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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边还有工作要忙,等会儿让管家来接你。”

电话再次被挂断,而苏沢这次也是真正的心死了。

说什么只会有他一个孩子,不会生弟弟或妹妹来分走他的爱,但却还是生了弟弟。

说什么工作很忙,把他带在身边不方便照顾,但却照样把弟弟带在身边。

苏沢把电话还给了他,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警察局,独自走进夜色。

果然是下雨了,落在脸上有一丝冰凉,街上也变得冷冷清清。

苏沢委屈的掉眼泪,边走边哭,雨渐渐下大了,砸在身上像冰块,微微刺痛。

凭什么,他那么渴望的东西,有人却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

他都学的这么乖了,为什么他想要的母爱和父爱就不能分他一点呢。

苏沢在滂沱的大雨中像个没人要的小孩被人遗弃到了路上。

身后射来一道亮光,一辆车经过他身边猛按喇叭。

车子停了下来,季寒君拎着外套打起伞就匆忙从车上下来,将外套紧紧包裹着他。

“发信息为什么不回!!出了事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

这是季寒君第一次吼他,苏沢感觉自己更委屈了。

“我爸妈都不管我,你管我干什么。”

季寒君看着他被雨淋成这么可怜样,一把拽过他的手腕,将人往车里带,一把伞全给苏沢打了。

直到被带进车里,车里的温度一下将他紧紧包裹。

苏沢抹去脸上的雨水,但雨水渗进眼里,隐隐约约有些刺痛,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慢慢涌出来。

苏沢努力的仰起头,想把眼泪逼回去,可眼泪就是不听话。

季寒君从后备箱拿出毛毯,不顾自己浑身湿透,把他身上的外套拿下来用毛毯包着。

车开的很快,像是带着的怒气似的。

季寒君早在成年的时候就考了驾照,就是为了方便以后接送他,好像还是自己逼着他去考的呢。

磅礴的大雨中车速很快,苏沢被吓得止住了泪,紧紧攥住了安全带。

季寒君通过余光看向他,只见哭的梨花带雨的苏沢伸出小手抓着安全带,一脸害怕的蜷缩在副驾驶上。

季寒君深深呼出一口气,这才把车速放慢。

回到房间,季寒君抱着他将人带到早已放好热水的浴缸里。

苏沢刚想站起来就被一股大力按了下去,脸颊猛然被人掐住。

“脸怎么回事?”

苏沢红着眼不想理他,使了力气才将他的手给拍开,就这么躺在浴缸里。

浴缸本就挺大,躺进去都不碍事,但苏沢就是想一个劲儿的把整个人都泡进去。

季寒君身上冒着寒气,气压很低,伸手就将泡在池子里的人捞出来。

“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有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的。”

苏沢静静看着他:“我不想说,你可以当我当时只是头脑一热,别管我了,分了吧。”

分手?!

当他季寒君是什么了,想谈就谈,想分就分的吗?

季寒君深深看着他,眸光阴沉,身上的戾气快要掩盖不住,额头青筋暴起。

“把最后一句收回去。”

浴缸里的人身体清瘦,身上的衬衣粘在身上,很清楚的看见他的细腰和精致漂亮的蝴蝶骨。

苏沢倔强的抬起眼,恶劣的用手捧起一点水泼到季寒君脸上。

“我讨厌你跟我顶嘴,所以我也不会收回。”

好得很。

看来还是对他太好了,所以他的宝贝少爷才会得意忘形。

季寒君俯身将他从浴缸里抱出来,不顾浑身是水将他扔到床上。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苏沢的床本来就很软,被扔上去也不疼,反而还弹了一下。

苏沢从床上爬起来:“季寒君!!!你有病啊!!!”

苏沢气急败坏的想从床上下来,他浑身湿透,床上都是他的宝贝熊娃娃,他并不想弄脏。

手臂猛的被抓住,随后将他摁趴在床上,他挣不开,双手被摁在身后疼得他胳膊都快要断了。

“疼!!快松开!!”

他微凉的身子感觉到后背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身体,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让他窒息。

“乖少爷,好好回答我,分不分?”

苏沢被禁锢的死死的,偏偏这个姿势又让他十分的没安全感,这让他有些气急败坏。

“凭什么不分,你现在敢这样,时间长了你肯定会打我的,我早看出来了,你这种人迟早会家暴的。”

家暴??

自己把他宠上了天,自己那么喜欢他都没舍得来硬的,他怎么就觉得自己会家暴。

季寒君单手摁着他,看着他衬衫下隐隐约约的蝴蝶骨在微微颤抖,真勾人。

这么漂亮的人,这么勾人的身体,他只属于他季寒君的。

后背的衬衫被什么东西划破,一只手从他的蝴蝶骨摸到后腰。

苏沢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回头看见刚刚划他衣服的东西,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那个刀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他被绑架弄丢的刀。

那把刀有多锋利苏沢是知道的,但现在落到季寒君手里,他只感觉到害怕,怕他一不小心伤到自己。

苏沢吓得眼眶瞬间红了,立马就开始服软:“我错了,不分了我不分了。”

后腰能清楚的感觉到刀面的冰凉,这快把他的魂儿都吓没了。

天杀的季寒君怎么那么疯,他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季寒君眼神冰冷,语气卑微又阴鸷:“说你爱我,永远都不会丢下我。”

“我爱你我爱你!!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苏沢哭腔都吓出来了,害怕的将脸埋在被子里抽泣,心里想着万一动手了可不可以轻一点。

季寒君看着他哭的肩膀微颤,眸光染上一层疯狂和痴迷。

为什么不乖呢。

他从来没被人爱过。

所以他比谁都更想要苏沢的爱。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茂密的森林里迷失自我,渴求期待着有人能将他带离这黑暗幽深的地狱。

季寒君最终还是将心底的邪念压下去,将刀扔在一边,将他从床上拉起来抱进怀里。

他曾经想过把苏沢关在一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

藏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谁都无法找到,谁都无法抢走。

“呜呜呜…季寒君…我不…分手了…别拿刀捅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