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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引虫师 > 第146章 预料之外的新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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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金鼓、崔本源和林笑笑三人从岚山温泉出来后,裤兜里只剩下几个钢镚儿,余、崔二人的行李包里还有几个钱,但都放在了中华料理屋里,如今的情况,他俩也没法再回去拿,财政重任只好落在了林笑笑肩上。

好在三人兜里的钱集体凑起来还能坐上一次地铁,大家决定先去林笑笑的住所暂时休整一下。来到京都以后,林笑笑一直都住在一家名叫京都柏悦的酒店,这里离京都着名寺庙清水寺不远,地段清净,装修奢华,一晚的价格比崔本源和于金鼓两人一个月工资加起来还要贵,于金鼓看着林笑笑住的如此豪华,心中顿时酸溜溜的,他坐在林笑笑房间里的软皮沙发上,满脸不甘的对林笑笑埋怨道: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凭什么我跟老崔只能和沈放挤在一间小破房里熬日子,而你却能在这地方潇洒,院里给每人的差旅费难道不应该平均分配嘛!”

正在卧室里泡着按摩浴缸的林笑笑在听到于金鼓的话后,大笑道:

“哎呀,这你就不能怪院里了,毕竟这间房的钱可是老娘自己掏腰包出的,就院里给的那点差旅费,也就够在这里住半天,还不容易来外边转转,老娘我才不想窝在那些小破店里受委屈。”

崔本源把林笑笑房间里的冰箱翻了个底朝天,不到十分钟,冰箱里边的零食基本都他一个人扫荡一空,这可把于金鼓给馋坏了,崔本源嘴里塞着一大块儿巧克力和几块儿曲奇饼干,嘟嘟囔囔冲卧室里的林笑笑大声问道:

“那么贵的地方,你也舍得自个儿花钱住?你个小丫头片子咋这么有钱呐?”

林笑笑从浴缸里慵懒地站起身,穿上浴袍后,她嬉笑着走出卧室回应道:

“小女子幸运,老爹去世后还给我留了一份儿财产,算他有点儿良心,他给的这些钱,够我下半辈子吃好喝好了。”

于金鼓默不作声,作为林笑笑的同门师弟,他对眼前这个正喝着小红酒的女子却不算很了解,他只听同门师兄弟说过,林笑笑是个私生女,父亲是一个华裔企业家,她母亲是她父亲的一个秘书,尽管两人虽然相差三十多岁,但还是由同事关系发展成了地下恋人,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两人恋情终究还是被男方的正宫娘娘逮着了,不过,对方没哭没闹没上吊,而是给了林笑笑母亲一笔丰厚的生活费,并让她母亲回国。几年前,林笑笑向院里请了几天假,回来之后,她便大方宴请同门诸位,并在酒桌上公开承认自己私生女的身份,还说她继承了她父亲的一部分财产,当上了一个小富婆,于金鼓迷迷糊糊记得那晚林笑笑喝了很多酒,纵使在场的同门师兄弟都被她灌倒了,可她还在喝,还边喝边笑,那笑声,一直持续到天亮。

重任在身,三人不敢懈怠,在林笑笑房间里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他们便动身前往东京,坐新干线到东京无疑是最方便的,尽管人多得吓人,但越是人多,对于他们三人来说反倒是越安全,因为不管是千年京还是山鬼,大概率都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们三人怎么样。两个多小时的拥挤车程终于还是熬到了头,到了东京,已经入夜,大半天的时间里面,三人经历了一个接一个的事情,身心多少都有些疲惫,走在异国都市的马路上,三人的心里都有些落寞。

“才想起来,今天是中秋节。”

崔本源抬头看着渐渐升高的圆月说道。

于金鼓摸着自己又空了的肚子,一听崔本源说起今天是中秋,脑子便不自觉的回想起自己和夏芸、沈放一块儿在海滨别墅里吃月饼和烧烤的休闲时光,如今,一个牺牲,另一个失踪,而他,却在即将失业的边缘里游走着,看着由红变白的月光,于金鼓心里生出一阵心酸,他咬着牙,嘴里暗暗的骂道:

“沈放,老子认识还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看我找到你后怎么收拾你!”

康德莱酒店是东京的名店,打车坐一阵子就能到达,可到了酒店门前,于金鼓、崔本源和林笑笑三人却犯了难,偌大的酒店,目测至少也得有上百间房间,而奚瑶留下的线索,又是指向哪间呢?

