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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红楼之家有悍妇 > 第301章 父子起嫌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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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闻言,手中的佛珠直接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霍然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素锦,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素锦看着王氏的眼睛,冷声:“二爷在外面出了意外,老太爷命二奶奶过去伺候二爷。”

王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在地。周昙儿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低声呼唤着:“二奶奶,二奶奶您可要挺住啊!”

王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强撑着站起身来,对周昙儿说道:“替我梳妆,我要去见老太爷。”

“二奶奶就不用忙活了,老太爷命奴婢即刻带您离府。趁着这会还有些时间,您还是抓紧整理行李吧。”

素锦的话音刚落,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周昙儿手中的梳子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只余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更添了几分不祥的寂静。

王氏的脸色已是一片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却仍强撑着不愿倒下。她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那套精心准备的大红缂丝翟衣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只见她伸手拔下发间的金钗,紧紧抵在自己脖子上面,狠声道:“我要见老太爷!”

素锦眸光一紧,沉声道:“二奶奶何苦为难奴婢,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闭嘴,我说,我要见老太爷!”

看着形同疯癫的王氏,素锦一脸怜悯的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闭嘴!若是让外人知道,不过一年的时间国公府就病了太太,死了奶奶,并且这二人还都是金陵一系的功勋之后,你觉得他贾源能落个什么下场!”王氏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嘶吼,她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真的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素锦见状,知道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罢了罢了,奴婢这就去为您通报,但您得先把金钗放下,若真有个万一,奴婢可担当不起。”

说完,素锦转身快步走出房间,留下王氏和周昙儿在屋内。周昙儿看着王氏,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她轻声道:“姑娘,您这是何苦呢?”

王氏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握着金钗,目光坚定地看着门口。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不能错过。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素锦就带着贾源父子出现在王氏的面前。看到面前的二人,王氏手中的簪子用力一顶,鲜红的血液顿时染红的簪子。

贾代善看着王氏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怒意。他沉声道:“政儿家的,你这是在做什么?王家就是如此教导你的吗?”

“老爷莫要一味的指责儿媳,儿媳只是想为二爷和自己讨个公道罢了。”

“自你嫁进国公府,老夫人和太太那里就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你大嫂更是把针线房交给你来打理,政儿待你也算是敬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如今老大出了意外,府里一片慌乱,你不但不为府中考虑一二,反而闹出这等事来,真是岂有此理!”贾代善怒不可遏,言语间满是失望。

王氏凄然一笑,泪光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是儿媳要闹吗,明明是老太爷和大房容不下我和二爷,老爷您何苦要倒打一耙?

二爷明明是您的儿子,您为何纵容老太爷和大房如此作践他?

儿媳知道您对儿媳不满,可自儿媳嫁入府中,何曾出过半点差池?

如今二爷出了事,府中不说全力救助,反而让儿媳出府伺候,这又是何道理?”

听到王氏的控诉,贾源冷笑一声:“王氏,你口口声声喊着不公,为何不提你同贾政做了什么恶?”

王氏闻言,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梗着脖子喊道:“老太爷说我和二爷做了恶,证据呢?

府中上下,谁人不知二爷的为人?他何时做过半分对不起贾家的事?

倒是老太爷和大房,处处排挤我们,如今更是要将我们逼上绝路!”

贾源冷笑一声道:“证据?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能瞒天过海吗?贾政近年来的种种行为,还需老夫一一点明吗?

老夫念在这些年的感情上,给你们留些颜面,如今你既不要这颜面,那老夫也无需再顾念什么。”贾源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他缓缓靠近王氏,目光如刀,仿佛要把凌迟了一般。

随着贾源的话音落下,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冰冷而压抑。王氏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知道贾源所指的是什么,但她绝不会承认。她瞪大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老太爷,您这话是何意?我们何曾做过对不起国公府的事?”

贾源一步一步逼近王氏,寒声道:“老夫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贾政这些年暗中勾结外人,企图取代赦儿的位置,你以为老夫真的不知道吗?

你嫉妒张氏,算计她腹中的孩子,使得她们母子险些丧命,这些事情,你以为能瞒得过老夫的眼睛吗?”

王氏闻言,心中一震。她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与愤怒:“老太爷,您这是在冤枉我们!二爷他一心为了国公府,从未有过半点不轨之心。

至于大嫂的事情,更是与我无关!您不能仅凭猜测就妄下结论!”

贾源冷笑一声,目光如刀,仿佛要将王氏的心剖开来看个究竟。他缓缓说道:“冤枉?哼,老夫可没那个闲工夫。老夫一生阅人无数,所经历的事情更是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你们那点小九九,老夫一眼就能看透。

平日里一些小打小闹,老夫可以装作不知道,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赦儿和张氏出手!

今儿老夫就把话撂在这里,赦儿若能平安归来,张氏也能安稳产子,你们还能留住性命。

若赦儿有个什么意外,亦或张氏腹中的胎儿有丝毫闪失,老夫不仅会取了你们的性命,也会让整个王家为他们陪葬!”

