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阶梯作为一座为上层人士服务的营业场所,位于大厦高层,而且有专属的巨大乘用电梯。
麟奇熟练地带领着她们步入电梯,指尖轻触按钮,清脆的“叮”声随之响起,指示灯瞬间亮起,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这部电梯与众不同,它的四壁透明,随着电梯缓缓上升,东京湾的壮丽景色逐渐映入眼帘。
夜晚的东京湾灯火辉煌,船只的灯火与岸边车辆的尾灯相互映衬,高楼大厦的灯光犹如繁星闪烁,为这幕美丽的夜景增添了无尽的魅力。
雪之下作为出身名门的大小姐,对这样的景色或许早已司空见惯,但平民阶层的由比滨却仿佛初入大观园的姥姥一般,被这绝美的景致震撼得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小企和小雪带她前来,那么她估计余生都难以再遇到的这般特殊的体验。
她双手撑在透明的玻璃上,不禁发出赞叹,
“原来东京的晚上是那么漂亮,从这里看过去的灯光就像繁星点点。”
“就这样就感慨了,以后说不定还有的是让你吃惊的事情。”麟奇轻轻凑到由比滨的耳边。
“就算是这样,其实现在的我已经很满足了。“由比滨嘻嘻地笑着,声音渐渐变得轻柔许多,
之前我还是一个为学习未来而苦恼的高中生,而现在,我体验过女仆,穿上了从未尝试过的晚礼服,甚至看到了这样的风景,总感觉很梦幻。”
她凝视着逐渐远去的五光十色的灯光,顿了顿,接着说:
“经历了这么多人生的第一次,这一切都要感谢小企和小雪。啊……哈哈,现在说这种话果然很害羞呢。”
雪之下静静地聆听着,思绪飘回到这段侍奉部的日子。
那时的她,孤独地行走在人生的道路上,如今却拥有了与他人的牵绊。
她的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这份微笑所带来的温暖。
侍奉部的每一次活动,成长的也不只是委托人,其实他们也在面临无数次“第一次”中成长吧。
当电梯门再次缓缓敞开,眼前展现出一片略显幽暗的酒吧空间。柔和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悬挂的复古吊灯中洒落,如同点点星光,营造出一种温馨而神秘的氛围。
舞台中央,聚光灯下,一位女性正在演奏着动人的钢琴曲。
钢琴的背后,是一面装饰着复古镜框和黑白照片的墙壁。照片中记录着酒吧的历史与故事,仿佛每一幅画面都在低声诉说着过往的繁华与喧嚣。
在舞台的一侧,散客区静静地展开。几张皮质沙发围绕着一张低矮的茶几,形成了一个个温馨而私密的小空间。客人们或低声交谈;或独自品味着手中的鸡尾酒,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小企。”
由比滨轻声呼唤着,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这陌生环境的困惑和不安。
她轻轻靠在麟奇身边,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麟奇则是伸手牵着她的手,稍稍让她感到十分安心。
雪之下作为上流子女,对这种环境几乎如日常般自然,不过她还是很疑惑地看着自然得体一点也没有露出破绽的麟奇。
他表现就像是经常出入这种场所的人士,熟练程度却超出了她的想象。
这怎么可能?
那么只能归咎于他那厚脸皮了的性格,这种环境或许还真不可能让他“破防”,但是总觉得也太熟练过头了。
原本雪之下还以为自己要多提醒他需要注重的细节。
不过,雪之下还是轻声安慰了由比滨,并示意道:“别紧张,结衣,牵着他的手臂走就行了。”
“啊...嗯!”这种陌生的环境下,她也只能言听计从。
“雪之下女士,我的右手可还是空着呢。”
麟奇对着雪之下微微一笑,右手微微弯曲,形成了一个自然的弧度。
“哼,不用你来提醒。”
雪之下低声回应,同时用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了麟奇的右臂。她的动作虽然有些不自然,但在这柔和的灯光下,却显得格外和谐。
这就是翅膀吗?终于麟奇也体验了一回拥有“翅膀”的感觉。很难说出心中复杂的情感,只能说感觉不差就是。
“要是就这样进入的是礼堂就好。”麟奇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嗯?说什么?小企?”
一旁由比滨没有听清楚,疑惑地看向麟奇。
“没什么,别在意。”麟奇摇了摇头,将思绪拉回现实。
经过门口第一道门槛,果然站在两旁西装人员没有任何反应就放行。
只是穿过一段红毯的时候,一名男侍立即迎了上来,对他们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一男带两女在这里并非稀奇之事,所以男侍并未多问,只是保持适当的距离,准备接下来完成引领客人前往吧台座位的任务。
只是,当和那名男人他的目光接触到,这名男侍下意识就想喊出那个还算是熟悉的名字的时候,结果注意到他使过来的眼神,下意识先把自己想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紧接着,麟奇伸手轻轻拥住雪之下和由比滨纤细的腰肢,并向那位男侍点了点头。
随后,麟奇带着一脸迷茫的她们走向酒吧靠窗的柜台。
这里他可太熟悉,哪里还需要别人带领。
只是这套动作熟练又行云流水,把依旧留在原地的男侍都看呆了,看着麟奇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叶山这家伙,怪不得他今天会请假,原来是带着妹子过来,还是两个?可恶,为什么我就碰不到这样的好事。”
还没走到吧台处,雪之下突然一把捏住麟奇腰间的软肉,力道不轻。
“痛痛痛。”
然叫出了声,但搂着雪之下的手却没有松开的迹象。
不过,他轻轻呼痛的声音已经足以让雪之下心软,并松开了手,
“我不记得我们的排演有这一项,你最好有个合适的理由。”
“对呀,从进来开始,你很奇怪呀!小企。”由比滨也附和道,但也只是小脸微红也不作反抗。
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小企这家伙总是对她动手动脚占各种小便宜,她也有些免疫。
就连她这种神经大条的女孩子,也隐约明白自己可能对他抱有好感。
然而,三人之间的相处似乎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墙壁。
她感到这堵墙轻轻一推就能倒下,但倒塌之后会是怎样的风景,又让她感到害怕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