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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公主升职记 > 第84章 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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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西周帝都的街道上弥漫着硝烟与尘土的气息。

齐军的铁蹄踏破了往日的宁静,城内的火光与尖叫声交织成一幅末世的景象。

在这混乱之中,傅媛媛的心却异常冷静。

她知道,这是营救兄长的唯一机会。

傅媛媛身穿便装,头戴斗笠,混在家将之中。

他们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废墟之间,避开了齐军的视线,直奔大牢而去。

大牢的外墙已被战火熏黑,门口的守卫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的激烈战斗。

傅媛媛深吸一口气,挥手示意家将跟随,她率先冲进了阴暗潮湿的地牢。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味,每一声脚步都仿佛在敲打着她紧张的心弦。

终于,在最深处的囚室里,她看到了兄长傅鸿煊。

傅鸿煊的身体被铁链紧紧束缚,衣衫褴褛,满身伤痕,他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英气,还在昏迷中。

傅媛媛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但她咬紧牙关,不让泪水流下。

她知道,此刻不是心疼的时候。

“快,把他背起来!”傅媛媛命令道,家将们迅速行动,小心翼翼地将傅鸿煊从铁链中解救出来,背在背上。

傅鸿煊的呼吸微弱,但他还活着,这给了傅媛媛一线希望。

他们迅速而有序地撤出了地牢,向着城门的方向前进。

傅媛媛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逃出城,往西周南境逃,那里还没有沦陷,只要兄长能抗过去,就还有一线生机。

地牢的阴影中,傅媛媛的心跳在胸腔中急速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她,时间紧迫,生死攸关。

家将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迎战突如其来的敌人。

然而,当厉银汉的身影出现在地牢入口的那一刻,所有的计划似乎都化为泡影。

厉银汉站在那里,他的盔甲反射着远处火光的光芒,显得异常冷酷。

他的目光扫过傅媛媛和她背上的傅鸿煊,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傅小姐,你真的以为你能带着这个半死不活的人逃出城吗?”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傅媛媛的手紧握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绝。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兄长死在这种地方。”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铁钉一样扎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厉银汉微微挑眉,似乎对傅媛媛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

他缓缓走上前,目光落在傅鸿煊身上,看着他那已经发炎糜烂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知道的,疮疡一旦恶化,就是无药可救。就算你们逃出去,他也撑不到西境。”

傅媛媛的嘴唇紧抿,她当然知道厉银汉说的是事实。

她家族世代从军,对这种战场上的伤病再熟悉不过。

但是,放弃就意味着兄长的死亡,她做不到。

地牢的阴影中,傅媛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又不失其锋利:“既然你明知我兄长已是垂死之人,又何必亲自来此阻拦我们?难道你想借此机会侮辱我兄长,为齐军树立威严?”

就在所有人都准备好迎接一场血战的时候。

厉银汉面对傅媛媛的质问,神情未变,他的目光依旧冷静而深邃。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来找一个必死之人不痛快。”

傅媛媛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她并未放松警惕,手中的剑仍旧紧握,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变故。“那你为何而来?”

厉银汉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转向了傅鸿煊:“自然是因为我能救他。”

地牢的空气凝重,傅媛媛的心跳在这一刻几乎停滞。

厉银汉的话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波澜。

她抬头望向厉银汉,眼中既有怀疑也有期待:“你说你有救我兄长的药?这怎么可能?你是想用这种方法诱使我投降吗?”

