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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手机上搜索着昨晚的梦到底预示着什么,结果有很多,我觉得有这么两条说的比较在理:

一、我在梦中又梦到夏冰,预示着未来的一段时间将会有重重困难和阻碍摆在我面前,让我所求不得。

二、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将会和小人纠缠不清,米四季和王乐乐就是我的小人。

当然,我说的是她们在梦里预示着小人,并不是说她们就是小人。

看到这里,我马上就想到了老板娘,想到了昨天晚上她咬我嘴唇的事,于是,我就越发的感觉第二条说的极其正确。

是啊,老板娘也是我的小人,我怎么就和她纠缠在了一起。

“在想什么呀想的这么入神?”

肠粉店的老板把一份肠粉和一碗银耳莲子粥摆到我面前,一脸好奇的看着我问道。

“没啥,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搞笑的段子。”

我随口说了一句,就拿起筷子准备吃早点。

破天荒的早起一回,当然要吃一份加了鸡蛋和瘦肉的肠粉,再喝一碗老板亲自熬煮的莲子粥。

“啥段子啊?”

老韩突然坐到了我对面,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我问道。

啥段子,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哪里有什么搞笑的段子啊!

可老板和老韩却当真了,都在眼巴巴的看着我,就连在旁边摆摊卖黄瓜的那个大姐也朝我看了过来,那神情似乎在说:啥段子呀,讲出来让本大姐乐呵乐呵。

我原本是没有段子的,看到了卖黄瓜的大姐,突然就想到了一个段子,于是,我就放下了手里的汤勺,一本正经的给他们讲起了段子。

我一个同学是做小买卖的,有一天他去村里收鲜辣椒,为了秤杆子的高低和几个泼辣的娘们争吵了起来。

我那个同学急了,就对着一个娘们嚷嚷了起来:“早上俺嫌硬,晚上你嫌蔫,在里头你吃亏,在外面俺吃亏。”

他一边说着,就朝一个靠在街边的石槽上做针线活的女人指了指,又说道:“你问那个靠槽的娘们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把段子讲完了,老韩没笑,老板没笑,旁边那个卖黄瓜的大姐也没笑,她只是无聊的把头扭了回去,盯着菜市场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看。

老韩没笑是因为类似的段子他听的太多了,而老板和卖黄瓜的大姐没笑,是因为他们南方人听不懂我们北方的荤段子。

我都拿起勺子开始喝粥了,老板还站在旁边没走,也没问老韩今天要吃点什么。他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问道:

“你那个同学是不是拿以前的老秤去收辣椒呀?秤砣在秤星里面卖家吃亏,人家当然不干了,秤砣在秤星外面你同学吃亏,他当然也不会干了。”

老板的话还没说完,坐在我对面的老韩就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喷的桌子上、盘子里、还有我那碗粥里都是。

我的段子没把他逗笑,老板的话却把他给逗笑了。他拿纸巾擦了桌子,又把我的肠粉和粥都端到他跟前,然后说道:“这份我吃了,你再点一份。”

老板莫名其妙的看了我和老韩一眼,就转身去给我盛粥了。

这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广州,说话做事都是认认真真、一板一眼的。

我都说了是个段子,就连我那个同学都是无中生有的,他却这么认真。

老韩低下头喝粥,刚喝了两口又笑,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粥就从嘴和鼻孔里喷了出来,呛的他连忙拿纸巾捂着嘴,把头扭朝一边去咳嗽。

我拿纸巾擦了擦溅到脸上和身上的几个米粒,心里鄙视着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俗了。

老韩用力咳了几下,又使劲擤了鼻子,然后用纸巾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擦干净,又拿着黏了鼻涕眼泪的纸巾开始擦桌子。

“有这么好笑吗?”

老板又端来了米粥和肠粉,我却有些吃不下去了,就看着老韩问道。

“什么好笑啊?”

老韩还没来得及回答,老板娘却突然从我身后走了过来。

她把一篮子刚买的瓜果蔬菜放到桌子上,然后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此时的她全然没了昨天晚上的凶狠,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就像个天真可爱的小公主。

看到她我就来气,昨天被她咬破的嘴唇,现在还鼓着一个包,喝水或者吃东西的时候就隐隐作痛。

老韩涨红了脸,看着老板娘说道:“你也来吃早点呀!”

老板娘说:“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

老韩说:“睡醒了就早点起呗!”

老板娘又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我问道:“秋经理的嘴唇怎么肿了,是不是上火了呀?”

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想到她昨天晚上的那股疯狂劲儿,我就没好气的说道:“昨天晚上鬼压床,被鬼咬的。”

老韩闻言,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你这样经常睡不好会把身体拖垮的,实在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吧!”

老板娘跟着说道:“就是就是,我前段时间也是睡不好,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整天一点精神都没有。要不我带你去找给我看病的那个医生看看吧,他开的药很灵的,我才吃了一半就好了。”

我说:“不用,一会儿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就没事了。”

我觉得我是把觉给睡反了,每天睡到中午才起,晚上当然就睡不好了,这情况只有在广东的时候有,去了别处就会好很多。

我们在广州这边,一般情况下是要睡到上午十点多才起床,老韩今天之所以会起这么早,是因为谢玉大早起的就打电话找他借钱。

谢玉说是罗依依那边要拿出一笔钱给魏凯的母亲办后事,可罗依依手里一时又拿不出那么多钱,他手里能用的现金也不多,才给老韩打的电话。

老韩是在回旅馆的路上和我说起了这个事,我问他谢玉要借多少,老韩说:

“两万,他手里连两万块钱都没有啊,大早起的就打电话借钱。”

我说:“他这两个月没卖多少货,工资都不够他开销的。”

老韩说:“我手头上也没那么多呀,上个月的工资刚存到银行里,还得让你嫂子去银行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