崔本源双手叉着腰,仰头看着酒店大声呵道:

“操!大不了大爷我一间房一间房的去找,总能找得到!”

于金鼓斜视了一眼崔本源,嫌弃的说道:

“办法倒是个办法,咱们不吃不喝的的话,到大后天晚上应该能排查得完。”

林笑笑听后先是笑了几声,随后仰头看着酒店分析道:

“你们还记得,奚瑶夫妻房间上的那幅画吗?扭转阴阳的咒印,第一个字落在了这家酒店的哪一层的窗户?”

于金鼓皱着眉头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

“斡旋天地,斗转星移……斡旋的斡字……落在……七楼!是七楼!”

林笑笑:“那咱们就先去七楼碰碰运气。”

对于林笑笑死推测,崔本源却有些怀疑,他说道:

“那几句咒印,有好些个字,凭啥就认定第一个字就是线索,万一是最后一个字呢,或者中间几个字?”

听崔本源这么不认同自己的想法,林笑笑立马拉长了脸,她不悦地回应崔本源道:

“那行,你去最后一个字那一层找,我和于小胖到第一个字那层找,到家一上一下,到中间那个字的楼层回合,这总行了吧!”

这时,被两人夹在中间的于金鼓却眼神坚定的抢话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七楼,咱们都去七楼看看再说。”

林笑笑故作委屈的说:“我也想呀,那人家崔大个子不是不信我嘛,哼!”

对于林笑笑的演技,崔本源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已经打算好从咒语最后一个字的楼层去往上排查,可他刚想走进酒店,却被于金鼓给拉了回来,于金鼓对他劝说道:

“哎呀老崔,崔大个儿,你又不懂日语,我是担心你自个儿出行动的话会出什么乱子,到时候我和师姐都来不及赶去支援,你就先听我的,咱们就去七楼试试,我还是有点把握的!”

“你有把握?”

崔本源和林笑笑两人异口同声的冲于金鼓问道。

于金鼓将二人拉到酒店一楼大堂,对他俩解释道:

“是这样的,林师姐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奚瑶是金眸女官李艳阳的第十三个徒弟,这奇女子半辈子也就收了十三弟子,奚瑶辈分最小,性格也和善,所以她的那些师姐们各个都喜欢她,而其中最疼她的,要属她的五师姐张杏花,而奚要对我说过,张杏花这个女人最喜欢的就是七这个数字,好像是因为她们师父对张杏花说过,其五行缺金,须日后补足,数字之中,七便属金,从此以后,张杏花干什么都会算准其中的命数七才会动手,扣子只系七个,鞋子只穿三十七码,每天七点钟起床,水杯只倒满七成,就连名字都改成了七个比划的字,听着都有些强迫症了,所以如果她住这里的话,当然大概率也会只住在七楼。”

林笑笑想了想,然后说道:

“这么说,奚瑶留下的线索很有可能指向的是她的五师姐张杏花?”

于金鼓微笑道:

“就像你说的,碰碰运气呗!”

三人一拍即合,挤进了酒店的电梯,坐上七楼,既然张杏花干什么都数到七,那就简单了,三人直接走到门牌号七零七七的房间,随后于金鼓按下门铃,用日语说了一声:

“客房服务!”

房间里果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其同样用日语傲慢的回应了一声:

“搞错了吧?我可没叫客房服务!”

于金鼓悄悄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用谦卑的语气对房内的女人说道:

“张女士,这是我们酒店的免费餐饮服务,今天是我们酒店的周年庆典,所有VIp客户都会得到我们酒店谢礼服务,你当然也不会例外。”

于金鼓的话多少带有些赌的成分,而在他说完话后,房间内沉默了许久,就在崔本源和林笑笑都觉得于金鼓赌输了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一双种了美式睫毛的眼睛目光犀利的从门缝儿里探出来。好在林笑笑在走出电梯时,悄悄给他们三人身上画出的幻视咒,让他们看上去身上确实是穿着一套服务制服,而就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崔本源和林笑笑便已经迅速从于金鼓左右撤离,林笑笑看着于金鼓走进房门,房门随之关上,大概过了五分钟后,房门再次打开,于金鼓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左右看了看房间外的走廊,然后用眼神示意崔本源和林笑笑进屋。

这是一间高等商务间,崔、林二人进屋后,看见于金鼓干杵在一个金皮沙发旁边,而沙发上正半躺着一个身穿玫瑰金软丝睡袍,身材高挑,年龄大概五十来岁的女人,女子虽然已到天命之年,但举止优雅,风韵犹存,一头栗黄的卷发铺于玉乳之间,散发着隐隐约约勾人魅惑,皮肤更是白得发光,一双杏眼迷离,中宫亦是葱鼻高挺,红唇似火,半开半合,看着崔本源倒是心中一阵颤痒,心里忍不住的大赞道:

“好一个熟透了的骚娘们儿!”

