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导演冲上前,提前扼杀了这场极有可能二对一,也有可能一对一对一的厮杀。
“恭喜我们c组嘉宾全员完成任务,获得本轮任务奖励!”
前一秒还在蛐蛐宋成墨,后一秒,拍了这么久第一次获得奖励的陆行川立刻被导演吸引。
激动地问:“什么奖励?”
导演笑的充满奸诈,“三位获得今晚游戏各自一次豁免权。”
【从导演的笑容可以判断,今晚游戏不简单!】
【希望游戏内容是比赛亲亲!】
【陪审团do,白送do,鱼塘do,比赛谁的时间长。】
【那谢黎干什么?】
【给他们计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一顿,导演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豁免卡,一人给他们发了一张。
“拥有豁免卡的嘉宾,在今天晚上的游戏环节中,可以在任何时候,随意跳过一环。”
沈严一脸震惊,“也可以在游戏开始的时候直接宣布跳过?”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
【人家让你跳过一个环节,你直接跳过游戏环节!你是会文字排列组合的。】
导演甚至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沈严的意思,立刻严肃摆手,“只能跳过游戏中的某个任务环节,不能跳过整个游戏!”
唯恐沈严再想出什么奇葩角度的游戏漏洞,导演飞快的说:“马上六点半了,大家回去洗澡准备吃饭吧。”
洗澡?
陆行川艰难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分到的那个房子,有些不确定的问导演,“我们屋,也能洗澡?”
导演理直气壮,“怎么不能,提两桶水进去擦洗一下不也是洗澡?”
陆行川:……
宋成墨一下脸色阴了下来,他堂堂一个总裁,要自己提了水擦洗?
指了沈严就问,“那他呢?他怎么洗?”
沈严扭头给他一个大逼斗,“你妈没教过你,做人不要太攀比?”
猝不及防又挨一巴掌,宋成墨怒火直接掀翻天灵盖,咬牙就要一把抓了沈严的衣领。
结果——
手还没且抬起来。
沈严犹如一条发狂的野狗,蹿了出去。
陆行川幸灾乐祸,“抓不着,气老摇,气你一身大白毛!”
宋成墨一把抓了陆行川的衣领,“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陆行川仰头给他一个略略略,“你抓不着我爸爸,就拿我撒气?”
说完。
陆行川:……
陆行川:!!!
爸爸?
艹!
他特么的到底在说什么!
瞬间恼羞成怒,扭头冲着沈严快要跑没影的背影狂怒,“沈严,我艹你八辈祖宗!”
宋成墨直接气笑了。
一把松开他,“蠢货!”
沈严一口气跑回去。
刚到门口,正好裴珩从院里出来。
沈严当即一个急刹车。
裴珩短促的顿了一下,立刻一个猛冲。
沈严还没等刹住,裴珩已经一头撞上来,直接把他抱住,“你弄我一身泥,你得赔偿我!”
【裴狗你真绝了!】
【严子急刹车都急的恨不得手刹脚刹一起了!】
【但架不住裴狗真的狗!】
沈严没好气的推开他,“你自己撞上来的,这也怪我?滚!”
裴珩拖着人就往屋里走,“反正是你把我弄脏的,你的给我洗干净,这就去洗!”
【《弄脏》】
【啊啊啊啊,为什么要进屋洗,在院子里洗不行吗?不行吗?为什么不在院子里洗!我要看!!!啊啊啊啊!】
【屋里没有镜头,天啊,我要窒息了!】
屋里没镜头。
裴珩把不要脸贯彻到底。
沈严挣脱又挣脱不开,骂骂咧咧被人拽了卫生间。
咣当。
门一关。
裴珩直接把花洒打开。
沈严兜头被水浇下来,裴珩和他一起站在水里。
狭小的卫生间,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挤在一起,连呼吸都是清晰的。
水珠子砸下来,都盖不住意味不明的呼吸声。
沈严气的骂:“我早就说,让你去看病,你不去,你……”
话没说完。
被裴珩强行翻了个面。
原本是面对面站着,沈严被他一转,登时后背对着裴珩,脸冲着墙。
他一个没站稳,伸手摁住墙。
刚要转身给这狗东西一个大逼斗,裴珩从后面环腰抱住他。
脸贴在他满是淤泥的后背上,和他说:“一起洗吧,节约用水。”
……
漂亮哥哥抬脚要离开,脏兮兮的小男孩咬着嘴唇从后面抱住漂亮哥哥的腰,脸蛋贴在他的后背,又说:“一起洗吧,节约用水。”
漂亮哥哥迈出去的那条腿,僵了一下。
嗓子里的声音都是僵的。
他说:“小严,乖,不能一起洗的。”
小男孩紧紧的抱着人家的腰,不撒手,只撒娇,“就要一起洗,不然我就不洗了。”
被抱住的人短促的笑了一声,带着点无奈,透着些偏宠,胸腔裹着微微的震动,转身。
小男孩仰头看着人,明明脸上紧张那么明显,但还是坚持,“我就想一起洗。”
漂亮哥哥在他脸上摸摸,“小严,过了十八岁,和你一起。”
小男孩咬着嘴唇,凑上前,踮起脚尖去够那嘴唇,一点点的说:“但我今天十八岁生日。”
……
记忆与现实交织。
沈严站在花洒下,手摁着墙壁慢慢回神。
原来,小男孩也长大了。
不是永远的小男孩。
他那时候,都十八了。
从十二岁被漂亮哥哥捡回家,一养就养了他六年,把他养到十八岁了。
送他去最好的贵族学校,让他得到最好的生活。
明明都养到十八岁了,为什么不多养他几年。
为什么就不见了!
骗子!
大骗子!
沈严心头裹着一股怒火,那怒火好像带着刀片,割的他心口疼。
他把这怒火发泄在裴珩身上。
转身朝着裴珩一巴掌打过去,在花洒下,发红的眼睛瞪着人,说:“你不许说节约用水。”
裴珩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小心翼翼看着沈严发红的眼睛,试探般,小声问:“为什么不许说,这句话,不同吗?”
问完。
一瞬不瞬盯着沈严,心跳的砰砰的,又快,又疼。
他怕沈严遭不住一些刺激犯病,又怕沈严说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