王氏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绝境。她看着贾源那冷冽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恐惧。她想要辩解,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声的哽咽。这一刻,她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无助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听到二人的谈话,贾代善只觉浑身冰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了要害。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家族内部竟然会隐藏着如此深重的矛盾和纷争。小儿子要杀大儿子,小儿媳算计大儿媳,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他站在那里,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现实,但现实却像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割裂了他的幻想。

贾源嫌弃地看了贾代善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对着身后的素锦挥挥手,冷声道:“给你们二奶奶收拾收拾行李,一会老夫的人会把她送到贾政那里。”

素锦闻言,刚要动身,就听到王氏嘶吼道:“我看谁敢过来?!”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仿佛一只被困在绝境中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只见她一个用力,手中的簪子更深地刺入脖颈,血液顺着簪子滴落在地毯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狰狞地看着周围的人,那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决绝,仿佛要将他们全部吞噬一般。

“老太爷……”素锦一脸为难的看向贾源。

只听贾源冷哼一声道:“簪子再偏下半指,那里才是命门。今儿只要你敢死,我国公府就敢埋!”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王氏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她深深地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只有用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那残破的尊严和权益。

然而,就在她准备做出最后决绝的一击时,贾源的话语再次响起,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她的耳边。

“代善,王氏今日若敢自戕,明日早朝,你就把老夫搜罗到关于王家的罪证呈报给陛下。

有王家全族陪她一起上路,黄泉路上倒也热闹!”贾源的声音寒如冰霜,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般扎进王氏的心脏。

王氏的身体再次颤抖,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贾源,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知道,一旦贾源将王家的罪证呈报给陛下,那么王家将万劫不复,自己也将是整个王氏一族的罪人。

“怎么还不快点动手,老夫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血了,心中甚是想念呐!”贾源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再次刺入王氏的心田。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冷酷和无情,仿佛在欣赏着王氏的绝望和恐惧,那眼底闪烁的嗜血光芒,更是让王氏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寒意。

王氏的手腕一软,手中的簪子无力地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仿佛在这一刻,她所有的勇气和决心都已经消失殆尽。

贾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角门处有辆马车,你们直接把王氏送过去就行了。”贾源对素锦吩咐道。

“是。”

“把四季衣服和铺盖都给他们带上,别让人家说我们国公府小气。”贾源又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讽刺,仿佛是在对王氏进行最后的羞辱。

素锦闻言,迅速行动起来,命人将王氏的衣物和铺盖整理好,准备送往马车。王氏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侍女们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一走,就意味着二房彻底失去了在国公府的地位和权力,也失去同贾赦争斗的资格。

最终,王氏带着四个陪嫁丫头、两个粗使婆子以及几个得力的仆人,踏上了离开荣国府的路途。马车渐行渐远,她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国公府的视线中,只留下一串深深的叹息和无尽的思绪。

从贾政的院子回来后,贾代善一直紧紧跟随在贾源身后,寸步不离。他神色凝重,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贾源看着儿子这副窝囊的样子,心中既无奈又生气,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一直跟在我身后,难道是想找骂吗?”

贾代善闻言,嘴角微微动了动,最终鼓起勇气,目光坚定地问道:“父亲,赦儿的失踪,真的同政儿有关系吗?还有,王氏真的对赦儿媳妇下手了吗?”

贾源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中透露出几分不悦。他沉声道:“你在怀疑为父?”

贾代善连忙低下头,恭声道:“儿子不敢,儿子只是想要个答案。”

“若为父说是,你待如何?若不是,你又待如何?”贾源冷声问道。

贾代善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但他仍然坚定地回答道:“若是,儿子只当从未有过贾政这个儿子;若不是,还请父亲看在儿子的份上,莫要再为难政儿夫妇。”

贾源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为父活了近七十载,从未冤枉过一个人。赦儿的失踪,确实是贾政所为,这是他亲口说的。

王氏也确实对赦儿家的下了黑手,若非赦儿家的孝顺,不忍你母亲忍受酷暑的折磨,这会只怕早就一尸两命了。

兄弟阋墙,无论放在哪里都是大忌。善儿,为了家族传承,贾政必须严惩!”

贾代善闻言,心中震惊不已,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仿佛要确认这番话的真实性。他艰难地问道:“父亲是要杀了他们夫妇吗?”

贾源摇了摇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无奈:“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人?我不会杀他们,但也不能让他们继续为祸家族。我把他们囚禁在一处隐秘的地方,让他们反思自己的过错,同时也算是给赦儿夫妇一个交代。”

贾代善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贾政和王氏的过错,但一想到要亲手将他们送入囚牢,心中还是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沉默片刻,然后问道:“那赦儿呢?他现在在哪里?是否安全?”

贾源闻言,抬头看向远方,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悲伤与无奈:“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派了影卫前去寻找,但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您也不知道?”贾代善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慌。

贾源缓缓叹了口气,道:“善儿,为父是人,不是神。”

“可,若赦儿真出个什么意外,贾政又被您给囚禁了,日后,这偌大的国公府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