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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死了丈夫也要勇敢活下去(32)

甘甜是有一点怕徐泫予的,尤其是他臭着脸凶巴巴地看着她,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说一些吓她的话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他总有种要把她整个吞掉的凶狠劲,老是用舌.尖把她的唇瓣,嘬得很疼。

就像现在,说完“来”脸更黑了的男人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亲上来,似乎要身体力行他对甘甜去找徐泽舟“治病”的不满。

甘甜搞不懂他都恢复正常了为什么还要亲,手推了推男人强硬压在她身上的肩膀,她已经很使劲了,但对徐泫予来说这点力气根本不够看,挠痒痒一样,除了挑起他的怒火,根本一点用都没用。

她一点都不懂徐泫予矛盾的心理。

感觉她乖顺地时候徐泫予会担心她面对其他人时也是这样。可怜的小寡妇,为了不回到欺辱自己的娘家对其他人予取予求。

其他人徐泫予不了解徐府这些人他还不了解吗?一个个人面兽心的畜生,道貌岸然地满口道德正义,龌龊都藏在心里,看着漂亮艳丽的甘甜不知道在想什么。

感觉到她反抗又愤怒,对别人都是笑嘻嘻的,唯独冷着脸对他。

从前对周任远笑,扮救世主挺身而出时根本没管对方有几个人,张开的胳膊瘦得根本没挂住几两肉,眼圈都红了还板着脸凶人。

周任远那个弱鸡值得这么做吗?徐泫予都怀疑那几人让她们走是听到了甘甜的哭腔,怕她当场哭出来他们哄不住。

后来又对长安笑,真真假假几句话逗傻子一样把没见过世面的长安哄得团团转,被亲透了还主动找理由说是不得已,她是看不见长安根本压不住的笑了吗?

要不是那香是他换的,鬼玩意是他弄来的,徐泫予都怀疑那是不是长安做的局。

他明明是想毁掉棺椁,最后却让长安得了个理由名正言顺地亲上。

现在又来个徐泽舟。

老chu男。

心思又深。

徐泫予不了解徐泽舟但了解甘甜,眉梢一抬,小脸一红,没人抵抗得了。她没怎么着,那老东西指不定已经在心里走完了他们的一生。

他终于舍得松开嘴,湿热的鼻息一路蔓延。耳后下方的位置被温热的嘴唇碰了一下,紧接着一痛,甘甜反应过来,捂住脖子瞪他,“咬我干嘛?”

脸颊被人轻轻掐住,甘甜的嘴微微嘟起,不满的表情看起来也很可爱,像在撒娇。徐泫予摩挲两下,指腹陷入软肉里,“你可以咬回来。”

谁要咬你这个臭人。

甘甜把他推到窗边,秀气地眉蹙起,暗示性很足地打个哈欠,看徐泫予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暗示性颇浓地说:“我要睡了。”

“我不能走正门?”

留下标记的徐泫予心情好了许多,半推半就地被推到窗户边,手撑住窗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不行,”虽然现在不用担心春儿发现,但大半夜院子里凭空出现一个人还是挺吓人的,她推着他的背,“快走快走,别被人看见。”

徐泫予脸又黑了。

……

翌日去找徐泽舟,甘甜在院子外头碰到脚步匆匆的长安,他似乎赶着出去,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脚步飞快,在经过她时紧急刹车一样停住脚步。

“嫂嫂。”

长安一脸热汗依然难掩俊美,看人的眼睛极亮。

“这是要去哪里?”

甘甜边问边送出手帕给他擦汗,手帕从她袖口取出,沾着淡淡的女儿香,长安擦脸时鼻尖装似不经意地深深嗅闻,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

他压了压喉头,放低声音对甘甜说了句“嫂嫂好香”,见她脸颊瞬间晕红,才拉开距离,当着下人们的面,一板一眼地回答:“城里在帮助前些日子水患中的灾民重修屋子,徐家起头,师傅让我去管。”

这是好事,甘甜点头,看一眼不算晴朗的天空,有点担心,眉心蹙起,“这天气看起来还会再下雨。”

“是。”跟着抬头看眼天空,长安说,“这次重修的房屋在西城,那边地势更高。先抢修几栋房子做临时之所,不然过几日雨再下大,灾民们又要无处可去了。”

就着灾情的事聊了几句,长安让下人们先走,凑近甘甜耳边,小声说:“听师妹说,师傅开始帮你‘治病’了?”

长安会知道这些甘甜并不奇怪,他不知道才奇怪。

甘甜突然明白她心里那点不舒服是为什么,长安这次回来,她没有想过主动找他。

症结就在于此。

无论是他还是徐泽舟,她都不是从听到徐泫予的话开始不信任他们的,而是从意识到他们的隐瞒开始。

比起徐泽舟,她更不舒服的是长安对她的隐瞒。

甘甜抿了抿唇,“是。”

长安立即察觉到她异常的情绪。压低声音慌张地解释,“我知道你怪我,我自己也怪自己,以前贪玩,不曾勤勉修炼,很多事明白过来为时已晚,又无力改变。”

甘甜偏过头,“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以后绝不这样了。”长安看到她眼尾沁出的一点泪水,睫毛湿成一簇一簇的,心跳彻底乱了,放低声音哄她:“你要实在气不过,你打我两拳解气,别哭。”

说着,包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口砸,砸一下还故意发出被砸疼了的吸气声。

想起他为她受的旧伤和他沾血的衣袍,甘甜缩回手,表情缓和了点,干巴巴地说:“你师傅后来没罚你吧?”

“没有,一路太匆忙,他不记得。”长安大咧咧地笑,小心地擦掉她眼角几乎不存在的泪滴,“你别哭,遇到什么事都别哭。你知不知道,你哭得太好看了,我都不知道是要哄你还是盯着你看了。”

甘甜耳根红了,故作生气地瞪他两眼,对上他亮晶晶的充满爱意的眼睛,绷不住偏过头笑了。

长发在脑后盘起,耳廓的碎发被风吹散,凌乱地贴着白皙的脸颊,侧脸线条利落妩媚。

一切都很好,如果长安没有看到雪白肌肤上,那抹新鲜的玫红痕迹的话,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