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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沈沢拒绝的很干脆,绕过去进到电梯里面,保镖赶紧跟上去。

楚晨想进去,沈沢看出了他的想法,抬脚将徐靖踹了出去。

“把人打发走,给你十万。”

电梯关闭的瞬间,楚晨和里面的人四目相对。

沈沢面容依旧冷淡,但涟漪的眸底满是嘲笑和戏谑。

不能让苏沢再次离开他。

楚晨刚想按电梯,被踹出来的男人突然蹲下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

语气讨好,甚至很是激动。

“少爷您走好,保证完成任务。”

直到电梯关闭,抱着他腿的男人都没打算松手。

“艹,妈的。”

楚晨狠狠将人踹开,还没一秒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上来。

他感觉牙齿都快咬碎了,俯身拽起徐靖的领子,语气恶狠狠的。

“你想死吗?”

他就是不想死才必须听这个小少爷的话,能保住他不挨打,还给他钱,主要是给的真多。

他还干啥狗屁厂啊。

沈沢被带进六楼,刚一进去就被里面的场景晃了眼,五颜六色的暗系聚光灯,舞池里跳舞的男男女女。

“沈少爷,请来这里。”

酒侍将沈沢带进卡座,把平板电脑递给沈沢,上面是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沈少爷,您喜欢哪个,就点哪个。”

这是正规的酒吧吗?怎么一上来就让人点单。

“不用了。”

酒侍一愣,平时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点他们这里的服务员,尤其被带到六楼的贵宾。

舞池里的人太多了,个个好像都很开心。

沈沢喝了一口果酒,敛下眼底的悲伤,孤零零一个人和这里格格不入。

他不想忘记以前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季寒君之间的事都有些记不清了。

嘴里的果酒味道有些熟悉,他抿了抿嘴。

青柠味的。

漂亮乖巧的人在哪里都是焦点,有些人握着酒杯上前,还没靠近就被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保镖吓退。

这年头怎么还有带保镖混酒吧的。

楚晨来到六楼,在人群里看到了卡座区的沈沢。

脑海里响起刚刚那个男人说的话。

“别打了别打了,他是沈家的少爷,沈沢,刚回国一个月,第一次出来玩。”

那人就是苏沢,他不会认错的。

名字也带沢,相貌,言行举止都一模一样。

他说不定是第一个遇见苏沢的,但肯定比季寒君要早。

不然以季寒君那疯狂的性子早就被藏起来了。

“怎么又是你?”

沈沢语气满是不耐烦,陌生的眼神比不喜欢他还更刺痛他的心。

他谈完和沈家合作,继续工作果然是正确的想法,不然也不会遇见苏沢。

“抱歉,刚刚认错人,沈少爷看着似乎闷闷不乐,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吧。”

七楼是私人会所,包间里配有一系列的游戏设施。

沈沢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手柄,小人被操控着打败了另一个操控者。

“我赢了!!哈哈哈!!喝酒!”

刚刚冰冷的人笑的眉眼弯弯,眼眸明晃晃的星星点点真的耀眼,让他几乎看呆。

苏沢最喜欢和他打游戏,但总是输,后来他就一直让着苏沢。

直到确定心意的时候,发现不止他一个人,共享是最坏的打算。

其实还是当初的他们三个太懦弱了,没有敢于去追。

当初要是和季寒君一样,给他明晃晃的偏爱了解他的一切,爱他胜过爱自己。

那爱是不是也能稍微降临到他身上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心里泛起酸涩,有些难受,视频他也看了,那时候被折磨一定很疼吧。

“你叫什么名字,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我叫楚晨。”

又是熟悉的话,仿佛回到了第一次相遇的那天午后。

恶劣乖戾的少爷趾高气昂站在他面前,被篮球砸到,刚刚哭的鼻头还是红的。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楚晨不好意思的上前,靠近少年的手还没碰到就被狠狠拍开。

“别动手动脚,小心我打断你的手。”

他没见过男孩子哭起来那么好看,暴躁脾气的他,对于这个陌生人居然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

他想再次靠近的时候,另一个高大的男生比他更快一步迅速蹲下身查看苏沢的膝盖。

“少爷,你没事吧。”

“季寒君,我腿疼。”

“少爷别哭,我背你去医务室。”

甚至在好多次,小少爷拒绝了所有人的触碰。

却唯独没有拒绝身边那个在暗处躲藏阴郁的季寒君。

原来在更早之前,他就比不过季寒君。

——

两天后的宴会。

宴会是在最大宴会厅举行的,是沈家小姐沈琪琪策划的蒙面舞会。

会所的经理和服务员在门口排成两列,来参加宴会要带面具,是只挡住了上半张脸。

邀请了全市区所有年轻的少爷小姐,是属于年轻人的宴会。

大厅华丽无比。

沈沢坐在楼上的包厢,被沈琪琪戴上面具。

“哥哥,今天我给你挑,我请来的人,可比你身边的那个骗子季寒君帅多了。”

“不用了琪琪。”

怎么可能不用,苏家那个季寒君可是她亲自去请的,虽然吃了两次灰。

直到第三次她拿着哥哥照片去,季寒君竟然亲自下楼接她。

果然,没有人能拒绝哥哥。

两人戴好面具出去,在楼上,能清楚的看见整个大厅。

女生都穿着漂亮的晚礼服和公主裙,漂亮优雅,男生清一色的西服和燕尾服,宽肩窄腰。

沈琪琪扫视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季寒君,其实戴着面具她也分不出来。

两个人下楼,戴着面具涌进人海,沈琪琪遇见了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大长腿的卷发姐姐。

“哥哥,你先逛逛,我一会儿找你。”

“好吧。”

香槟他不喜欢喝,但喜欢喝那果酒,连喝了三杯就有些想上厕所。

捂着有些微醉的脑袋上楼,二楼的尽头就是卫生间。

沈沢走得急,光彩夺目的灯光有些晃眼,解决完洗手离开,刚出门直直撞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男人闷哼一声,声音莫名的熟悉,尤其是身上淡淡的玫瑰白茶香。

“抱歉。”

沈沢抬头道歉,一眼望进男人泛红的眼眶,让他猛的一惊,对上男人的视线。

偏执,疯狂,占有。

手腕突然间被攥紧,腰间的手臂紧紧禁锢着他,死死把他摁在怀里,仿佛要把他揉碎。

男人身材高大,俯身将脸埋进他的颈侧,依稀感觉到一滴灼热。

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无尽的想念。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