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看了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了,忙别开视线,“王爷还是回去吧。”
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楚宴想干嘛的话,那阮依依都怀疑自己是个脑瘫了。
这赤裸裸的眼神,比言语更直白。
楚宴却没有走,他看着阮依依逃避的模样,没有恼怒,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眠眠,你为何不敢看我?”
阮依依耳朵一动,立刻有红潮从耳根漫上来,“别叫我小名。”
楚宴宠溺的笑了笑,“好,依依。”
阮依依:“……”
她终于受不了的转过头来,怒视着楚宴:“你是不是喝多了?”
楚宴摇摇头,说话慢吞吞的却又很清晰,莫名有种漫不经心的慵懒感,这是平时清醒时见不到的楚宴。
阮依依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你就是喝多了,是我推你回去,还是你自己出去?”
楚宴往前推了推轮椅,低声道:“话说完我就走,依依莫急。”
阮依依:“……啊,我没急。”
这该死的对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呢?
她破罐子破摔的往椅子上一坐,“行,你说吧,我听着。”
楚宴唇瓣发红,说话的时候露出白色的齿尖,在强烈的颜色对比下,他的脸莫名有些色气。
阮依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就听楚宴一声轻笑,“依依,你知道我这么多天都在想什么吗?”
阮依依果断摇头:“不知道。”
“我想把依依拐回王府藏起来,不给他们看,明帆也不行。”
想起明帆,楚宴蹙了蹙眉,似乎是不满,又似乎是有些委屈,“她向来喜欢美人,心思不纯,以后你离她远点。”
这小孩子告黑状的语气把阮依依逗笑了,还说没醉,清醒的时候楚宴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哦?她心思不纯,那你呢?”
阮依依眸光闪烁,话还是挑明了说的好,含含糊糊的算怎么回事?
楚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的更欢了,他又往前一点,抓住了阮依依的手,阮依依下意识就想往回缩,可楚宴用的巧劲,不让她觉得难受,又不让她轻易挣脱,阮依依无可奈何瞪他一眼:“放手。”
“不放。”
“王爷你这是耍酒疯吗?”
楚宴一本正经的摇了摇食指:“不,是酒壮怂人胆。”
阮依依:“……”
恕我眼拙,真没看出你哪儿怂。
楚宴拇指轻轻的摩挲着阮依依的手背,没有什么情色的味道,只是单纯的抚摸,阮依依甚至还从里面察觉出了几分珍而重之的意思。
“依依。”楚宴终于正色道:“你应该是知道了我对你的痴心妄想,本想徐徐图之,慢慢的让你习惯我,可如今我改了主意。还是要早一点表明立场的好,不然哪日你被人拐走了,我就没机会了。”
他拉起阮依依的手,矜持又克制的在上面落下一吻,一触即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不知依依这枝花,可愿入我屋檐下?”
“藏于室内,供你把玩吗?”
阮依依眼神沉下来,“可我不想做笼中雀,瓶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