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在意消失的波动是什么,不是茨尔维尼,会是梅亨利吗?
心中因这猜测,心中一沉。
在走之前,他先一起扶着女人坐在座椅上,固定住人。
手放在鼻口试呼吸,微弱的气息流过指腹。
当即,没多浪费时间,示意开始寻找,并对重新回到肩膀的乌鸦。
说道:“会去外面请医师吗?变成人。”
碧卜领命,“是,大人。”
小抹黑色身影原地化为人形,身上全黑的衣服,质地像是由羽毛组成。
在同个房间内的另外两男人,看到这一幕,眼睛差点脱框。
“你!这?!”惊到声音都变调。
“没人说这位大人……还有这样的能力。”
“早说,我无论如何都不敢这么做。”
克莉里娅晃动锤子,撑在他脸边上,表情危险的道:
“你不知道的可多着呢,小子。”
她语调可得意了,在确认伊泽确实是王子殿下,满满的“这大腿可真结实”的自豪感。
就是底下不太平,有人不长眼闹事。
克莉里娅用鼻孔看人的道:“说吧,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那人眼睛下意识闪过轻视,往常不会把克莉里娅放在眼里,可是旁边黑发男人,还看着这边。
男人皱眉眯眼掩盖情绪,倒豆子般一股脑儿全交代。
珀斯法尔环视一周,低声道:“那边,殿下,现在灵魂特征已经没了。”
伊泽已往前走,眉头紧蹙,一到房间内,眼睛快速转动,尽可能扫视全部。
正中间一坐椅,上面绑着一个男人,低垂着头,看不清楚面容。
全身上下到处沾着血迹,显露出经过何等残酷的折磨。
伊泽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几步走近,横着权杖,用底端放在其下巴处。
手里在发抖,强行稳住,真正抬起他的脸,仔细满脸血污中寻找特征。
确认是张陌生的脸,他吐出一口气,才发觉两鬓在滴汗。
“不是梅亨利,附近还有活人吗?”
“没有的话,先问问刚才的两个人。”
与此同时,外间传来克莉里娅的声音,“大人,这两人说,梅亨利不在这里。”
“他们非常需要另外个东西,提出作为交换,梅亨利同意去取。”
伊泽转身赶回原房间,“那边坐着的男人是谁?”
其中一个男人艰难的道:“得罪过汗耶斯伯爵的人,本来就要受刑折磨死。”
“我们……不是,我没有发言权,有人告诉这女人,那人是梅亨利,在隔壁受刑发出动静,依此逼迫交出钥匙。”
伊泽眯一下眼,呢喃一遍“汗耶斯”的名字。
他冷笑的道:“真是好大的权力。”
这之后,他微微眯起眼,“挺耳熟,在我的印象里,封地内统共就两个伯爵。”
“在我没到克罗亚希前,他一直替代本来皇室的责任,代管事务,对吧?”
闻言,男人眼角狠狠抽搐,汗耶斯简直要恨这位殿下入骨。
然而在伊泽眼里,连人是哪个都要回忆一会儿,何尝不是种碾压——全然没放在眼里。
伊泽确实没怎么在意,当初,珀斯法尔应该有暴揍他一顿。
现在看来手下留情了,不够狠,还敢再来。
在外几次历险,行事风格已有所变化,比如,非常想要这个人蒸发。
他杀心渐起,双手交叠在权杖上,侧头低声道:
“先找到梅亨利,然后找出汗耶斯处理掉,可以办到吗?”
珀斯法尔敛眸:“当然可以,殿下。”
听到顺应的回答,伊泽朝着他笑笑,抬手伸向他的下颌角,指腹划过的收回手。
这一下,珀斯法尔眼神跟着移动段距离。
伊泽望向在地上蹲着抱头的男人,“在哪个方向?具体取什么东西?”
男人欲言又止,在克莉里娅作势要动手之际,连连道:
“一个星期前,王宫来的人里面,有个很漂亮的女人,手里有一柄很锋利的刀。”
“汗耶斯看上了人和东西,在打探的过程中,知道您很久不在住处,于是,主导了这些事情。”
伊泽呼出一口气,这都什么事……
“那边来的人,在城堡附近吗?”
这回没人回答,大约是都不知道这件事。
没多耽搁,当即道:“先准备出发吧,克莉里娅,你扶着茨尔维尼到马车上。”
主要是男女有别,最好还是同为女人的克莉里娅来行动。
女人:“是,大人。”
伊泽单手放在徽章上,从中取出绳子,望向珀斯法尔:“捆上这两人。”
而对面看着这边的男人,绳子凭空出现的一刻,刺激的已有些麻木,心死的放弃抵抗。
伊泽没怎么隐藏日常的这些能力,在自己的封地内,可以自在一些。
当前,羽翼也逐渐丰满,这边全体要比交界处地界弱很多。
现在,差的是强者跟随,手底下出彩的人不够多。
一边想着,手里动作利落,捆得严实,另外一人是珀斯法尔捆的。
克莉里娅已半扶半扛着人到旁边。
伊泽手里牵着两个人,返回马车上,前面车上的菠二萝,捆的方式一般无二。
三人面对面,表情都有些异样。
新上来的两个,眼中促狭含义,无声询问:“你也被抓起来?”
表情眼神直白强烈,菠二萝翻白眼,暗道:我这边可转正面了。
他对着伊泽,多少带着恳请的意味:“可以解开我的吗?”
“我都已经效忠您了,现在就可以把您要的给您,我不会乱跑。”
一侧坐着的可娜望来,观察两方的交流。
伊泽瞥男人一眼:“还未解决,你的事先延后。”
他回望可娜,“看好他,只是捆着而已,不痛不痒,处理完这些就能回头来看。”
可娜:“是,大人。”
菠二萝表情很臭。
在全部的人员上车后,车辆开始行驶。
半当中,一阵吵嚷,伊泽抬眸望向声音来源之处。
只见碧卜拉着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中等大小的箱子。
离得一近,清晰可见男人面上的惊慌:“干什么你?”
“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话都说的没头没尾,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