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蛋等人等着程乱天的指令,若要下去他们必然会紧跟,即使情况是未知的。
程乱天盯着根本看不到底的洞口,老人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老人那一双看不透的眼眸,程乱天一时间对他有些忌讳。
从他看得出工厂内的尸体是谁的时候,程乱天便觉得这里面定然有鬼,毕竟从他刚刚的讲述中,可以听得出这位老人是参与过那年的事件的,或许他是这里的一个幸存者,或者是唯一一个幸存者。
张德大概率与其有过很多交集,而现在,他的忽然出现不是偶然,是必然会发生。张德有可能就是派他来拖住自己,他好去对付陈元龙等人。
程乱天眯着眼,微微后退一步,“老头子,你和张德是什么关系?”
“贫僧便是当年郊区的一个居民。”老人回应道。
“您是这里的居民?”程乱天问道。
“没错,而且我是这里唯一一个亲眼见过鬼魂的人。”
此话一出,其他的人纷纷向老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们都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精神出现了问题。
不过,程乱天更在乎的是陈元龙等人的安危。
眼前的老人,他会不会知道自己的心里所想呢,他会不会也知道陈元龙等人呢。
程乱天稍稍的迟疑一下,试探性的问了一个问题,“老爷子,你既然知道工厂里面的尸体是张许罗,那你是否知道进入过工厂的人,除了我们还有谁吗?”
“他们都是罪孽深重之人,几位施主还是远离他们为好,以防给各位带来杀身之祸。”老人微微闭眼,向着几人微微鞠了一躬。
“罪孽深重?”程乱天迷惘的注视着他,“老爷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又是怎么去给他们下一个不存在的定论?”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想来已经无心下去一探究竟,贫僧也不强求。”说着,老人再也不回头的俯身走了下去,并慢慢的消失在洞内的黑暗中。
就在几人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里面一个悠扬的声音传了出来,“五位施主,世间的一切事皆有因果,不是常人所能改变的,也不是常人所能窥探的,我们做的只能顺从,贫僧能告知的只有这些了,除恶扬善自然功德圆满,阿弥陀佛……”
“这老头又在这里打诳语。”花臂男不解的指着洞内。
“行了,想必他是一位得道高僧,我们赶紧离开吧,陈元龙现在联系不上,说不定是张德行动了,他们遇到了麻烦。”程乱天说着,招呼着其他人向着树林外走去。
……
平阳医院病房内,公孙北手里攥着手机,不停地拨打着一个电话,可最终都是无人接听,他有些坐不住了,于是匆匆的掀开被子,穿上鞋后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于腾见状即刻喊住,“公孙北,你要去哪?陈警官他们联系不到,那可能已经陷入了危险,你去能解决什么,你现在的伤去了只能给他们添麻烦,最后还可能白白的搭上一条命。”
公孙北愣住,一会之后慢慢的退回到病床上,并喃喃自语,“他们不会有事的,但是我放心不下,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
“公孙北,不要产生过多的想法,那只是你想的多了,我觉得就算张德找麻烦,陈警官也可以轻松化解掉,安全的回来。”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你要相信他,他会做到。”于腾一脸坚定地看着他,继续道。
……
半个小时前。
陈元龙等人带上莫席,坐上越野之后离开了城郊区。
王尘风还是负责开车,他盯着前方的道路。后面陈元龙和恩伯斯两人一左一右抓着莫席的臂膀,使他一点都反抗不了。
“小陈。”王尘风开口,“老邢可能不行了。”
“老邢的病情又加重了?”
“对,我在来找你之前去过医院,我看到他病床旁边的垃圾桶里有很多沾着血的纸巾,而且他整个人憔悴了很多。”王尘风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这些话似乎用了他很大的精力,王尘风的脸色沉了下来。
“……”陈元龙沉默了。
“嗯,我知道了。”半晌后,陈元龙默默的回应。
王尘风抬起头,看着车镜当中的陈元龙,他的话说的很轻松,但王尘风知道他的心里很不好受。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邢振离开前回去见他最后一眼。
准确的来说,是自己和他都不好受。
“对了小陈,你是不是在无人区杀过人?”王尘风想到了自己在那片废墟下的地下室里看到的一切,一直以为是陈元龙所为,现在他想了起来。便问道。
“嗯……”
“对,是我干的。”陈元龙回答的时候,特意的看了眼旁边的恩伯斯,生怕他听到这些,会出现什么过激反应。
后者听到陈元龙的话,也是有些惊讶,不过一会后他笑了,看着陈元龙说着,“陈警官,你的命还挺大的,卡拉这种杀人魔再加上那么多的士兵,你还能杀了卡拉,并且来到平市。”
陈元龙尴尬的摸了摸头,嘿嘿一笑,“教授,这也是迫不得已,那个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活不下来了,谁知道是一场风暴还有一群瘤子的出现救了我。”
“你还遇到了瘤子?”恩伯斯诧异的问道。
后者点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本来是抱着友好的姿态和卡拉商讨躲在一块以求避过风暴,奈何卡拉直接和他们翻脸,就打了起来,我也是在这个时候逃走的。”
“没想到无人区还有瘤子的踪迹。”王尘风有些疑惑的说道,“瘤子虽然有自保的装备,但那都是从政府军淘汰的军资中抢来的,装备本来就差,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冒着死的危险进入无人区?”
三人此刻都摇起了头,不明所以。
忽然,一阵枪声从车外不知道那个方向传了过来,车身遭到了攻击。
王尘风操控着越野尽力稳住,不让其直接翻个底朝天。
“谁开的枪?”陈元龙向着车外望去,可是这里根本不见一点人烟。一侧是堤坝,下面就是河流,如果车辆失控掉下去,后果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