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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婳,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赵淑仪站起身,猛地攥住赵如婳的手腕。

吃里扒外不说,现在又不知道想干什么,赵淑仪现在看着赵如婳就像是在看一个炸弹。

“陛下,微臣冤枉,我这孙女就因为是庶女,自己的姑姑和皇后娘娘有嫌隙,阻碍了她当太子妃,这才忘恩负义对赵家恨之入骨,你千万别相信她。”

赵康年声声涕泪,总而言之,都是赵如婳忘恩负义,自私自利,胡搅蛮缠。

赵如婳看不得他丑陋的嘴脸,就要上前对他动手,被赶来的林仙仙一把拉住。

“忘恩负义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是吧,赵康月?。”

“赵康月?”嘉佑帝对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的名字有些意外,“赵大人不是独子吗?”

“这上京的人,甚至大岳的不少达官贵人,提及赵大人,谁不知他是独子?”

顾寒枫拍了拍掌声,便有两个侍卫抬着一个担架进入殿中。

他对着目光怔愣的赵淑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淑仪很想对着顾寒枫那冷漠的表情打上一巴掌,可她的脑子晕乎乎的。

她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她的父亲清正廉洁,甚至会因为自己的小手段对她恨铁不成钢,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百依百顺了呢?

那个始终将自己捧在手心,即便是自己做错事还是耐心劝导自己的父亲何曾会对自己发怒过。

白布下的人真是她父亲?跪着的男人真的与她无关?

她伸出去的手不停地颤抖,仿佛只要不掀开那白布,她就能什么也不想。

可白皙的大手却在她眼皮子底下,先她一步掀开了白布。

“父亲——”

赵淑仪立马扑到躺着的人身上,或者说,是扑到了干瘪的,瘦骨嶙峋的尸体上,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被泪水晕开了妆容,看起来很是狼狈。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看着周围的人,极力想要从他人的脸上找到答案,或者也在祈求别人脸上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原本,我们不过是想替太子洗脱杀害赵章父子的嫌疑,于是我去找了季神医。”

“是,朕早就知晓你们与章启元,甚至是北辽有了瓜葛,可一切都缺少证据。”

“没错,陛下知道,也默许太子殿下和顾世子的做法。也早就知道赵章被人下了毒,可是这毒从哪来?”

“所以林三姑娘想要将毒按到北辽人身上,但必须有合适的契机,就只能是赵章与北辽人有勾结。”

顾寒枫看着众人不解的神色,连忙替她解释。

“你们分明是想栽赃嫁祸。”

林仙仙看了看一脸愠怒的赵淑仪,又看了看始终不发一言的嘉佑帝,叹了一口气。

“赵家早就和章启元勾结,那章启元是北辽人,与北辽皇室联系不断,早就说既定的事实,是不是栽赃嫁祸又有什么关系?”

顾寒枫走到宁王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要不然,宁王也不会杀人灭口。”

章启元死去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但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在场的人无人知晓。

“所以,这和本宫的父亲有什么关系?”

“堂祖父的书房中有一个暗室,你知道吗?是用来干什么的你又知道吗?”

赵如婳看着赵淑仪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样子,有些好笑。

“姑姑恐怕只关心自己那些计谋有没有实现,压根不在乎这些了吧?”

赵如婳的话一针见血,刺得赵淑仪有些站立不住。

“是为了保护章启元,可之前呢,那里住得人是他赵康月。”

赵如婳指着地上的男人,双目微微赤红。

她还记得赵如娇让兰儿怂恿她去放人出去时,她其实没有忍住好奇心,在兰儿进去放人出来前,她偷偷进去过。

在章启元隔壁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忽然想起曾经祖父与太祖母的话。

“要不是当初你父亲突然回来,那小崽子也早就被扔了,何至于他现在爬到你的头上?”

“也,母亲,你是说华姨娘不知生了一个?”

“双胞胎,那个贱人,居然有那个福气,可惜她到死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

“也就是,赵大人知晓自己有个弟弟流落在外,一直在找他,可惜找到他时担心家中赵老夫人会对他们一房不利,便一直将人藏在书房中。”

看着地上躺着的和跪着的人,就能想到赵康年当初在赵康月身上下了多大功夫,才将他培养起来。

“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自小在赵府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好还步步升高,凭什么我就要活在阴暗里?瞧瞧,你们不也把我当成了他嘛,那他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赵康月瞧见众人脸上的唏嘘和同情,面目狰狞起来。

“你自己以前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刚回来,成天惹事生非。”

赵如婳的话让赵淑仪愣了许久,“你是父亲带回来的小乞丐?”

“你说谁是乞丐?”

赵康月像是被戳到痛处,对着赵淑仪的方向挣扎起来,像是要咬断她的脖子。

侍卫连忙将他按住,这才没有惊到别人。

赵如婳深呼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恐惧,对着众人道:“你们都看到了吧,他这样,堂祖父怎么敢将他公布于众?”

“所以他一直在学着赵康年的一言一行,最后不知不觉就取代了他,然后杀人灭口?”

嘉佑帝听着离谱的故事,有些难以相信。

看着赵如婳点了点头,嘉佑帝不免冷笑起来,还是小丫头,想得就是简单。

但看赵康月这么久都没有露出马脚,对身边的人很是熟悉,就知道他早就在密室和外界来去自如了,只不过没有长久出现在人前罢了。

等到他掌握了一切,这才动手除去了赵康年。

“瞧这尸体,走了应该有半年了。”

“是,半年了。”

赵淑仪忽然变得冷静下来,她抚摸着赵康年瘦削的面庞,声音哽咽。

“去年秋季,我接受章启元的提议,开了清风楼,在菜里加了迷魂草,以此吸引食客,后来还闹出人命。父亲察觉后对我很是失望,后来父亲就慢慢责怪我,不是责怪我狠毒,而是责怪我没脑子——”

这哪里还是那个气节高尚的赵尚书了,怕是期间赵康年就已经遇害,而后的都是赵康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