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小荷没进蔫爷家前,三大妈已经将蔫爷家吃羊肉的消息告诉了闫埠贵。
闫埠贵听完之后,那叫一个气。
新仇加旧恨。
现在他才不管是不是王铁蛋,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
于是,闫埠贵拿着信封直接赶往了派出所。
另一边,王铁蛋还躺在床上补觉,正在梦里草丛里埋伏着,等着跑毒呢,就感觉有人在摇他。
“铁蛋哥,铁蛋哥,醒醒。”
“啊,怎么了,要吃饭了?”
王铁蛋看着床边紧张的秦京茹问道。
“不是,有警察来了,说是找你有点事。”
“找我什么事?”
王铁蛋抬头看向门口,果然见两个警察正在厢房门口,正在和老爸聊天。
他急忙套衣服往外走,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范警官,您找我。”
这时,王铁蛋才注意到警察后面的闫埠贵。
“铁蛋,你起了。”
闫埠贵苦着脸,打了声招呼。
王铁蛋被他样子吓了一跳,嘴唇肿得像两条肥肠挂嘴上,里面灌了肉的。
“闫老师,你这嘴巴是怎么了,不会是过敏吧,赶紧去医院,来我家干嘛?”
闫埠贵气呼呼的,没说话。
范警官已经查看过厨房,一脸严肃地看向王铁蛋。
“王铁蛋,你这些羊肉是哪里来的?老实说。”
“昨晚黑市买的。”
王铁蛋很老实,也很坦然。
他只将半扇羊放在了厨房,羊头和面粉这两个太有辨识度的东西还在空间里。
“买了多少,大约是什么时候去的?”范警官继续问道。
王铁蛋想了一下。
“十点多出去的,快十二点回来的,买了小半扇吧,二十来斤。”
“还买了什么,有没有证人?”
王铁蛋抿了抿嘴。
“范警官,您这话问的,黑市啊,我都躲着人走,上哪找证人去,我买的东西都在厨房了,就羊肉和鸡蛋,您知道,我家老人和小孩多,消耗得快。”
“有没有买白面?”
“没有,前几天买了一次,家里应该还有。”
王铁蛋回答得很坦然,也很无辜。
“范警官,这是怎么了,您得让我知道什么事吧?”
范警官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情。
“昨晚,闫埠贵从黑市回来的路上,因为一些原因发生了冲突,被人抢劫了,还有易中海,也是遭遇了抢劫。
然后有人给闫埠贵送了这封信。”
说着,他已经将信件递给了王铁蛋。
王铁蛋接过来,一脸笑意,他没对范警官说,而是看向了闫埠贵。
“闫老师,居然有人会抢你?不会是你想占人家便宜没成,被人家揍了吧?”
闫埠贵脸上满是尴尬,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猜出事实。
王铁蛋笑了笑看向信件,没有表现的愤怒,而是有点自嘲的意思。
“范警官,这就有点胡扯了,提着一百斤面、半扇羊去抢劫,我肯定没这么大力气干这事。要是我,得将东西先放回家再堵他们。”
“有了线索,我们也只是过来调查,既然清楚了,就这样吧。”
范警官实际上也不觉得是王铁蛋,本身闫埠贵就没说实话,查什么查。
他收起信件,和王父王母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走,闫埠贵慌忙跟上。
王父王母一直送到门口,回来之后就一脸担心地看着王铁蛋。
“铁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怀疑是你干的?”
“有人看不惯咱家好,在背后使坏呗。”
王铁蛋说道,脑中已经在思考谁写的信。
院里人不少,但聪明又有勇气找自己麻烦的就那么几个,不用想就圈定了目标。
聋老太太、秦淮茹和易中海。
这三个人现在算是狼狈为奸,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还有写举报信的前科,轻车熟路。
至于闫埠贵,他有点想不通,明显是被人当枪使,那么心甘情愿。
这老货是无利不起早。
难道是那黑疙瘩,很贵重?
王铁蛋正想着,奶奶突然问道:“铁蛋,会不会是院里那个老不死的背后使坏?”
“说不准,奶奶,下午我去问问蔫爷,兴许他知道。”
“你们院里那群人啊,恨人有,笑人无,就没几个好东西。”
“嘿嘿,奶奶您明鉴,我都搬出来,咱不搭理他们。”
王铁蛋搂着奶奶就往屋里走,不能因为这事,弄得家里人不高兴。
院外。
范警官师徒走了一段路之后,突然停下,一脸严肃地看向了闫埠贵。
“闫老师,你说实话,那人抢劫就抢劫,为什么打你,还打掉满嘴牙?你是不是没说实话,招惹人家了?”
闫埠贵用胳膊挡着嘴,脸上依然是尴尬。
“没没,我就是淘了个宝贝,我不给,他就打我。”
“人家肩上扛着一百斤的面,身上还背着几十斤的羊肉,还走在你前面,不老实回家,转过头过来抢你,抢了宝贝还不走,打掉你满嘴牙,你觉得合理吗?”
“没准是他在黑市里,发现我的宝贝是个金疙瘩,见财起意。”
范警官对闫埠贵的强词夺理很无语,都这个时候,还不愿意说实话,那破个毛的案。
“闫埠贵,你是一名老师,也是受害者,如果你不说实话,就不要浪费我们的警力,我们没闲工夫陪你逗闷子!”
范警官瞪了一眼,跨上自行车,和徒弟一起快速离去,只留闫埠贵一人在胡同口风中凌乱。
这事他怎么说,提醒对方面口袋漏了,自己追上去要好处。
骗骗普通人还好,骗警察,他没这胆子。
弄不巧老师都当不成。
……
吃过午饭,王铁蛋简单收拾了一下,直接来到了蔫爷家。
刚进门,就迎上了蔫爷审视的眼神。
“铁蛋,有人给傻柱媳妇塞纸条,说你偷了傻柱钱,有没有这回事?”
“给卓小荷塞纸条,偷傻柱钱?”
王铁蛋立即皱起了眉头。
“不是,二爷,刚才范警官去了我家调查,说是有人给闫埠贵塞了信,说我昨晚抢了他和易中海的东西,这是有人想搞我啊。”
“还有人给闫埠贵写信?”蔫爷立即皱起了眉头问道。
“嗯。”王铁蛋点了点头。
蔫爷眼中精光一闪,捋了一把斑驳的头发。
“你去后院刘家看看,问问他们家是不是也被人塞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