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噙着森寒笑意,“哦,是吗?你以为我是来审问你的?”
刺客愣了愣,不明白楚宴这人怎么就一点不按套路来,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是用尽各种刑罚来逼自己供出幕后主使吗?他怎么一副胸有成竹完全不在乎的模样?
他不是来审问自己的,那是来干嘛的?来大牢里看自己的笑话吗?
思及此,刺客目露凶光,看着楚宴的眼神活像是要把他剥皮抽筋。
楚宴眼睛都没眨一下,平静的与他对视,黑沉的眸子里看不到一点光亮,如两口枯井,看的人后背阵阵发凉。
刺客看了一会儿便心生怯意,他不肯承认自己在楚宴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猛地移开视线,低吼道:“那你是来干嘛的?楚宴,你不会好心到就这么让我们死吧?你现在杀了我们,要如何与知府交代?”
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楚宴轻笑一声,抬起头来,向后靠在轮椅的靠背上,“交代?本王杀几个蝼蚁,需要向谁交代?”
“你!”
刺客瞪大眼睛,凶狠的剜了楚宴一眼:“要杀要剐随你便,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还少年将军呢,吹得吧?哈哈哈哈哈——”
楚宴缓缓抬起自己的手,那手十分纤长优美,骨节清晰,骨肉匀称,比之女子也丝毫不逊色。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随便我,一会儿别哭啊。”
语毕,楚宴忽然伸直自己的左臂,右手在手腕上一扣,细长的银针激射而出,直直的射向刺客的膝盖。
“嗤——”
极其细微的银针入肉之声,几不可查,但刺客却诡异的听到了,他只觉得自己膝盖一阵剧痛,随即再也稳不住身形,闷哼一声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啊!我的腿!”
后知后觉的痛感从膝盖传遍全身,就好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一点点啃食他的膝盖,又麻又痛的感觉,让他恨不得以头抢地。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两个牢房的人,他们抓着栏杆用力的晃动:“楚宴,你做了什么?”
明远冷眼扫过去,“闭嘴。”
阴森森的地牢里回荡着刺客痛苦凄厉的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另外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一颤,竟然真的闭上嘴。
楚宴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指尖在扶手上轻扣:“疼吗?”
他的语气无比温柔,一如往昔,可轻飘飘的落在刺客耳中,比之恶鬼有过之而无不及。
刺客痛的脸色苍白,想咬紧下唇都没有办法,因为之前被知府戴上了口绳,勒住了他的上下牙紧紧的拴在脑后,根本合不拢嘴,没一会儿口水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楚宴瞥一眼,嫌弃的收回视线,“脏了,不好玩,下一个。”
随即他便推着轮椅来到了下一个牢房门前,一对上他清冷的视线,那刺客立刻打了个寒噤,眼里难以自抑的浮上恐惧之色。
他们三人的牢房是并排的,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听着就已经让人胆寒。
“你——”
楚宴微微一笑:“啊,让我想想,我用什么款待你好呢?”
“不,你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