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雪脸上的表情,更不好看了。
心里更想梁浅能受到伤害,让她幸灾乐祸,心里平衡一下。
“行了行了,别抱怨了,走了。”她拉着李娅快速的往自己宿舍方向走去。
回到宿舍,梁浅又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看样子晚上不回来住。
江梦雪惊讶:“你晚上不回来住?”
她当然不是关心她,只是怕自己的计划又不成。
梁浅将自己柜子锁好:“我不回来住。”
“人到齐了,你们直接锁门就可以。”
“......”江梦雪。
梁浅收拾好东西,拿着手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宿舍
......
晚上汪泽深定了一桌浪漫的烛光晚餐。
吃完晚餐,俩人在葱郁茂盛,有山有水的度假村里散步,享受宁静美丽的夜景。
养精蓄锐一晚上,第二天上了球场,放松了一天。
在周日的清早,俩人才离开度假村,前往梁浅上课的补习班。
上午十点的是料理课。
梁浅还处于初级阶段,学的全是基础知识。
什么认识食材,了解食材的搭配原则,营养价值,烹饪的方式方法,各种香味料,调味料等等。
学这门课的人并不多,加上梁浅一共三个人。
除了梁浅一位花季少女,其他两位都是成熟女性。
本来,汪泽深是在外面等她的。
但老师问清楚了情况,说他可以一起进来听。
梁浅征询了汪泽深的意见,他也愿意陪她一起听课,便一起听老师讲起了课。
两个小时的课程,到十二点结束。
梁浅谢过老师,和汪泽深手牵手离开。
汪泽深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学料理,也是为了怕别人在身后挑你毛病?”
梁浅眨了眨眼睛:“是啊。”
汪泽深笑了一下。
“......”梁浅。
她看着他:“你笑什么?”
汪泽深脸上的表情还在忍笑:“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梁浅:“看你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什么?”
“怎么了嘛?”
汪泽深美滋滋的。
梁浅摇晃着他的手:“说啊,到底怎么了?”
“你要不说,中午你自己吃饭吧。”
“我不吃了,减肥。”
“别啊。”汪泽深:“我说还不成嘛。”
梁浅:“快说。”
汪泽深唇角又提了上来,朝她凑脸,低声说:“你确定学料理,不是为了想做我太太而学的?”
“......”
梁浅闻言,脸上立刻红透了。
看她面色绯红,汪泽深就觉得自己猜对了。
他更开心。
汪泽深将胳膊搭在了她肩膀上,将人抱紧了:“心抓住了,我的胃你也不放过啊。”
“小丫头,道行挺深啊。”
“你想要,全都给你,打包送给你。”
“......”她不是为了抓住他的心,只是想丰富自己的知识储备,和他出入各种场合能更得心应手,缩短两人之间的差距,能更自信一点......
......可是,好像也是因为他。
梁浅尴尬的笑了一下:“你......想多了。”
“我不是为了抓住你的胃。”
“反正不是。”
汪泽深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他认为她就在嘴硬。
他也不和她犟。
“你下午两点的课,两个小时的时间。”汪泽深说:“我们就在这附近吃。”
“虽然时间很短,但今天开心,我们吃个大餐。”
他俯首在她耳边,轻吐气息:“老公请客,随便点。”
“......”梁浅扶住额头。
尴尬的想钻入地缝:“我真不是为了给你做饭。”
汪泽深抱着她肩膀往车上走:“别嘴硬了。”
“好好想想吃什么。”
.......
