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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辞把鸡汤喝的差不多了,才说道,‘‘你这个时候回来,是永昌侯府那边有结果了?’’

单黎点头,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了几张契书,‘‘这是三座京郊庄子的地契和房契。已经去衙门里面办了过户文书了。现在这三座庄子都属于你了。’’

说完,他便把那些契书放在了桌子上,并且推到了宋卿辞的面前。

‘‘属于我?!’’宋卿辞指着自己问道。

‘‘对啊,是过户到你的名下的。’’单黎说的理所应当。

‘‘我以为是过户到将军府的名下。’’宋卿辞真的是这么想的。

‘‘这是你争取来的,自然是你的。’’单黎觉得,之所以会有这三座庄子,完全是因为阿辞。

若是他的话,是想不起来要庄子的。

‘‘那就多谢了。’’宋卿辞也不推辞,直接把那几张契书收进了空间里面。

‘‘你来不止是要给我送契书的吧?’’

‘‘嗯,昨晚的那个人醒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单黎邀请道。

‘‘行啊,你稍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再去。’’

说完宋卿辞就走到了屏风后面,直接拿起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就穿了起来。

她的身影透过屏风映照了出来。

单黎盯着那一抹身影,看的有些呆了。

等宋卿辞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他才急急的收回了视线。

‘‘走吧。’’宋卿辞对于单黎的不自然毫无所觉。自顾自的走在了前面。

等来到书房的时候,宋卿辞才知道,风四居然一直在照顾人。

软榻上的人早就已经清醒了,看他的样子,比昨晚好了不只是一星半点儿。

最起码现在看着像是一个活人了,就是那张脸,还有些惨不忍睹。宋卿辞想,就算是亲妈来了,见到这样一张满脸伤痕的脸,都不一定认得出来这是自己的孩子吧。

那人见房间里面来人,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待仔细看过之后,便沉静了下来。

‘‘是你们救了我?!’’

那人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带着劫后余生的痕迹。

‘‘是啊。暂时是我们救了你。’’宋卿辞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单黎坐到她的身边。

风四则是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并且把门给带上了。

‘‘多谢······’’

‘‘先别急着谢。’’宋卿辞打断了他想说的话,‘‘我们只是暂时救了你,至于之后要不要救你,还得看你自己。’’

那人明显的震愣了一下。双眼中满是不明所以。

‘‘你是谁?’’宋卿辞直接问道。

‘‘沈墨竹。’’

‘‘沈墨竹?’’宋卿辞在嘴里轻轻的呢喃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好像是在哪里听过。

单黎比她快了一步,‘‘你是沈墨竹?’’

‘‘对!’’沈墨竹点头,但是很快的他又摇了摇头。

‘‘我想起来了!此次恩科的探花郎也叫沈墨竹!’’宋卿辞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她仔细看了看软榻上的人,问道,‘‘你是探花郎?!’’

不是说探花郎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嘛?这张脸,宋卿辞是真的看不来跟好看两个字沾边。

‘‘我曾经是沈墨竹,可是,’’他抬起手想去触碰一下自己的自己的脸,可是刚刚碰上,就疼的他不得不停下这个动作。

‘‘可是,我现在不是了。’’沈墨竹这句话里满是绝望。让听的人都是一怔。

他这话让人听的云里雾里的,可是宋卿辞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被人冒名顶替了?’’

沈墨竹点头。

宋卿辞瞬间就来精神了。

科举,冒名顶替。

这两个词无论是放在哪朝哪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来来来,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而且,昨天追你的人是永昌侯府的人,你被冒名顶替这事儿,永昌侯府是不是也掺和在里面了?!’’

提到永昌侯府,沈墨竹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这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看来这个沈墨竹在永昌侯府还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头啊。

‘‘你们是什么人?’’沈墨竹没有直接回答宋卿辞的问题,而是先询问他们的身份。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还有这屋子里的陈列摆设,都能看得出来,这家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

可是,若是跟永昌侯府相比呢?

他们又能否比得过?

若是身份上只是一般的话,有些话说出来就是招祸的。

别人小心的救了他,他不能恩将仇报,把麻烦带给恩人一家。

‘‘放心,你且说说你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你不必多想。自保的能力,我们还是有的。’’单黎看透了沈墨竹的犹豫。

心里也对他多了一丝的好感。

若是那种只想着借势报仇的人,那阿辞的那些好药就算是白用了。

沈墨竹的目光在单黎的身上来回的看了好几遍,最后才下决心的说道,‘‘我叫沈墨竹,原本是汴州桃源县人,是此次恩科的考生······’’

原来,沈墨竹在知道今年开恩科的消息之后,便从家乡匆匆的赶到京城。

汴州离京城虽远,可是走水路的话,可以节约很多的时间。

他搭的那条船上,就有好几个同去京城赶考的学子。

一路北上,在相对封闭的船上,学子们自然而然的结识在了一起。

为了打发船上的无聊时间,同为学子的他们还经常聚在一起讨论学问。

就这样,大家的关系便越来越近了。

到了京城之后,大家也没有急着分开,而是全部选择住在了同一家的客栈里。

‘‘你是说,你当时是和一个叫做沈青山的人住在同一间客房里的?’’宋卿辞问道。

沈墨竹点头,‘‘我和沈青山既是同乡,又恰巧同姓,大家都觉得这是缘分,为了省一些开销,我们便住在了同一间客房里,我和沈青山一人付一半的房租。’’

‘‘那后来呢?’’宋卿辞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