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瞪大眼睛，指着踏剑而上的韩秋问路明非：“这tm什么玩意？这么抽象的？这是龙类之间打架？这tm拍电视剧呢！”
“我该怎么跟你说呢……”路明非斟酌用词，最后放弃，“好吧，他就是很抽象，打架喜欢大张旗鼓，有装13的机会决不放弃。”
“剑御。”楚子航说。
“我记得苏茜也是这个言灵。”楚天骄评价道：“差距大得有点离谱。”
“不能比的，那家伙的言灵跟不要钱一样往外甩。”路明非开始讲解白王那一战。
讲王与王的战争到底该怎么打，讲言灵对于真正的王而言是没有意义的。
“还有这些隐秘？你怎么不早说？”芬格尔从未听过这方面的知识。
不论秘党研究龙类多少年，也依旧是在面对未知。
迄今为止，秘党就没有真正面对过完整的君王。
诺顿是个因弟弟死亡而堕入愤怒的哥哥，明显是失了智。
利维坦确实强悍，但不能离开水域。
夏弥就是夏弥，芬里厄是学龄前儿童。
只有白王，不过白王的事情，秘党压根没凑上热闹。
“你也没问呐。”路明非挠着头，“我之前也不知道，是路鸣泽给我讲述的。”
“神话记录里的君王们具备覆灭世界的力量。”楚天骄说：“龙类本就是趋向于完美的生物，如果不是双生子之间的感情，混血种在他们面前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奥丁是天空与风之王中的一位，还是吞噬后的存在？”楚子航想起奥丁。
面对过芬里厄，此刻又看到韩秋的表现，楚子航有了这样的疑问。
那个雨夜一直都仿若昨天，每一个细节，楚子航都记得一清二楚，包括奥丁所带来的压迫感。
那种感觉要比芬里厄强，也比夏弥强，对比韩秋的话差上一些。
“不清楚。”楚天骄说：“不过我能拖住奥丁，说明他并非强大到我们无法对抗，应该是天空与风之王中的某一位吧。”
“额……为什么那么确定是天空与风之王呢？”路明非问。
“因为其他的都出来了。”芬格尔骂道：“你真蠢。”
路明非仔细一想，对哦，该出来的都出来了。
“妹子，你可别再看了，虽然精彩，但你的血统撑不住。”芬格尔对克里斯汀娜嘱咐道。
“知道。”克里斯汀娜在往背包里装着金砖。
“安全局缺钱？”路明非问。
“安全局不缺钱，但这些无主的金块不能浪费啊！”克里斯汀娜咧嘴笑着。
“开打了。”楚子航说。
路明非赶紧回头看战场，只见利维坦和韩秋同时坠入海水中，身后万般兵刃跟随。
夏弥朝着岛屿飞来，所至之处，威严惊退蛇群。
“得，刚开始就没得看了。”路明非失望道。
“他会直接杀死利维坦吗？”芬格尔的语气里透露着一点点担心，紧攥着拳头，一副随时要爆发的样子，“那就太可惜了。”
“你在想什么？芬格尔。别想了，这热闹你凑不上的。”路明非安慰道：“谁杀那条鱼不是杀呢？死了就行。你可别乱来，丢了命就不好玩了。”
……
“你到底是谁？”利维坦胆颤心惊地叱问。
身上的鳞片不断剥落又不断长出。
恢复力强？那就试试你的极限。韩秋乐意玩点有意思的，比如刮鱼鳞。
他可没打算现在就杀死利维坦，在别人眼里这是罪恶的海洋与水之王，在韩秋看来是赚钱的工具。
把利维坦交给芬格尔来处理，因果之力能堆成小山。
“洛基。”韩秋没张开嘴，声音从四面八方的海水中传出。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利维坦试图调动极致的水元素。
言灵·冰之皇。
“取消。”韩秋轻松惬意。
面对利维坦吐出的极寒龙息，压根不带躲的。
一堆防御型言灵全用上，随便抵挡。
“言灵这玩意儿，只有我能用，我不准你用，你就永远不能用，知道吗？”韩秋不知何时出现在利维坦的脑袋上。
他盘膝坐下，任由利维坦挣扎都甩不开。
言灵比不过，君王的威严比不过，什么都比不过。
利维坦快疯了，他后悔回这里了，那几颗卵被偷了又能咋滴，总不至于把命搭进去。
“你到底谁啊？我没得罪你吧？”他问。
连君王的那点骄傲也放下了。
强得不像是正常物种，利维坦的理解里只有双生子合一才能有这种表现力。
他现在就是能狠下心来把兄弟吃了，也得兄弟在啊……
“我不是说了吗？洛基。”韩秋拍拍利维坦的脑袋，伸手不见五指的海水里有粘稠的龙血往下沉。
剑刃依旧在不断攻击利维坦的每一个部位，哪把损坏了，韩秋就抬手召回，一发“天地为炉”修好后继续参与战斗。
“你没得罪我，但是你得罪了我的朋友。”韩秋直问：“十年前的格陵兰海，记得吗？”
利维坦不回答，用尽力气想把韩秋甩下来。
“你陪我聊聊天的话，我可以先放过你，也许事情说清楚，你就不用死了。”韩秋说。
“你的高傲让我厌恶。”利维坦开始往上游去。
“不想聊？那你死吧。我知道你还有几颗卵，你认为我的实力，毁掉几颗卵有问题吗？”
“你想说什么？”利维坦的龙尾弯曲，甩向脑袋上的韩秋。
言灵·跃迁。
韩秋极限躲过，而利维坦已经来不及收力，一尾巴甩自己脑袋上，鳞片碎裂一大片，血啊肉啊，分不清了。
“蠢龙。”韩秋评价道。
“你这该死的家伙！”利维坦顶着刀刃的骚扰开始围绕韩秋游动，速度越来越快。
海水的流动也越来越快，顺着利维坦游动的方向。
抛开对元素的掌控力，龙类也不过是大点的蜥蜴，君王也逃不脱这种定律。
但不代表他们真的弱小如蜥蜴。
韩秋饶有兴趣地漂浮在水中，感觉着周身拉扯的力量。
漩涡么？有意思，像极了小时候玩的游戏。
言灵·炽日。
“神说，要有光。”韩秋为这漆黑的海底带来光明。
他看到了那些巨蛇，也看到了不停游动同时撕咬巨蛇以恢复自身的利维坦。
“你们这些君王还真是有傲气，明知不敌还不肯低头。我就乐意打服你这种家伙，看看命和骄傲，对你而言到底哪个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