在泰和华府待到九点,梁浅回了宿舍。
今天没开车,汪泽深步行送她回的宿舍。
走了一路,梁浅都出汗了,到宿舍直接端着洗漱用品去了洗漱间。
回来迫不及待地拿着睡衣上了床。
江梦雪侧头扫了眼对面的空调,眼里的光芒藏也藏不住。
夜渐渐深了。
收了手机的梁浅,打了个哈欠,两个脚并用,去夹床尾的被。
可她的脚也就刚夹上,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袭击了她。
梁浅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本来有点瞌睡的脑袋,也立刻清醒了。
梁浅连忙从床上起来,下意识抱住了受伤的脚。
她这一叫,把其他人也都惊到了。
除了江梦雪,明白了她是被针扎到了。
李娅和程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程程从床上坐起来,掀开帘子看向梁浅的床铺,立刻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大半夜的,别大呼小叫的可以吗?”江梦雪贼喊抓贼:“一惊一乍的,别人还怎么睡啊。”
梁浅五官痛苦,黑暗中,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脚被什么弄伤了,伤的怎么样。
只知道很疼,钻心的疼。
梁浅还是回了一句:“程程我没事。”
“你快睡吧。”
她扭身,去床头摸自己的手机。
找到手机,将手电筒打开了。
她的右脚到脚踝的部位,表皮被划了一大道口子,正有血往外冒。
梁浅皱着眉盯着伤口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用手机照着光,去拿自己的被。
但是,找了半天,梁浅什么都没看见。
肯定是有什么。
要不然她不会被划伤。
梁浅又去找,拿手指去一点点的摸。
这一次,终于被她找到了一根细细的针。
针?
她的被子里怎么会有针。
这是买的空调被,外面是被单,没有需要用到针线的地方。
她来上学的时候,也没带一根针,所以,她的被子里,怎么会有针呢。
梁浅看着冒血的脚,眼里透着深深的怀疑。
......
梁浅琢磨很久,觉得被子里的针,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她被子里的。
很有可能,是有人蓄意放的。
看她不顺眼,故意伤害她。
那,最有可能放这针的,就在她们宿舍。
这里面有最讨厌她的人。
能说得通,也很便利。
是江梦雪?李娅?还是程程?
梁浅想了想,觉得程程可以排除。
她虽然对她也没那么热络,不过,很客气,从刚进宿舍,到现在,几乎没任何变化。
所以,很可能是......江梦雪,或李娅。
宿舍里没有备处理伤口的东西。
梁浅拿着手机下了床,踩着拖鞋走向自己的书桌,抽了两张面巾纸出来。
她返回床上,坐在床上,用面巾纸擦着血渍。
伤口并不那么长,但有点深,看着有点怵目惊心的。
梁浅学的是播音主持专业,对伤口很重视,不想在身上留下疤痕。
她决定明天去医院看一眼,开点药。
梁浅将针包在擦过血的面巾纸里,压在了床铺下,在被子上又仔细的摸了摸,确定安全了,才躺下来......
翌日清晨。
不到七点,楼道里已经很热闹了。
宿舍里的其他三人,也渐渐有了动静。
梁浅也醒了,等了十分钟,拿着手机先给辅导员拨了一个电话。
她告诉辅导员她的腿昨晚不小心划破了,早晨要去医院就医,请一早晨的假。
辅导员同意了她的请假。
梁浅谢过辅导员,在辅导员挂了电话后,也跟着挂断了。
她电话一挂断,刚从睡梦中的程程,看着她的腿说话了:“梁浅,你腿受伤了?”
“你昨晚叫了起来,就是因为腿受伤了?”
梁浅眼神儿扫着她上铺的李娅,注意着她的表情:“嗯,对。”
“昨晚因为伤到了腿,才忍不住叫了起来。”
“咋伤的啊?”程程打量着她的床:“也没听到你碰到哪里啊?”
李娅也伸着脖子朝她看来。
梁浅与她对视了一眼,就是一副好奇的样子。
眼神儿和脸上的表情,都不像是做坏事的样子。
应该不是她。
梁浅心里有了这结论后,从床上下来。
穿着拖鞋,往自己课桌走去。
抬头,扫了眼上铺的江梦雪。
江梦雪的帘子还挂着,看不见她人。
梁浅只得先坐回了课桌前。
顿了片刻后,她说:“被子里有一根针,被针给刮了。”
“被子里有针?”程程的嗓门都提高了。
“你被子里咋会有针啊?”
