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查了三年，没查到幕后黑手。
只有一个在前面蹦跶的谢黎，偏偏因为沈严和陆行川脑子里的剧情，他束手无策。
“我去查，我从内部查，比你方便几百倍。”
宋成墨撂下一句话，甚至直接当着裴珩的面，摸了手机就给他秘书打电话。
“宋总。”
秘书恭敬的声音响起。
宋成墨说：“三分钟内，我要宋恒明的全部信息。”
旁边裴珩震惊的看着宋成墨。
你是有总真霸啊！
电话另外一端，秘书自动脑补了自家有大病霸总那邪魅一笑，和三分薄凉三分讥诮四分漫不经心的眼神，然后用特工接头的语气说：“好的，宋总。”
宋成墨又道：“另外，宋恒明三年前不是再搞一个什么药厂么。”
秘书立刻道：“老宋总搞了一年多，后面因为资金短缺，停掉了，现在那个药厂改成做xx套了。”
“把那个药厂卖了，现在就往出挂。”
裴珩再次震惊的看向宋成墨。
秘书也震惊，“宋总，那个厂子是老宋总名下的，章都不在咱们这里。”
宋成墨掷地有声，“那就去抢啊，带着人去把章抢了。”
裴珩：……
秘书：……
你知道，抢了公章也并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吧？
宋成墨一顿，幽幽补充，“然后把宋恒明气的去住院，我去拔他管子。”
裴珩：……
秘书：……
这电话还是挂了吧。
电话一挂，秘书抱臂沉思三秒钟，立刻发了招聘信息，一下找了三个刚毕业的清澈的大学生。
中午招聘的。
一个小时后面试的。
一个半小时后，新人操作不当，就把xx套厂给挂牌卖了。
老宋总打电话来发火质问，秘书点头哈腰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您也知道，现在的大学生有些清澈在身……”
气的宋恒明破口大骂，“放屁，那是大学生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裴氏的员工，上午还在职，中午就离职，下午就过来把我厂子卖了！你是干什么吃的！”
秘书：……
难怪效率这么高。
她还以为她捡到宝了！
原来不是以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中午吃的土豆牛肉，两碗米饭。”
宋恒明：？？？
什，什么玩意？
挂了老宋总的电话，秘书就给宋成墨打电话，十分没有见过世面的在电话里尖叫，“宋总，我招的人，是裴氏的。”
接电话的是裴珩，说：“不然？让你带三个真的大学生去犯法吗？我们虽然是霸总，但不是法盲。”
秘书身上，清澈尚未褪去，脱口就道：“那你公司的人中午离职，下午就来把我们公司的厂子卖了，这不犯法？”
裴珩嗤笑，“我养法务团队是用来玩的？”
秘书：……
电话挂断。
裴珩和宋成墨头对头的点燃了第二根烟。
宋成墨说：“如果当初真的是他参与了对沈严下手，那现在这个厂子落在你手里，他会狗急跳墙。”
裴珩看他，无疑，宋成墨这一招的确玩的疯，也确实够力度。
“事情办完，厂子我还你。”裴珩说。
宋成墨瞥了他两眼，“不然呢？你还要吞我厂子？”
裴珩无语，“你那么洒脱的就要卖了，我以为你不在乎。”
宋成墨理直气壮，“宋恒明的东西我当然不在乎，但我的东西我还是在乎啊，不然以后让川儿去喝西北风？还是我俩去你家蹭饭？”
裴珩：……
凭沈严和陆行川的基情，如果沈严恢复记忆，说不定真能把穷困潦倒的宋成墨和陆行川带回家收养。
裴珩立刻打了个哆嗦。
正说话。
江束从远处过来。
见他俩在哪站着吸烟，江束压着一腔无处发泄的烦躁，朝他俩笑着打招呼，“怎么在这里聊天，不晒吗？”
裴珩笑了笑，没答这个问题，只道：“听小宁说，刚刚审方涉，你和他一起去的？怎么看？”
江束迎上裴珩的笑。
一个瞬间只觉得裴珩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是他想多了，还是话里有话。
他猛地心口一窒，维持着脸上的笑，说：“小宁和我说，你喜欢沈严好多年了，三年前，你拒绝和小时联姻，就是因为他，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藏得够深啊。”
宋成墨一脸疑惑，“他不是问你审方涉怎么看？你真会聊天。”
江束：……
生生让噎了一下。
“就是感慨一下，那个，方涉交待说，是徐一鸿让他来的，我让人查了一下，徐一鸿是小时的助理。”江束皱着眉，表情有点烦。
徐一鸿这个人，裴珩只要随便动手查查，就能查出来。
他没必要隐瞒。
“本来想要给小时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的，但没打通。”
江束看着裴珩。
裴珩笑意有些清淡，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没有对着宋成墨的时候亲近。
宋成墨脸上表情不太好看。
“你弟弟一面当着我们的面说不喜欢裴珩，和裴珩清清白白，一面又摔倒了赖人家沈严，暗戳戳的在资料卡上写他和裴珩关系很好，已经够让人讨厌了。
“怎么还做出了更让人讨厌的事？他助理买通方涉？该不会……”
宋成墨想说，该不会沈严和陆行川失忆，和你弟弟有关系吧！
但转而又想，沈严和陆行川失忆这个事，裴珩一直捂的很紧，应该是不能对外说的。
宋成墨话音猛地一收。
再要说点别的，江束开口，“应该和小时没有关系的。”
裴珩嗤笑一声，“江总速度真快，这就查清楚和谁有关系和谁没关系了？”
他不叫江束。
改口叫江总。
明明他们私下关系还算不错的。
江束心里发慌，可小时是他弟弟！
难道他要顺着别人的话，说小时的不好吗？
“小时……他是喜欢你，但又好面子，不肯承认，之前在节目，耍些小手段的确是不光彩，但没有什么大的坏心思。
“他被家里宠坏了，尤其我妈过世之后，我爸对他更是宠溺。”
宋成墨听不下去，直接双手插兜转头就走。
拽的二五八万。
后脑勺丢了一句话。
他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