张杏花似乎对三人的来访并不感到有多意外,她甚至都不愿多看他们几眼,只是在自顾自的喝着手里的威士忌。林笑笑见状则侧头对于金鼓问道:

“小胖儿,你刚刚有说明我们来这儿的情况吗?”

于金鼓摇摇头道:

“我只是说了我的身份,还有和奚瑶的关系,刚想说明来这儿的意图就被她制止,然后她还让我叫上你们也进到房间里来。”

三人不知所措的看着张杏花,只见对方把手中酒杯里的冰球摇得叮当响,接着便将杯中烈酒干脆利落地一口灌进肚中,随后对三人说道:

“就你们仨?”

于金鼓点点头。

张杏花放下酒杯,随后重新恢复在沙发上的半躺姿势,漫不经心地说道:

“去吧,你们都走去卧室里边看看。”

于金鼓他们也不知张杏花是何意,可眼下也只好按照对方的意思,先进卧室里瞧个究竟。可等于金鼓三人进了卧室,只看到床边粉色幔帐下,衣服凌乱满地,各种冲鼻的香味弥漫在房间之中,有香水味儿、香薰味儿,还有各种护肤品和精油的气味儿混杂在一块儿,熏得是于金鼓和崔本源嗓子燎痒,眼泪直流。于金鼓他们刚进到卧室没多久,就已经被冲鼻的香气所熏得想立马掉头回撤,可客厅里的张杏花却在此时却冲着卧室大声喊道:

“衣柜,打开最大那两扇门!”

林笑笑先行一步,她眼馋的看着各种铺在地上的名牌衣服和包包,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踩在所剩无几裸露而出的地板上,打开床边衣柜的两扇大门,起先,林笑笑的眼前除了各种大衣和你裙子之外,是什么异常都没发现,直到她费力拨开这些五颜六色,款式各异的衣服之后,才发现衣柜下边有个暗阁,当她推开暗阁后,一个铜黄色的保险柜显现在林笑笑他们三人面前。

“看见了吗?”

张杏花对着卧室里边的几人问道。

林笑笑见状连忙回应道:

“见着啦,可是,秘密是多少啊?”

“你们自己想!”

张杏花语气微醺的回答道。

自己想?啥意思?该不会是这个女人认错人了吧?也许她根本就不是张杏花,只是喝多了,错把于金鼓三人认成了别人?想到这里,于金鼓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伙眼神一愣,之后便是尴尬的杵在原地,半天都不敢吱声。

说来也奇怪,客厅里的那女人却又一次掐准时机对于金鼓他们说道:

“我就是张杏花,这间房是老周,周同路开的,我跟他也算老相识了,他跟我嘱咐过,若是你们三人真的找到了这儿,就让你们仨自个儿打开保险柜。”

张杏花的话就像一句熟悉的谜语,既让于金鼓三人肯定了他们此前对张杏花的判断,又让他们陷入了迷茫的旋涡。什么叫让他们自个儿打开保险柜,老周这是什么意思,玩儿他们呢?还是故意惩罚他们三个?于金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打开这个保险箱的密码呢?

听完张杏花的话后,于金鼓无奈的倒在了床上,摆烂式的瘫在上边不愿动弹,而本就已经不耐烦了崔本源是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操!”的一声朝衣柜里的保险柜踹了一脚,转身就想走出卧室,可林笑笑却一把拽住了他,林笑笑脸蛋憋得通红,眉头皱得都快连在了一块儿,在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之后,林笑笑开口对于金鼓和崔本源说道:

“我记得,我在接到这次任务后,老周曾叫我去他的办公室一趟,他的办公室我那天还是头一回去,嗯……说来也奇怪,老周一个劲儿的跟我嘘寒问暖,还拉家常,聊八卦,我当时就感觉莫名其妙,之后也没再吩咐什么,只是在我走出他办公室的时候,朝我问了一下当时的时间,我当时还纳闷儿呢,老周办公室里虽然没有挂钟,但我记得他左手手腕上总是戴着块儿北京牌的老式钢表,老周想知道时间,应该不至于还要问别人吧!”

“时间!老周也问我了!”