厉银汉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药瓶,透明的液体在其中轻轻晃动。

“这是女帝研制出的秘药,专门针对疮疡,这是目前唯一能救你兄长的方法。”

傅媛媛的内心剧烈挣扎,她知道如果此时放弃抵抗,她和兄长都将失去逃脱的机会,成为齐军的俘虏。

但另一方面,如果厉银汉所说属实,那么兄长就有可能活下来。

她看着傅鸿煊那张苍白而痛苦的脸庞,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渴望。

“万一这是真的呢?”傅媛媛心中反复自问。

她知道自己不能冒险,但兄长的性命对她来说太过重要。

终于,傅媛媛做出了决定,手中的刀缓缓放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如果这药真的能救我兄长,我愿意投降。”

厉银汉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没有胜利者的傲慢,只有一种淡淡的释然。“很好,我会确保你兄长得到治疗。”

傅媛媛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的选择可能会带来无法预知的后果,但她别无选择。

只要兄长能活下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承受。

傅媛媛带着傅鸿煊回到将军府,厉银汉立马派人把将军府围起来,但也没有食言,派了御医过来给傅鸿煊治疗。

傅媛媛看着御医们忙碌的身影,她的心如同悬挂在悬崖边上,既害怕又期待。

傅鸿煊躺在床上,他的伤口被御医清理和包扎,腐烂的肉被小心翼翼地剔除,敷上了药物。

一夜未眠,傅媛媛守在兄长的床边,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但心中的担忧却随着傅鸿煊体温的下降,一点点化为了希望。

第二天黎明时分,傅鸿煊的烧终于退了,他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生气。

傅媛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药的效果超乎了她的想象,厉银汉竟然真的没有欺骗她。

而在将军府外,厉银汉的士兵们严格把守着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人能够进出。

厉银汉站在庭院中,望着天空,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瑶初光收到消息知道傅鸿煊受刑后开始高烧,立刻判断出他极有可能是因为伤口感染而导致的高烧。

在这个时代,伤口感染几乎是无解的绝症,但在瑶初光的手中,却有了救治的可能。

瑶初光提炼的青霉素,对于古人来说是一种全新的药物,他们体内没有任何耐药性,因此药物的效果出奇地好。

瑶初光预见到必定有人会在混乱中试图救出傅鸿煊,但她也清楚,如果没有及时的治疗,傅鸿煊即使逃出城外,也难逃一死。

因此,瑶初光在进城的第一时间就让厉银汉去拦截傅鸿煊一行人,确保傅鸿煊能够在第一时间得到治疗。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傅鸿煊的床榻上,他的呼吸平稳,脸色已不再苍白。

傅媛媛守在一旁,她的心情复杂,既有对兄长康复的欣喜,也有对未来的忧虑。

当厉银汉步入房间时,傅媛媛立刻站起身,挡在了他和傅鸿煊之间,她的目光警惕看着厉银汉。

傅媛媛:“厉将军,我兄长还未醒来,若是有事,不妨等他清醒后再议。”

厉银汉缓缓摇头:“不必着急,我就是来看看他死了没好回去复命。”

傅媛媛闻言,心中的憋气这贼子竟然咒兄长,但也知道人在屋檐下,要忍耐。

想了想还是问出心里的疑惑:“厉将军,恕我直言,你当初为何要赶来救我兄长?他的生死对齐军而言,影响并不大。相反,如果兄长不在了,对齐军或许更为有利。在那样的紧要关头,你却来救他,这实在令人费解。”

厉银汉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他看了傅媛媛一眼,却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傅媛媛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愈发沉重。

这时,一旁的侍女小絮欲言又止,她的表情显得有些紧张。

傅媛媛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便问道:“小絮,你想说什么?为何吞吞吐吐?”

小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小姐,坊间有传言,说将军是女帝有私情……”

话音未落,傅媛媛的脸色顿时大变,她怒斥道:“胡言乱语!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

尽管如此,傅媛媛的心中却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难不成是····

一想到平素严肃刻板的傅鸿煊,傅媛媛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绝不可能!

