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有意识的时候,她的头很晕。
她没有动,感到头不那么晕了,才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学校的南北向的宿舍,南侧是窗户,北侧是临着走廊的房门。整个屋子里有八张上下床,靠东墙四张,靠西墙四张床。
曲静在靠西北角的上铺。
现在她叫曲枫,随母姓,今年17岁,家在一个叫三里屯的村子。
现在她在县城读高三,再有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是高考了。
曲枫的父亲叫郑志,是京城插队到三里屯的知青。
在七七年七月份和曲枫的母亲曲冬雪结婚。
可是在当年的年末,考上了大专。于是,在离开三里屯去上大学之前,就和曲冬雪谈好,俩人离婚。
曲冬雪虽然难过,可也没到要死要活非他不可的程度。
既然郑志已经决定了,他们就办理了离婚手续。
要不说事情就是那么寸,在一个月后,曲冬雪发现怀孕了。
她的计划是给自己三年时间考大学。如果三年内考不上,就放弃考大学相亲结婚。
可孩子的到来,打乱了她的计划。
曲冬雪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母亲嫂子们的建议下,去了县医院打胎。
可是,也许是过度紧张吧,上了手术台的时候,曲冬雪就浑身呼吸急促甚至昏厥了过去。
吓得这个妇产科大夫赶紧请来了医院里的权威大夫过来看。
诊断的结果是曲冬雪患有心脏病,不适合做流产手术。
就这样,这个孩子就幸运地留了下来。
几个月后,曲冬雪也在几个医生的看护下险之又险地把曲枫生了下来。
因为当初郑志的态度,曲冬雪没打算告诉他。
就这样,随母姓的曲冬雪和母亲一起生活。
可是,在曲枫九岁的时候,她母亲曲冬雪就因为听到炸石头山的炮声吓了一跳,引发了心脏病去世了。
哦,曲冬雪在生完孩子后就没再考大学。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她有心脏病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
所以,从那以后,曲冬雪也不相亲了,谁都怕娶个有心脏病还不能在怀孕生子的女人。
从那以后,曲枫就在姥姥家过日子。
姥姥家三个舅舅都成家了,大舅、二舅和姥姥一起过,三舅舅在外地工作,成家后也没回来。
而曲枫的两个舅舅和舅妈都是不错的人。
再说农村养孩子也花费不了多少钱,所以曲枫从小学读到高中,中间还跳了两级,学杂费什么的,有时候是姥姥给交,有时候是大舅舅或者二舅舅给交。
比如,学校需要交什么钱了,她看见了哪个大人就张嘴要。无论舅舅们还是舅母们,都没有一丝嫌弃的样子,顺手就给了。
所以,也说不好曲枫是谁养活的,反正就这么长大了。
可曲枫是怎么死的呢?
是她隔壁宿舍的一个女同学捂死的。
那个女同学曲枫还真的不认识,只是看着眼熟,所以曲枫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死自己。
曲枫翻了个身,身下的铁床嘎吱嘎吱响。
现在是后半夜两点多,宿舍里就她一个人。
这也是隔壁那个女同学敢过来杀她了。
因为昨天是周六,宿舍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农村的。
周六放学,就都回家了。因为不止是周六,还是月末,学生们要回家或拿钱或拿粮交到学校。
而曲枫之所以没走,是打算周日要买些日用品。
而且,她下个月的伙食钱也带够了。
曲枫进了空间。
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
身材高挑,能有一米六五吧;皮肤不算白,但也不黑,属于正常肤色。
五官属于那种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那种,虽不是很漂亮,但很精致。
有点像很出名的一部电视剧里的那个‘愚蠢却实在美丽’的那个女演员。
曲枫赶紧吃了个苹果。
这具身体可真的是缺水果啊,除了秋天能吃点山上的野果子以外,真的没什么水果可吃。
看着空间,还是大了一圈,曲枫放心了。
因为上一世曲枫除了出钱照顾十几个残疾儿童外,真的没做什么‘好事’。
她私心以为,她每一世都能多得一些空间面积,还以为是她做了有益于国家的好事,或者像解放女人的双脚的事,也算是功德吧。
所以,空间才能增大一百平。
不管怎样,面积大了总归是好事。
还记得最初得到空间的时候,自己站在光秃秃的空间中间,四面四堵墙 ,抬头向上看,不止自己双眼,就是望远镜也看不到头。
唉,时间过得真快啊。
这一世,自己要怎么过?
整理了一下自己,自己通过空间去了隔壁。
隔壁的宿舍有五个学生,那个害了自己的学生也在其中。
曲枫还是那样,报仇不能隔夜。
除非像有的世界,自己知道‘敌人’即使活着,也是去改造去流放等,那样的话,可以让她们先活几年。
看这种情况,现在不能处理了她。
毕竟,晚上还睡在床上的人,半夜就没了,还是很惊恐的。
等吧,等早晨起来,跟踪她,等她出了学校,然后找机会把她收了。
就这样,曲枫回了自己的宿舍。
整理了原主的东西。
好可惜啊,17岁,花一样的女孩子,就这么被人给杀死了。
曲枫回忆了一下,自己和那个女生没有什么交集。算了,等抓到人再问。
曲枫看时间,还早,她把宿舍门从里面好好地关上。
他们这个高中就四个女生宿舍,每个宿舍里的那个简易门锁,都坏了几回了。
所以,学校也懒得修了。
只是,他们四间女生宿舍有一个总门,到晚上睡觉时,就把总门从里面一锁,也就安全了。
当然,这个负责锁门的是几个宿舍的宿舍长轮流负责。
曲枫进了空间,定好闹钟,准备再睡一会。
第二天一早,曲枫在空间洗漱好,吃了点东西,就出了空间,在自己的床铺上躺下。
她感觉,那个隔壁的杀人凶手也许会偷着过来查看一下也说不定。
果然,在七点多的时候,她听到门被轻轻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