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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这条走廊向前面望去,两边的房间少说有几十间,尽头处是一个向左右两边延伸出去的拐角,陈元龙无法想象这些房间里到底有多少枉死的冤魂。

“想当年,你的父母也和你一样走在这条走廊上,不过那时候这些房间里没有死人。”恩伯斯开口道。

“他们是怎么死的?”陈元龙问。

“他们?”恩伯斯稍稍顿了一下,“你的父母一直在这。”

“在哪?”

“在这里,他们一直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恩伯斯指着四周的房间说道。

陈元龙陷入沉默,他看着恩伯斯,良久之后,他开口道,“你杀了他们?”

“不,这是他们自作自受,与我可无关。”

陈元龙甩开歪脸男的手臂,一步上前,直接掐着恩伯斯的脖子,“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歪脸男此刻刚刚掏出枪来,顶在了陈元龙的太阳穴位置。

恩伯斯微微笑着,“陈元龙,当年是我带着他们来到这里的,进来之前我多次劝说过他们,但是他们没有听我的话啊。”

“我恨不得拼上我这条命,也要杀了你。”陈元龙瞪着眼眸,言语当中尽显凶狠。

“哈哈哈哈!!”恩伯斯哑着喉咙大笑,“你现在掐死我!你也活不了!你也就再也报不了仇了!!”

陈元龙思索了一番,缓缓放下颤抖的手臂,歪脸男见状也收起了枪。

恩伯斯冷冷的哼了一声,继续向着走廊的拐角处走去。

“你的父母在当年没有看出来我的身份,是我为他们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就是关于变异。”

恩伯斯背着手,在前面侃侃而谈,“我为了引诱他们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啊。”

“当年,这里发生了什么?”陈元龙厉声问道。

“急什么,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三人来到走廊尽头,恩伯斯示意陈元龙往左边看看。

只见左手边的通道深处,一双血红色的双眼忽明忽暗。

隐约间,陈元龙看到了一个通体发绿的怪物。

“前面是什么东西?”陈元龙胆颤。

恩伯斯伸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通道的穹顶上,几盏白炽灯闪了几下,随后亮起。

映入陈元龙眼中的,是一条更加深长的走廊,不过更像是一条隧道。

远处的尽头,有一道钢筋所制而成的门,把一头怪物锁在里面。

它一身油绿,此刻睁着一双绿眼珠子注视着三人。

它四肢着地在不断左右徘徊,粘稠的液体从嘴角延伸至地面,眼里只有对食物的渴望,或者是对这三人的垂涎欲滴。

如果不看它的颜色,这个怪物很像一头豹子,但又很像一头鬣狗,不过这两者的体形在它面前还是显得太小了。

“用你们的话来讲,这个东西我们管它叫结合异变体,因为它最喜爱吃人体内的心脏,所以它的名字又叫噬心。”

陈元龙直直的看着那头异变体,他甚至觉得自己又出现了在无人区的幻觉,可是近在眼前之物,他只能接受。

“这个东西是你们搞出来的?”缓了好一会,陈元龙才弱弱的问了一句。

“不是我们,是一名生物学家搞出来的。”恩伯斯回答,“你的父母就是死在这个东西的嘴下。”

“你说什么!”陈元龙指着远处的异变体,“那它存在了多久?”

“我也记不清了,不过少的说也有二十年。”

陈元龙掏出枪,挣脱歪脸男就要上前,却被恩伯斯叫住,“如果枪能解决它的话,我们养它又有什么用呢?”

陈元龙闻言,满脸的惊恐,他转头看着恩伯斯,“房间里成堆的尸骨,都是这东西搞的鬼?”

“不然呢?”

“恩伯斯,你说话倒是轻巧,可你这样做还是一个人吗?”陈元龙咬牙问道。

“我是不是个人?”恩伯斯轻吐着气,“我早就不把自己当人看了,我只知道为了主,我可以不惜代价付出一切。”

“主?你们为了所谓的主,难道要搭上这大学里面所有学生的命!!”陈元龙嘶吼着,“你们对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崇安的十二年难道还嫌不够吗!!”

歪脸男一把拽过陈元龙,把他死死抓住。

“陈警官,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就是这个东西的始作俑者。”恩伯斯转身,走向右边的通道。

径直来到一扇房门前,恩伯斯翻了翻口袋,拿出一把钥匙,将门打开。

里面的床上有一个外国光头,他倒在床上,整个人没有一点气色

“你好啊,邓肯教授。”恩伯斯来到他的面前。

邓肯发着低声的哀嚎,并慢慢抬起眼皮,无神的双目左右扫视。

陈元龙观察着他,这个邓肯衣不遍体,骨头根根分明,脸上堆满白色胡子,整个人看起来很苍老,如同年近八十的老人。

“陈元龙你看,这就是罪魁祸首,就是他造出了那个怪物,然后你的父母才惨死于此。”恩伯斯托起他的下巴,把脸展现在陈元龙面前。

“我已经替你抓到他了,他的生死全在你的枪上。”

陈元龙看到他的那一刻,确实动了一丝杀心,他拿出了自己的枪,在准备上膛的时候停住了,他的手缓缓放开。

“他的死不在我。”

“什么叫不在你?”恩伯斯诧异道,“如果没有他,外面的那头怪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你的父母也不会死。”

后者阴沉着目光看向恩伯斯,轻声道,“我要杀的人不是他,是你。”

邓肯似乎是听懂了陈元龙的意思,喉咙里发出沙哑的笑声,像是在嘲笑。

恩伯斯摇了摇头,无奈的也笑了两声,他道:

“陈元龙啊陈元龙,这个邓肯在这里一锁就锁了二十多年,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他吗,我在等你来杀他,毕竟他才是你的仇人啊。”

“当年的事我不清楚,我也不清楚他的为人,但你,我却看得明明白白。”陈元龙默言道。

“我的为人?”恩伯斯张开双臂,“陈元龙,你还是太年轻了。”

恩伯斯走在房间当中,“你难道仅仅凭着我们不到半天的接触就可以笃定我的为人?有句话叫人心隔肚皮,没有人会把自己暴露在别人面前。”

“而你知道,这个邓肯的身上有多少罪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