齐军攻入帝都后没有肆意屠城,反而表现出了罕见的克制和秩序,这让城中的百姓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皇帝,生活逐渐回归正轨。

对百姓来说谁当皇帝不是当,只要不加税什么都好说。

而齐军进入帝都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前往地牢营救傅将军,这件事更是成为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尽管傅媛媛对女帝和兄长之间的传闻嗤之以鼻,坚信兄长与女帝之间并无私情,但外界的猜测和揣度却愈演愈烈。

帝都的大街小巷,百姓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关于女帝和傅将军之间的传闻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

百姓们纷纷猜测,女帝对傅将军的感情非同一般,否则怎会在战事紧张之际,还不忘先救出这位敌国的将领。

传言越传越离谱,有人说女帝之所以发动这场战争,完全是因为对傅将军情根深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夺回。

更有甚者,将傅将军比作祸国殃民的妖姬,认为他的存在导致了生灵的涂炭。

傅媛媛听到这些荒谬的言论,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她知道,这些谣言很可能会影响到兄长的名声,甚至会对他的未来造成不可预测的影响。

她要揭露真相,还兄长一个清白。

傅媛媛意识到,这场舆论的风波背后,很可能有人在操纵和利用,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傅家的声誉。

傅媛媛一定要查出幕后的黑手,她不能容忍别人对兄长污蔑,兄长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才不是什么祸国的妖姬。

与此同时,四大家族的家主再次聚首,他们围坐于一张古朴的长桌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疲惫,却也难掩眼中的精明与期待。

经过一个多月的奔波劳碌,他们终于可以暂时放下手中的事务,喘一口气。

“诸位,如今陛下已经拿下了西周,我们四家之间的利益分配,必须在尽早敲定。”柳家主首先开口,他的语气沉稳而有力。

“没错,女帝虽然会继续任用西周的旧臣,但我们必须确保最大的利益归属于我们。”庆家主附和道,他的目光犀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萧阁老微微一笑,接过话题:“只要大家同心协力,这份利益自然不会旁落他人之手。”

就在众人商讨得差不多时,吴家主忽然插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听说最近城里流传着陛下与那西周的傅鸿煊的风月之事,不知诸位有没有···”

其他三位家主闻言,不禁嗤之以鼻。

萧阁老冷笑一声:“这种无稽之谈也值得拿出来讨论?瑶初光是什么人,她可是为了皇位连自己的亲爹都能反的狠角色,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昏了头?”

柳家主点头赞同:“确实,陛下行事向来以利益为先,这种儿女私情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庆家主也加入了讨论:“而且,据我所知,傅鸿煊乃是西周的名将,女帝若是真的对他有意,恐怕更多的是出于其他考量,而非个人情感。”

柳家主直白道:“我们四家与陛下斗了这么久,她的手段和野心我们都见识过。这等风月之事,不过是市井小民的闲言碎语,不值得我们放在心上。”

吴家主见状,也收起了玩笑的态度:“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但这种流言蜚语对我们也没什么坏处。”

庆家主立刻明白了道:“你是说如果我们推波助澜,对我们没有坏处但对陛下就不一定了。”

柳家主补充道:“届时西周的旧臣肯定会对陛下生出嫌隙,说不定因此惹的陛下不悦,陛下最终会知道还是我们这些旧臣是站在她这边的。”

萧阁老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佩,心思却飘向了远方。

他曾经辅佐过两任帝王,对于如何操控帝王之心,自认有些心得。

然而,面对瑶初光这位女帝,萧阁老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

若是其他皇帝,萧阁老都有把握让皇帝疏远西周的臣子,转而亲近齐国这边的臣子,

要是发挥好点说不定能把西周这些旧臣全部踢出去也不是没可能的。

相对西周的投靠过来的臣子肯定是他们这些正统的齐国臣子更值得信任。

但是,瑶初光不同。她行事风格独树一帜而且手腕强硬。

她的决策往往出人意料,却又总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萧阁老深知,想要通过手段来左右瑶初光的决策,几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对瑶初光使手段没用,那就换个对象,总比瑶初光容易点。

想尽办法抹黑瑶初光的形象,西周的旧臣肯定会不满瑶初光。

以瑶初光的洞察力肯定能看出一二,从而疏远他们。

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