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呵呵……”
天启者剑修冷冷的回应道。
“是吗？这么说来，就算是问你们背后的组织灵渊到底是什么组织，你们也不会配合我了？”
天启者剑修不配合，顾仙衣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一笑。
“做梦去吧，杀了我们吧，从我们这里，你不可能得到灵渊的任何情报，而你，最终也会被灵渊杀死，这就是你命运的终局，我已经看到了，实话告诉你，你的表现，通过我的真实之眼，已经传递到了上界至高无上的领袖那里去了，顾仙衣，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你觉得你能够在古往今来最强的大人物手中活下去吗？哈哈哈哈！从正面对付我们的那一刻起，顾仙衣，你就踏上了死局！阻碍灵渊的人，注定一死，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虽然被顾仙衣打得很惨，肩膀之处，还被钉着轮回之光所化的长矛，血流不止，天启者剑修却还是笑得很癫狂。
“你认为你们灵渊的老大，是古往今来最强的大人物，这么说来，他是一位极道至尊了？呵呵，这就古往今来最强大人物了？”顾仙衣闻言甚至有点想笑。
见识过洛神雪的他，诸天万界的所谓大神通者，极道至尊，大神通至尊，在他眼里也就那么回事。
“极道至尊？看来你真知道不少事情，难不成你真是顾家一直等待的那个天命者？太古时代等到如今这个岁月，竟然出现真人了……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天启者剑修诧异的打量着顾仙衣，眼眸之中有着复杂的情绪，总体而言，还是恨意居多。
“明明你也是顾家的人，为何如此痛恨顾家？”顾仙衣摸了摸下巴，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淡淡笑道。
这个问题一出，天启者剑修先是沉默了一下，旋即双目血红，面容狰狞：“我是顾家之人又怎么了！这种家族，早该被毁灭了，在上界，早就没有天命顾家的血脉，只有下界的你们，还在苟延残喘！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便是找到了你们十几年，却没有提前对你们出手，选择了观察你们！其实我早该对你们出手，将你们顾家在下界的最后一点血脉掐灭！如果我足够狠心一点，也不至于会演变成今日这种局面！可恶！可恨！可恨呐！”
天启者剑修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可以看出，他是真得后悔，也真的痛恨顾家。
顾仙衣眼神冷冷的盯着此人，目光森然。
“先前有个黑衣杀手一直跟在我身后，想要刺杀我，那个人也是你安排的？”
顾仙衣问道。
“呵呵，这个问题的答案告诉你也无妨，不错，那个黑衣杀手确实是我安排的，不过，那个杀手真正的目的不是杀死你，而是杀死夏幽幽，你也只是顺带而已。”
天启者剑修冷哼道。
“为什么要对夏幽幽出手？而且你对那个黑衣杀手下达的命令之中，似乎只是明确命令了找个合适的机会杀我？”
一直以来，顾仙衣心里的一个疑惑终于解开了，那个黑衣杀手真正的目标果然是夏幽幽，对付他，也只是顺带的！
这也就能够理解，为什么在现在这个时间点的一个多月前，他会中了幻术，差点一箭射杀了夏幽幽。
当时，是黑衣杀手暗中操纵了这一切。
第一世，黑衣杀手最终正面出击，也是在夏幽幽在他身边时出手，引导夏幽幽为他挡下死劫。
但是第一世时，他以轮回至尊的修为推演因果长河的往事，那些与自己存在重大因果的往事，可以看到模糊的大概。
他确实看到了二叔面孔的人，对黑衣人下达的命令，就是杀死他，在这过程之中，并没有提到夏幽幽。
这又作何解释？
“我以真实之眼看出，夏幽幽身上存在不小的因果，直接下令杀她，或许会为我招揽莫名的因果惩罚，所以我命令那个杀手直接对你出手，尽可能在夏幽幽在你身边的时候出手，你们顾家抚养了夏幽幽十几年，你与夏幽幽又是青梅竹马的同伴，你觉得如果黑衣杀手杀你，夏幽幽在你身边，会不会为你挡下杀劫？可惜没有机会去验证了，也或许那个杀手领悟了我真实的目的，在一个多月前，引导你的手，想要射杀夏幽幽，可惜失败了，被人阻止，现在，我又与那杀手断了联系，是你杀了他？”
“呵呵，顾仙衣，看来是我弄错了一件事情，不是夏幽幽身上有大因果，当年那股因果波动的来源，实际上在你身上，这么多年来，你才是问题的根源！我早该亲自动手杀了你才对！”
说着，天启者剑修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后悔不迭。
他目光冷冷的扫向顾仙衣，语气充满怨恨：“你连我跟杀手王五的对话具体内容都知道，杀手王五不可能会出卖我，你拥有某种手段，可以推演出过去的画面……这可是葬劫境界修士，才可能具备的手段……顾仙衣，你区区一个下界的顾家之人，身上出现如此之多的离谱事件，你果然是必须杀死的人！”
天启者瓮声瓮气，面目狰狞。
看得出来，这个人虽然是顾家之人，但确实对顾家痛恨到了极致，也对顾仙衣这个变数仇恨到了极致。
“可惜，现在你们是阶下囚，而我是胜利者，至于你说的灵渊老大，现在的他，就算是想要杀我，应该也无法来到下界吧？这个世界的法则本源排斥他，若是他一意孤行来下界，最终也只会被无尽的世界本源反杀，我应该没有说错吧？就算是他拥有直接毁灭下界的力量，也不可能直接对下界出手，先不说修仙界的铁律，不能对凡人出手，下界存在无数的凡人，他若是强行让下界崩溃杀死无数的凡人，即便是上界的大道因果也会反噬他……这些都还是其次，据我所知，灵渊组织在上界一直默默无闻，应该是隐于幕后的神秘势力，不为上界大部分不朽道统所知道，这就说明，你们灵渊的老大，应该也很低调，他一旦想要强行来下界，制造的动静，必然会将自身暴露在上界无数的大人物眼中……”
“这应该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所以说，就算是你说了这么多威胁我的话，把灵渊老大再吹得神乎其神，他在我眼中，也是一文不值，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奈何我！”
顾仙衣冷哼一声。
天启者剑修，神色一怔，呆愣当场，不得不说，顾仙衣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是吗？本座奈何不了你？年轻人，够狂妄！”
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自天启者剑修的右眼发出！
灵渊领袖送给天启者剑修的真实之眼内部，传来领袖的声音，随后，他的右眼，“真实之眼”光芒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