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的手刚落在阮依依的肩膀上,阮依依就倒吸一口凉气:“嘶——疼疼疼,我的郡主哎,你轻一点。”
清和脸色顿时一变,紧张的收回手,盯着阮依依的肩膀看:“怎么了?哪里疼?肩膀吗?你肩膀也受伤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瞧瞧——”
“这大庭广众的怎么瞧啊?”
阮依依哭笑不得,“也不是很疼,应该是刚才侧身的时候磕到台阶了,你一拍我才反应过来。”
乔雪楠给小男孩身上的土拍掉了,小男孩走过来,眼眶鼻头都红红的,瞧着可怜巴巴,他小声对阮依依道:“谢谢姐姐。”
他低头看着阮依依的手惊呼一声:“姐姐你的手流血了——”
“啊?我看看!”
清和忙小心的拉起阮依依的手,左手的手背上果然青紫一片还擦破了很大一块皮,血顺着伤口流了满手。
“怎么伤成这样?快,去禅房处理一下,来人——去请大夫来!”
清和转头吩咐侍卫,正好上面发疯的男人也被侍卫压了下来,菜刀被侍卫们扣下,男人双手被绑在身后,还在不停的挣扎,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
“你们放开我!老子要砍死那破树!什么姻缘什么红线都是狗屁……老子那么爱她,她不还是拿着老子的钱跟人跑了!贱人!等老子抓到她一定要她不得好死!贱人——”
听着他越骂越难听,清和怒道:“还不捂住他的嘴!佛门清净地,岂容他这般污秽言语?”
“是是。”
侍卫忙掏出块帕子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唔唔唔——”
“快点走,别在这儿撒泼,再撒泼揍你!”
侍卫扭着他下山,乔雪楠看一眼收回视线,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帕子给阮依依擦血,“你按着一点,咱们马上就去禅房。”
“对,咱们走。”
清和从另一边搀着阮依依,阮依依点点头,又转过头来:“小弟弟,你父亲母亲呢?你是跟着谁来的?”
小男孩摇摇头,“我和他们走散了。”
“清和,找个侍卫带着他去找找父母吧?”
“好了,你还有空操心别人。”清和瞪她一眼,对侍卫招招手:“去找寺里的方丈,让他带着人四处问问。”
“是。”
“放心了吧?快走,你看你这都伤成什么样了?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结果带着一身伤回去,我怎么和宴表兄,和你哥哥交代啊?”
清和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扶着阮依依往台阶下走,阮依依膝盖也磕到了,下山的时候其实也很疼,但她没说,就这么一瘸一拐的往下走。
到了禅房的时候,侍卫已经领着寺里的白胡子老大夫来了。
阮依依坐在床边,老大夫放下药箱,和蔼道:“请郡主把手伸出来给老夫看看。”
阮依依坦荡荡的把两只手都伸了出去。
老大夫凑近瞧了瞧:“嗯,都是些皮肉伤,不打紧,就是比较遭罪。”
他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个小罐子:“这里面是治外伤的药,每天早晚涂抹一次,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