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天满脸惊诧与难以置信!
阿跃这么快就到临产期了?
她急忙冲进外殿,只见太医们在内殿进进出出,神情极为紧张。
凤九天旋即进入内殿,正瞧见飞跃一脸痛苦地嚎叫着。
她赶忙上前握住他的手:“阿跃别怕,我在这。”
一旁的程志远急切说道:“妻主,您的羊肠线呢?”凤九天早就给了程志远一套现代医学所用的手术刀具,只是未曾给他羊肠线。
她匆忙假装从怀里掏出来:“阿远,给。”接着掏出手帕,将飞跃额头上的汗水逐一擦去。
“刚刚还好好的,怎会突然就生了?”凤九天急切问道。
“我们也不明就里,母皇跟父君刚从内殿出去,阿跃就嚷着肚子痛,说他想上厕所,还痛得走不动路,父君赶忙查看了他的情况,没成想已经裂开一个大口子了。”夜寒也万分紧张地说道。
许是平常上战场已然习惯了一些痛楚,飞跃居然能够忍到快临盆,凤九天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没留意到飞跃,光是关心天赐了。
她轻柔地摸了摸飞跃的头,还教他拉玛泽呼吸法,好让飞跃减轻一点痛楚。
女帝已然来到殿外,同样急得焦头烂额。就在此时,百里太傅匆匆赶来,给女帝行了一礼后急忙问道:“陛下,吾儿飞跃,无恙吧?”
“没事没事,就是还没生。”
话音刚落,飞跃怒吼一声,把外殿的百里太傅吓得心突突直跳。
女帝也被吓了一跳,两人都默默在心里祈求别出事。
过了一会儿,一声洪亮的啼哭声响起。
“阿跃,是个儿子。”程志远说道。
飞跃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而后喘着粗气,已然精疲力竭。
凤九天安抚似地握紧了飞跃的手:“辛苦了阿跃,谢谢你为我诞下麟儿。”
飞跃却有气无力地问道:“曦曦,是个男孩,你喜欢吗?”
凤九天甜甜地笑了:“男孩女孩都一样,都是我凤九天的宝,我怎会不喜欢?”
而后,程志远开始细心地给飞跃缝制起了肚皮。
凤君则看了看孩子,欣慰地笑了,而后递给太医们清洗,这才步出内殿。
“是个男娃,长得很像阿跃。”凤君对着女帝说道。
“太好了!”女帝开心至极。
百里太傅也因飞跃顺利生产而倍感欣慰,急忙问道:“凤君,我儿飞跃,可好?”
“好着呢,放心,等缝制好,就可以进去看他了。”凤君对着正在擦汗的百里太傅说道。
没过多久,程志远顺利完成了飞跃肚皮的缝制。
百里太傅迫不及待地走进内殿,看到虚弱但安好的飞跃,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凤九天则抱着孩子,轻声哄着,小家伙在她怀里安静地闭眼沉睡,那模样活像个小老头,把凤九天逗得笑出声来。
飞跃看见进来的百里太傅,顿时扭过头去,而凤九天也留意到了这点,却佯装没看见。
女帝从凤九天手中接过孩子,满脸欢喜地说道:“哟!这孩子以后定是个漂亮娃娃。”
凤君也一脸宠溺地看着女帝,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孩子光秃秃的小脑袋。
而后,一名乳夫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女帝手中的孩子。
“阿跃,你好好休息,母皇定会以跟阿寒他们一样的规格待你的!”
飞跃虚弱地说道:“谢谢母皇父君。”
凤九天上前,温柔地说道:“月子可得好好坐,乖乖的。”
飞跃不禁失笑,望着凤九天,眼眸里满是深情与宠溺。
而后,在宫人们一系列有条不紊的清理下,凤栖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女帝和凤君也回了鸾霄殿。
凤九天出了内殿,站在殿外,陷入了沉思。
“妻主,你又想阿湛了?”夜寒款步而来,轻轻搂住了凤九天的肩膀。
凤九天依靠在他肩膀上,神情黯然地说道:“阿湛不知去向,我翻遍整个西凤,都寻不到他的踪迹,我……”
说到此处,凤九天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夜寒微微抿唇,安慰道:“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而后轻轻揽住了凤九天,任她在自己肩膀上尽情落泪。
夜湛离去的这段时间,不仅女帝、凤君和凤九天等人在寻找他,夜王府也倾巢而出,几乎翻遍了整个西凤,却依旧找不到夜湛的任何消息。
凤九天满心忧虑,怀疑他去了别的国家,可是西凤男子特殊,在别的国家,他能过得好吗?
凤九天满心愤懑,想要发泄,对于夜湛的思念,更是愈发难以遏制。
翌日,凤九天将从诏狱套出凤宁兮话这一事情的所有细节毫无遗漏地讲给了女帝和凤君听,女帝惊喜万分,当即命人将顾念念寻了回来。
朝堂之上,工部尚书鲁明煦领了这一重任。
不过短短三天,便将顾念念带回了朝堂。
经过滴血认亲,确认了顾念念确实是薛贵夫所生。
近段时间愁白了头的薛贵夫喜极而泣,抱着顾念念号啕大哭,涕泪横流。
按照排位,女帝剥夺了凤宁兮的皇女身份,让顾念念改名凤安宁,并赐了她一座府邸。
薛贵夫跪地谢恩,并恳求女帝能让他搬出宫去,入住五皇女府。
女帝略微思索后,欣然同意了。
就这样,父女俩连连叩谢后离开了皇宫。
\/\/
日子过得如同白驹过隙,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凤九天忙得不可开交,不仅在小厨房给飞跃精心准备月子餐,还给孩子们和夜寒、程志远、凤天赐烹饪美食。
虽说宫中御厨众多,但她还是不辞辛劳地亲自在小厨房为他们加餐。
直到番邦发起进攻,此时距离飞跃生产,已然过去快两个月。
朝堂之上,信使手持边疆捷报,呈到女帝和凤君跟前。
女帝一看,怒不可遏,火冒三丈:“怪不得番邦敢如此胆大妄为!原来是交了盟友。”
将捷报传下去给众臣一一阅览过后。
兵部尚书当即一个箭步跪下:“陛下,凤君,此番邦来势汹汹,并有第一大国东篱鼎力相助,臣提议,可答应他们的要求,将皇贵夫送去和亲,并割让城池二十座。”
女帝一听,正要大发雷霆,不料凤九天上前一步:“小小番邦,何足为惧?东篱又如何?我西凤的尊严岂容践踏!我夫郎更是不容侮辱!儿臣请命,远赴战场血洗番邦!”
“太女殿下!您糊涂啊!我西凤就是割让二十座城池也不会伤及根本,送上皇贵夫,您那么多夫郎,少一个……”
话还没说完,凤九天一把匕首就抵上了兵部尚书的喉咙,目光凌厉如刀:“姓孔的,你扰乱当朝士气,灭我西凤威风,辱我夫郎,罪该万死!念你从政多年,并未做出叛国之事,本太女,让你死得痛快点!”
而后,她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让兵部尚书当场毙命。
众臣吓得纷纷后退了好几步,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天儿……”女帝的话哽在了咽喉。
凤君的嘴角却微微翘起,眼中满是赞赏,杀伐果断,不愧是他的女儿。
“母皇,父君,儿臣请命,亲自上战场,定要屠了番邦!杀他东篱个片甲不留!”
虽说天赐在一个月前就苏醒了,可身体依旧需要调养,这口恶气,凤九天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