崔本源激动的说道:

“我也是在接到这次任务之后,老周还来外勤部找过我,哎呀,他那小嘴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啥这个那个的,跟我瞎聊了一大通,搞了半天我也不懂他要干嘛,最后也是问了我一下时间才离开。”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林笑笑和崔本源不约而同的看向于金鼓,于金鼓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也对二人说老周曾到北部分院找过他,具有聊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巧的是,老周在临走之前也顺口问了一下于金鼓当时的时间。

“你们还记得当时的时间吗?”

于金鼓问崔本源和林笑笑两人道。

林笑笑回想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嗯……好像是……下午三点半……”

崔本源则抓了抓自个儿脑袋,皱眉锁目的回忆了大半天才回答道:

“噢……我想起来了!是早上,早上的九点十分,对对对,是九点十分……我操!”

于金鼓对老周来那天更是不会忘记,因为那天是奚瑶的生日,他按照往年的习惯,正准备请假外出给奚瑶邮寄一套对方最喜欢的陶瓷茶具作为礼物,可偏偏那个时候,老周却来了,还给他下了这次行动的命令,所以那天的时间,他又怎么会忘呢?

于金鼓故作思索的捋了捋自己鼻梁,然后说道:

“我的是中午十一点十八分,准没错。”

崔本源在听到于金鼓的时间后,兴奋的就像个孩子,他抖着身子对于金鼓和林笑笑分析道:

“有了,有了,时间是密码,数字是按照早上、中午和下午排列,这不就解释得通了嘛!哈哈,这老周,小心思还挺多!”

其实还没等崔本源说完话,林笑笑便已经迫不及待地蹲在地上扭动起保险箱上的密码锁,再尝试了第二遍之后,保险箱被她成功打开,只见保险箱内,整齐的放着一个掌心大小,方形的,黑色天鹅绒材质的珠宝盒以及一封还未拆封过的信件,而信件上赫然写着三个隶书大字“先看信”,字迹刚劲有力,笔触流畅如水,很明显,这三个字定是老周写的。

崔本源从林笑笑手里夺过信件,这其急急燥燥的胡拆一通之后,万幸里边的纸张还算完好无损,信中也是老周的笔迹,上边寥寥数笔写道:

“诸位骨干,见信如见人,若是计划失败,吾令各位速将信封旁的珠宝盒送予屋内高人,其得到盒中物后,定会助各位一臂之力,切记不可独断行事,亦勿要将盒中之物私下处分,违令者,日后定会追究其相关责任,阅毕后请立即销毁此信,吾祝各位行动一切顺利!”

信件内容话里有话,却又点不破,道不明,看得崔本源脑子是一会儿云,一会儿雨,他拿着信件正反左右看了又看,不禁怀疑道:

“这是老周写的嘛?那他写这些个过字到底是是啥意思?”

林笑笑从崔本源手里抢回信件,她迅速将撕成碎片之后,一股脑都扔进了卧室厕所的马桶里冲掉,而于金鼓早在看到信上字迹后,便已很清楚断定,那信上字迹确为自己师叔老周的,所以他并没有阻止林笑笑销毁信件的行为,他果断地从保险柜里拿出那个珠宝盒,在思想斗争了一番过后,于金鼓还是觉得不打开这个珠宝盒,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照着老周的指示做就对了。

于是,于金鼓拿着珠宝盒,径直走出卧室,此时张杏花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睡半醒的喝着酒,于金鼓礼貌的将自己手里的珠宝盒放在张杏花前方的茶几上。张杏花那本来已经快要垂下的眼皮顿时睁得老大,她迅速拿起珠宝盒并打开看了一眼,双眸立马提起了精神。

“死鬼,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张杏花说着,招手唤来林笑笑和崔本源二人也来到客厅,然后她自己跑进卧室,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张杏花从卧室里端来一个青铜色的金属盆,她费劲儿的把金属盆放到茶几上,于金鼓三人注意到,这个脸盆大小的金属盆边上,有着一圈圈像是罗盘二十四山一样的阳刻图文,盆内则积着一层厚厚的白灰,三人嗦了嗦鼻,均闻到盆内白灰里似乎飘着一股奇香,像是某人的体香,也像炖肉之类的味道。

崔本源挑了挑眉,嘴里砸吧几声过后,低声自语道:

“嘶~这白灰的味道……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啊?”

张杏花见状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她一边小心的放置好金属盆,一边对崔本源他们解释道:

“能对劲儿嘛,这里边装的是胎灰。”

于金鼓紧张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连忙问张杏花道:

“胎灰?胎儿的灰?什么动物的?”

