。”
“嗯，年底我很忙，你们有聚会，叫她一下。”
言罢，陆子珩告辞，说道：“回去还要加班。”
“嗯，很努力，也确实很厉害！照这速度，四十岁能到厅！佩服！”魏无涯伸手握向陆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