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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一捻红 > 第77章 王爷太会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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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亲队伍刚一出京都,那宋樱樱便开始生出各种事由,让南汐前后跑马不停蹄地照看,几圈下来,就连一旁的禁军都忍不住嘟囔不满。

“不过是喝个水,还要您亲自去看着火候,这不是欺负人吗?”

“吾等只奉护卫之职,什么时候还得给她打下手了。”

“毕竟是个公主,再说了,你看那南宁侯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与我们禁军对垒军前。”

南汐拍了拍身上扬起的沙尘,她愿意来回跑,倒不是怕了那宋樱樱,只不过瞧着实在可怜...

前头传来马蹄声,弥繁铸骑着一高头大马倒往他们这来了。

南汐瞬间警惕地眯起眼睛来。

这一路,两人还得相处半月有余,眼下这等尴尬气氛,想想就觉得窒息。

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南汐双手一拱,并未下马,“王爷您不在前方开路,怎么来这了?”

弥繁铸看着她这表情,不由得好笑:“你这般又是为何,我遣了两个兄弟去打野味,邀你晚上一同用些。”

“不敢,王爷还是自己享用吧。”

“谢南汐,你总躲着我。”

这下好了,不在京都,这人连谢少将军都不叫了,直呼其名,显得二人似乎比常人亲近。

周围的禁军们一听,十分自觉地就给两人留出了位置,都在后方远远跟着。

南汐无奈扶额,“王爷这话,听起来颇多怨气,你我二人之间又何必这么虚伪,没想到王爷如此会做戏。”

“这怎么能是虚伪呢,再说了,你了解我吗,我可不止这一个优点。”

这人说话总这么不着调,会做戏是一个优点吗?

顺杆子爬的是不是也太快了。

瞧她不说话,弥繁铸更是开怀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你来我们的营帐吧。”

“即便一起送亲,王爷还是北岚国的人,如此行事不妥,我谢家忠君爱国,王爷不要陷我于不义。”

“原来你是计较这个,按说北岚与大南明朝联姻,你该欢喜才对,换来边境十数年安稳,能少死很多人。”

南汐听得这话,面色一凛:“还希望王爷回去,能维持两国关系,疆场孤苦,王爷也是战场上的人,自该明白。”

“我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打仗,唯一的那一次还被你捉了回去养马。”

“王爷还在记恨?”

弥繁铸一笑:“怎会记恨。”

“既然不记恨,又何苦去陛下面前诋毁我。”

他双手一摊表示自己很冤:“我心悦于你,自然想要娶你。”

“我乃云麾将军,大南明朝唯一的女将军,谢家军传人,你觉得,你娶我合适吗?”

“这有何不合适的,要不是你是这等身份,我又何必娶你。”

南汐冷笑:“是了,你是因为身份想要娶我,以报复我虏你之仇。”

弥繁铸一伸手,扯过她的缰绳,两头马儿差点撞到一处,南汐忍着没有给他一脚,刚出京都就闹事,实在不妥。

他微松手,身子前倚,半趴在马背上看她皱起的眉头,“谢南汐,你若没有这个身份,我们俩又怎么会遇见,所以说是因为身份才想娶你并不是胡说八道,我们北岚国人做事坦坦荡荡,自然不需要遮掩,不像你们,说个话弯弯绕绕。”

“如若别人和我说坦荡,我恐怕会信个三分,王爷是何名声,信你,恐怕来年,我坟头的草该三尺有余。”

后头,宋樱樱又遣了人来唤南汐,她只得勒马去瞧瞧。

弥繁铸一言不发地跟在她的身后:谢南汐,对你之情,我敢说坦荡。

“谢南汐,这果子我用不惯,肚子不舒服,需要休息。”

“公主殿下,咱们刚出京都不久,今日最好是能赶到东安。”

宋樱樱满头华翠靠在软垫之上,马车内还有两名随行宫女正在为她捏腿,抬脸不悦:“我是公主,我说要休息便要休息,你不过是领禁军护卫,怎敢拒绝我。”

“那若是本王不允呢?”

宋樱樱一愣,就看见弥繁铸那冷若冰霜的脸,似乎下一秒就会伸手掐断她的脖子,瞬间气势就弱了一些。

又想起此人,总在谢南汐的身边打转,满脸堆笑的讨好模样,手指掐着绣帕,狠狠地瞪了一眼谢南汐,伸手拂下了幕帘。

南汐回首看了一眼后头笑得灿烂的弥繁铸,眼皮跳了跳,“明明是你拒绝的,为何怪我头上?”

弥繁铸一耸肩,“我也不知。”

不想再同这泼皮多言语,南汐扬手一挥,马蹄扬起尘沙,队伍加速前进。

马车内的宋樱樱被突然的加速一颠簸,头上的珠翠冠扯了发丝,瞬间就疼得白了脸。

怒目圆睁,一脚踢开了一旁服侍的宫女,恶狠狠地咬着唇:“好你个谢南汐,还敢整我。”

相较于谢南汐对待弥繁铸那不耐的态度,南宁侯可就显得友好多了。

每当队伍休整之时,他必定前往北岚使臣营地,舔脸结交,顺便贿赂一二。

因为弥繁铸的示意,那些官员们敞开了腰包,有多少便装多少,喜笑颜开之间,倒是让他混了个脸熟。

“这位是北岚礼部侍郎吧,我家小女初到北岚,到时候宫内礼仪规范若有不知,还望大人多多指点。”

“您是北岚大都统副将吧,听闻北岚国那大名鼎鼎的禁卫统领是您二舅,真是一家子的英才啊,还望日后有加来往啊。”

......

宋樱樱微微抬了幕帘,看着堂堂南宁侯的父亲满脸堆笑,为她奔走,抑制不住地掩面而泣,边上的宫女知她的脾气,也不敢上去递帕子,只听见她恶狠狠说道:“这辱,都该算到谢南汐的头上。”

南汐不知道后头那人简直想用目光在她身上钻出个眼来,牵着马儿去旁侧,将玄风拴在树干之上,找了块石头,背靠着,就闭着眼养神。

身边传来响动,她伸手,袖箭就抵在来人的脖颈之上。

“是我。”

弥繁铸说着话,双指夹住那袖箭将自己的脖子移开,“这东西太危险了,碰伤了可怎么好。”

“这上面的毒,名为见血封喉,不知王爷可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