张杏花用自己的睡袍擦拭仔细的擦拭着金属盆的周边,在确认金属盆被她清理得焕然一新后,她略有吃力的双手撑着腰,说道:

“这是我的看家宝贝,灰里可都是秘方,见着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可以跟你们透露一点儿,这灰里掺有人胎的灰,也有其他动物的胎灰,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都来点儿,反正管用就行。”

于金鼓曾听说过,在华北一带曾经流传过一种秘术,以人胎灰来做香,据说可以让人暂时看见原本看不见的脏东西,但就人来说,年龄在十岁以前的儿童,他们的眼睛至纯至精,因此可以在不加外助的情况下看见一些异常事物,而腹中胎儿正出于三魂未定,七魄未全之态,最能感应阴阳,以活胎做法,可养小鬼,亦可所胎香熏目以暂开阴阳眼,想必这盆中胎灰,其施法原理应该大致类同。

张杏花先是对着盆又唱又诵的念叨了一遍咒语,随后对于金鼓等人说道:

“说吧,你们想知道谁的下落?”

于金鼓连忙抢着说道:

“我们想知道沈放现在的下落,还有……还有奚瑶的下……”

“奚瑶很安全……”

张杏花没等于金鼓说完就插上了这么一句,在看见于金鼓抱着怀疑的态度,她还补充一道:

“既然你们能来到这儿,说明奚瑶没事儿,不仅她没事儿,她丈夫应该也没事儿了,说不定他俩现在已经坐上了飞离日本的飞机,到哪儿逍遥去了,好的很,用不着你们瞎操心。”

于金鼓见自己被张杏花塞住了话,脸上上一顿赤红,即使他视线已经紧盯着茶几上的金属盆,他也能够感受得到来自身边崔本源和林笑笑那向他投射而来的嘲笑目光。

“就沈放?”

张杏花向眼前三人确认道。

林笑笑:“嗯!就沈放!”

张杏花对着林笑笑伸出一只手,像是要跟对方索要什么,见林笑笑没有反应,她又以同样的姿势冲于金鼓和崔本源索要道:

“拿来啊!”

“拿啥?你到底想要啥?那珠宝不是都给你了嘛!”

崔本源边挠头边说道。

张杏花到还算有耐心,她翘着手,打量了一下眼前三人,然后解释道:

“哎呀,也怪不得你们,这样,我跟你们说清楚点儿,要想用我的方法找人,首先就是要给我那人的一件物品,什么衣服啊,裤子啊,鞋子啊,甚至是对方的口水、用过的纸巾都行,最好是最近的,你们得给我,我才能用我用得着这地灵盆帮你们找人,不然,咱们这买卖就甭想谈。”

“切,不谈就不谈”

林笑笑边说边伸手从茶几上准备拿走珠宝盒,张杏芳见状连忙按住林笑笑的双手,并一改之前的傲慢态度,皮笑肉不笑的对林笑笑他们说道:

“哎,哎,哎,我也不是只有这一个法子,你们也得容我想想嘛!”

张杏花走到林笑笑三人跟前,脑袋像警似的这这三人身上东凑凑,西瞧瞧,然后这于金鼓的衣领上,找到了一根短发,她把这跟头发拿到自己眼前,直到她那俩眼珠都给挤成了斗鸡眼,她才开口道:

“成,有这跟头发就成!”

张杏花把这跟头发放进金属盆中,在她又吟唱了一段新的咒语过后,那跟头发竟然在盆内自燃了起来,淡淡的火光转眼即逝,随后,金属盆罗盘般的盆沿开始自动扭转拨动,盆内随之升起一阵七彩云烟,在张杏花那声情并茂的吟唱之下,盆内的彩烟徐徐升至客厅的上空,随即化作一片滚滚流动是云雾,这云雾渐渐变得清澈,好似一面镶嵌在客厅天花板上的倒映的镜子,只是镜中之人并非客厅里的诸位,云雾甚至都没映出这个客厅,众人抬起头,看见云雾里倒映而出的,是一条日本建筑的室内走廊,走廊上空飘荡着一个个白色的灯笼,走廊的一侧并列着一排排房间,随着一间房门缓缓被拉开,一个黑袍僧人走之中走出,在张杏花加大了咒语的吟唱声调后,众人看见房间里,一个双手双脚都被捆着麻绳的年轻男子正闭着眼睛,坐在一个手掌印图案的咒语阵中心打着呼噜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