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斯法尔：“差距非常大。”
“他处于的环境，长年累月安全的进食，得以拔高一个等级，但差距还是大。”
听完，伊泽对珀斯法尔感到满意，当初，在没有选择的时候，竟是能得到最优解。
他轻声问：“你的本相，会像他那样吗？”
珀斯法尔垂眸：“不会，您要看吗？”
伊泽纠结片刻，按照预知梦里，十几年后依旧要遮住眼睛，说明那时候还未坦诚相见。
这会儿要看吗？
心中因那东西的长相生出芥蒂，怕是会影响后面做这件事的过程。
伊泽操控着权杖落地，动作些微生疏，上面元素的排序链随之消散——看样子再次飞行要重新施展。
在站稳的一刻，某些关节传来疼痛感。
放松后，适才那逃脱整个过程，实际还是有猛烈的过度拉伸，只是危机时刻顾不上。
比如“从栏杆内，单手拉住杆子，整个人往后跃出”，这一过程，看着轻松，现在手臂胳膊十分的疼。
伊泽另外只手去捂着疼痛部分，珀斯法尔眼眸闪动，“您怎么了？”
问的同时，他眼睛危险的睨后面那一坨。
伊泽推两下尔后尽量忽视，回复道：“从阳台挣脱的时候，扯的疼，很少那样动作，恢复两天就行。”
珀斯法尔点头，“后面的要处理吗？”
闻言，伊泽往后看，“怎么处理？吃掉吗？可会影响你的心性。”
对视间，珀斯法尔笑笑，“不会的，殿下，哪有食物会影响这么大。”
伊泽颔首：“处理掉吧。”
对高阶恶魔来说，低阶是食物；而对人来说，这就是普遍认知里“以人为食物”人人喊打的魔鬼。
伊泽转过身背对着，怕会影响感官。
在珀斯法尔走到身后时，传来粗粝的说话声音：
“你是什么？在和那人做交易？为什么不直接吃了他，留到现在？”
伊泽表情变得难堪，以前找到召唤阵，却直接盖掉，就是担心第二个恶魔出来，导致珀斯法尔被唆使的改变想法。
刹那间，心中生出强烈的杀意，伊泽侧头些，唤他的名字，轻声催促道：
“……解决完，我想看看你的本相。” 语调同样充满诱。
在诱哄上面，自认为可以做的比恶魔更好，毕竟不涉及实力，只需要言语的变化。
“是——”熟悉的话语飘来，尔后再没有粗粝的声音。
三分钟左右，珀斯法尔重新回到面前，从外观上看，没有区别。
“现在看吗？衣服会撑破。”
语调也无异样，伊泽的心稍安，“那在晚上找到住处再看吧。”
伊泽往后盯一眼，那一处已无半点黑色，往墙壁由竖条组成的城堡行走。
珀斯法尔跟上，“您刚刚起了杀意。”
不意外他感知到这点，那瞬间香味定然有变化，伊泽承认道：“是。”
“没有人在发现生命受到威胁，还能保持心态。”
他停顿一下，眼尾处的余光，若有若无的游离在他身上：
“你曾说永生十分孤独，不会那样对我的，对吗？”
珀斯法尔口吻是十足的笃定：“当然，永远不会伤害您。”
悄无声息的平息，伊泽却觉得有些疲惫，担心真心瞬息万变，更何况对方是恶魔。
尔后，体会话语里的承诺含金量，心情愉悦几分，对伊泽来说，非常吃这样的情话。
珀斯法尔凑近，“帮您收下头发。”
伊泽静静的望他，手轻柔拂过两边，在耐心的整理。
“绳子带了吗？系起来吧。”
“是。”珀斯法尔神情专注。
收拾妥当后，伊泽：“走吧。”
他跨步走地很快，当前威胁已消失，可以正常步入其中。
入目是相同风格的内壁，各处灰尘很重，墙壁上几道清灰的痕迹。
伊泽扫视这里，再是身后，灰尘厚到踩过的地方脚印清晰。
他抬起脚看底面，全沾在这上头了。
唯有中间几条细长的痕迹，刚刚那只低阶恶魔，一直是这样走路的吗？
伊泽分心的问：“现在还有活物吗？”
珀斯法尔：“没，但是要找进入的交接地。”
听起来无法一次性定位，只能知道大概方位。
伊泽呼出一口气，工程有点大，“从最近的开始吧。”
珀斯法尔：“好。”没有异议的跟在后面，跟的挺紧，每个动作都看的不错一眼。
在前方的伊泽，偶尔感到身上有烧灼感，对上珀斯法尔的眼神，尔后，放下心的移开视线。
“这看起来就是某个大家族的住处，有保留下一些生活迹象。”
桌上几个碟子，摆放的整齐，里面的东西黑糊糊夹杂着灰尘，碟子边缘是发霉的斑点。
毯子灰扑扑的颜色，墙壁下方砌成个炉子，内里黑灰。
伊泽：“这个设计，很久以前了。”
在此地环视一周，没找到疑似入口的地方，元素的光点也很少。
伊泽目光动动，倒是忘记是根据光点找到这里的，轻声道：“走吧。”
后面每个房间，站在门口扫一圈，发现光点数量差不了多少，退出去直接下个。
如此，找遍整个一楼，伊泽：“二楼。”
他看眼身后跟着的，见他没有其他见解，于是继续往上。
本来幽静到恐怖的氛围，因珀斯法尔在身后，变得很是普通，毫无惊险感。
在探寻遍二楼后，伊泽抬头往上，“三楼。”
“印象里这至少有五层，从外面看，两侧各有伫立矮些的高塔，中间没有连通。”
珀斯法尔肯定的道：“在中心的主塔里。”
“好。”他抬步跨上阶梯。
一口气看完五层，伊泽微蹙眉，站在一处阳台前。
“全部看过了，没有元素明显集中的地方，每一处都很均匀。”
声音里含着疑惑，从 “视魔之眼”里，认真的再次观察。
“这里顶多只多上那么半成的浓度，非常细微的变化。”
伊泽回首想和珀斯法尔沟通，对方从后面靠近，肩膀上一沉。
停顿后，说本来想说的话：“现在怎么办？”
心里有些疑惑，现在没必要一定这个姿势。
依稀记得先前求欢时，为了冲破禁锢，他主动有过这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