梁浅笑了一下:“不知道。”
上铺的江梦雪其实早就醒了。
可以说,昨晚梁浅被针刺伤后,她就没怎么睡好。
当然了,她不是关心梁浅。
只是激动的。
她私心里咒梁浅伤的很重很重。
最好整个针扎进她皮肤里面取不出来,那才叫解气。
刚才听到她给辅导员打电话,说要去医院就医,那她伤口肯定不小。
江梦雪心里真的开心死了。
好想看一看她的惨状。
但江梦雪没那么没脑子,她现在有点激动,若是被梁浅发现什么,可能会招惹上麻烦,她才不会为自己惹麻烦呢。
这才躲在床上没见人。
她心里告诉自己总能看到的,不急。
便稳了下来。
江梦雪比平常下床要晚很多。
周姨叩门而入,她才慢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
梁浅只扫了江梦雪一眼。
还没看清楚她的脸,周姨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挡住了江梦雪。
“梁小姐。”她将餐盒袋放在她书桌上,打开。
“今天的早饭是金枪鱼三明治,草莓汁,水果,和芝士黄油司康。”
“三明治是先生早晨给您做的。”
“他早晨有个急会要开,我刚到家,他已经准备去公司了,这才没陪您一起用早餐。”
“哦。”梁浅点点头。
早餐放好后,周姨则去帮她收拾床铺。
又将梁浅已经叠好的被,床单码了码。
梁浅捏着手里的三明治,看了眼周姨:“周姨,我这里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回去吧。”
“餐具我晚上带回去。”
“哎。”周姨应了一声。
顿了下后,她说:“先生临上班前,让我问问您中午想吃什么。”
“他今天不忙,中午可以回来陪您用午餐。”
梁浅去拿一旁的果汁,微微想了想说:“都可以的。”
“你看着来。”
周姨略想了下,点了点头:“那好。”
“我去市场走一圈,看看做什么菜。”
梁浅对她笑着:“好。”
“梁小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
目送走周姨,梁浅继续吃饭。
一旁化妆的程程,羡慕死了:“梁浅,你这是打哪里找到的神仙男朋友啊。”
“长的又帅,还贼有钱,对你也这么好,简直就是十全十美绝世好男人。”
“你把经验分享分享,我肯定照你说的去蹲守。”
她这样一说,整理床铺的李娅,和端着水盆准备去洗漱间的江梦雪,动作都停了下来。
江梦雪下床这么长时间了,梁浅还没看到她的脸。
她若有所思:“我和他妹妹比较熟。”
“通过他妹妹认识的。”
“哇!”程程发出惊叹:“一般这种身价的,家里大姑子小姑子是最难搞的。”
“你好厉害啊,连他妹妹都拿下了。”
梁浅笑了一下,没多说。
“哎,梁浅。”程程一副期待的眼神儿:“你受伤的事儿,和你男朋友提了没有?”
“大总裁那么爱你,肯定心疼死了。”
“想看霸总心疼小娇妻的戏码。”
梁浅听的不禁觉得好笑:“他就算知道,也不会有你想的特别夸张的戏码。”
“放学,大总裁会雷打不动的来接你。”
“到时候我看看不就知道了。”程程调皮一笑。
“......”行吧。
......
吃完早饭,梁浅拿着餐盒去了洗漱间,再回来后,宿舍已经没人了。
梁浅回忆了这一早晨江梦雪的反应,觉得,她在有意的回避她的眼神儿。
所以,很可能放针的,就是她。
梁浅心里决定,会试探试探她,看到底是不是她放的。
如果真的是她。
这个哑巴亏,她肯定不会就这么吃下的。
梁浅缓了一口气,从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袜子出来,准备出门。
可袜子也就刚套在脚上,刚碰到伤口,磨得她已经很不舒服了。
梁浅忍了忍,将常穿的板鞋穿上了脚。
伤口正好在鞋帮子处,穿进去被鞋一卡更疼了。
梁浅决定不受这个苦,果断的将鞋脱了。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她将床底下的凉拖拿出来,换好,拎着自己的包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