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窈和娄晓娥抱了一下,就迫不及待从小鸡子手里一把抓过自个的儿子,炫耀一般:“看,我儿子!”
娄晓娥气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玳瑁的镯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许窈的逻辑就是,许飞、许雯雯、许文月都得了娄晓娥的好东西,她家巩峻自然也不能例外。
娄晓娥也十分认同她的逻辑,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一点儿也不跟她见外。
许窈喜滋滋地把这镯子套在她儿子胖乎乎的胳膊上:“我听说当年我哥跟我嫂子提亲的时候,你就想给他这个镯子的。现在给你外甥也是一样的。”
“外甥?打哪论的啊。”娄晓娥哭笑不得。
许窈跟她掰扯:“我儿子是不是我哥的外甥?所以他是不是该管我大哥叫舅舅!”
娄晓娥逐渐变的喜笑颜开:“那他该管我叫舅妈!”
然后就听见于莉咬牙切齿地吼道:“许窈,你给我死!”
“……”
进屋之后,谭雅丽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尤其是对当年留下来的一些老物件,更是爱不释手。
娄晓娥对这个屋子更是充满了怀念,三言两语又说到她那个鸡窝上去了。
谭雅丽哭笑不得:“胡闹!都什么年代了,上哪儿去给你整鸡窝去?”
娄晓娥委屈的嘴上都能挂油瓶:“我不管,我就要我的鸡窝!”
气的于莉毫不客气地怼她:“这是我家,可没有你的鸡窝!”
娄晓娥就跟故意气她似的:“你放屁,这就是我家,今晚上我就住这儿!”
然后,谭雅丽砰砰两个暴栗上头:“两个人加起来都快100岁了,还一天天的!”
谭雅丽敲完她俩的头,才和大伙解释:“这俩人就跟冤家似的,一有机会就斗,一有机会就斗;可偏偏吧,两个人的关系越斗还越好了,你们说愁人不愁人……”
许大灿知道,娄晓娥怀念的其实不是鸡,而是自打他穿越过来后,那一年幸福的时光。
娄晓娥要鸡窝,给她就是了。
许大茂下午出门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俩笼子。每只笼子里分别装着一对鹦鹉。
这又是许大灿给他出的主意,果然娄晓娥一看到这对鹦鹉,就开始叽里咕噜地冲它们说外星话,企图教会鹦鹉学舌……
再也不想她的鸡窝了。
谭雅丽上年纪了,和大家说了一会儿话就累了,许大茂本意是送她回宾馆,可她执意要借许大茂的屋子休息。
这老太婆,得了易中海的真传了!
表面上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可实际上却偏袒她家娄晓娥,潜移默化地帮她争许大茂。
她在许大茂的屋子里休息了,是不就等于暗示于莉,这房子从前是她女儿的?
于莉一旦同意了,就等于主动把底线给压低了。
既然谭雅丽都可以住在这儿,那接下来娄晓娥是不是也能顺理成章地住在这儿?
既然娄晓娥都跟许大茂住一个屋了,俩人离同床共枕还会远吗?
“……”
许大灿是这么跟刘月如还有许窈分析的,旁听的还有许大茂、于莉。
他蛐蛐完了谭雅丽,才从许飞床底下把那沙盘给拖出来:“哥,嫂子,有个计划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们了。”
随后,许大灿指着房子前面插了“微缩版”房本的几间屋子说道:“这些房子我们已经拿下来了。”
说完,又拿推杆一指中院的秦淮茹以及后院的刘海中:“下一步,是时候扫清这两个最大的障碍了。”
许大茂和于莉哪里还能看不懂:“好家伙,你这胃口可真够大的啊,要把这个院子全部拿下!”
许大灿得意地说道:“那是,哥你的塑料袋厂都要开分厂了,我再不努力一点成么?”
他刚说完,许大茂下意识就要找地图,但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大茂他生在这儿,长在这儿,这附近有什么他太清楚了!
许大茂激动地呼吸都急促了:“你小子难道真的是外星人不成?”
许大灿还没抗议呢,刘月如和许窈就“噗噗”两声,还挺整齐……
许窈还指着他倒反天罡:“我就说我那个傻哥哥不可能这么聪明,你这个该死的外星人,快把我哥哥给交出来!”
等许大灿给了许大茂一脚,敲了许窈一个栗子之后,他俩才消停下来。
于莉两眼放光:“啊深家里的土地都卖疯了!从去年开始土地的价格就一天一个样,最近突然又传出了啊深要北扩的消息,那些炒地皮的全都疯了!”
许大茂这时候接口道:“没错,这些人为了买地不惜回乡,动员全体村民借钱给他,能借多少借多少,许以厚利!”
“这不就是非法集资吗?”许大灿脱口而出。
许大茂和于莉对视了一眼,说道:“非法集资?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词儿怎么就这么贴切呢!”
不等许大灿说话呢,许窈就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作死:“你这个死外星人……”
外星人,还死外星人,咋地,你想拿它来泡酒啊?
许大茂还给大家伙提醒呢:“我跟你们说,最近要是有人忽悠你们投钱给他到深圳去买地,千万别答应!这就好像是一局击鼓传花的游戏已经玩到了最后,保不齐就砰的一声炸了!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倾家荡产。”
击鼓传花这个事儿吧他们一点儿都不陌生,大家77年的时候就干过,那一回杨为民这小子差一点儿就喜提“接盘侠”的美名。
幸亏他及时来找许大灿,才没有掉进坑里。
“……”
许大茂的潜台词都已经很明显了,这是哪儿?
0.5环的中心!单独给你弄个院儿?光这块地皮将来就能翻多少倍知道不!
好在许大灿很快就打消了他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洗洗睡吧,这个地方注定了要成为胡同文化被保护起来,这院子咱们能住,能卖,能办民宿,就是不能拆!”
许大茂虽然听不懂啥是民宿,但和“胡同文化”联系起来,很快也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