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安迅速用匕首割断了捆绑叶纭姿的绳索。“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带他去医治了。”他安慰道。
“是司晏救了我……”叶纭姿轻声说道,眼中满是对沈司晏的感激和担忧,泪水再次滑落脸颊。
苏洛安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好人自有好报,王爷不会有事的。”
另一边,苏桓正策马急追着奎木竺。奎木竺面色阴沉,没想到大哥如此紧逼,决心要把他带回去面对法律。他咬牙催马,但苏桓的骑术远胜于他,几次差点就追上了。“奎木竺,你逃不掉!”苏桓在后喊道。
奎木竺没有回头,只是一声“驾!”继续加速。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小,奎木竺感到背心发凉,知道这样下去早晚会被抓住。
突然,一阵马蹄声从后方传来,一个美丽的婢女追了上来。“主子!”她叫道。
奎木竺心中一动,这正是脱身的好机会。他冷声命令:“笙儿,拦住他!”
笙儿毫不犹豫地挥起鞭子,向苏桓攻去。苏桓侧身躲避,被这一耽搁,与奎木竺的距离拉开了。他的脸色变得冰冷,抽出剑来,喝令:“让开!”
笙儿毫不退缩,迎着剑刃冲上前。她用鞭子缠住了苏桓的马鞍,并从腰间掏出几颗黑色的火石。她握着火石,对苏桓说:“我不会让你追上主子的。”
苏桓大惊,意识到这些火石一旦引爆,连她自己也无法幸免。但从笙儿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决绝,她似乎已经准备好为保护主人牺牲一切。
“只有我家主子才配称王!”笙儿望着远方,仿佛看到了那奔腾的主人,温柔一笑,然后猛地投出了火石。
苏桓立刻反应,拍马跃起,施展轻功滚到一边。紧接着,一声巨响,黑火石爆炸开来。
女子与两匹马在爆炸中不幸丧生,苏桓则因迅速反应,滚地避开,只受了些皮外伤。他站起身来,望着远方,意识到失去了坐骑,追赶奎木竺已是不可能的事。
苏桓的目光停在不远处的女子遗体上,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以自己的生命为奎木竺争取了逃脱的时间,这份忠诚令人动容,但不知奎木竺是否能领会这番心意。而奎木竺,在听到爆炸声后,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时间流逝,苏洛安带领人马赶到,看到苏桓安然无恙,他松了一口气。“大人,奎木竺呢?”
“他已经逃了。”苏桓回答,眉头紧锁,“不过我们掌握了证据,回开封国后就揭发他的罪行,再组织人手追捕他。”
苏洛安点头同意,认为当前最重要的是确保大人的安全。这时,苏桓突然想起了什么,焦急地问道:“纭姿呢?”
“纭姿小姐没事,是瑾王救了她,但他自己却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接受治疗。”苏洛安答道。
听到这个消息,苏桓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庆幸纭姿平安无事。
这场变故让苏洛安对沈司晏(瑾王)的态度有了转变,他深刻感受到了瑾王对纭姿的保护和深情。此时,叶纭姿正守在受伤的瑾王身边,默默祈祷着他的康复,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换取瑾王的安全。
随后,沈司晏被抬回苏府,由陶神医亲自照料,苏府上下都为大小姐的归来感到欣慰和激动。
叶纭姿刚从马车上下来,母亲苏氏便急匆匆地跑来,紧紧抱住她,泪流满面地说:“我的女儿啊,你终于回来了!老天保佑,你平安无事。”
这几天,苏氏每晚都以泪洗面,几乎哭干了双眼。而对叶纭姿而言,被掳走的经历如同一场漫长的噩梦。现在,她站在熟悉的土地上,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娘,我回来了。”叶纭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她努力保持镇定,不让泪水滑落。
苏氏舍不得松开女儿,仿佛害怕再次失去她。过了好久,才轻轻推开叶纭姿,仔细检查她的身体,“让娘看看,有没有受伤?”
叶纭姿的脸庞虽然还有些淤青,但已经清洗过,不再那么吓人。“娘,我真的没事,”她轻声回答,安慰着担心的母亲。
看到女儿红肿的额头,苏氏心疼不已,“还说没伤!快去抹点药膏。”
叶纭姿点头答应,感受到母亲的关爱,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安全归来了。然而,一想到沈司晏为了救自己受了重伤,她的心又揪了起来。她紧握着拳头,低声说:“娘,我去看看司晏。”
苏氏知道瑾王为救纭姿付出了巨大代价,心怀感激,“陶大夫医术高明,王爷会没事的。”
叶纭姿走进别苑,在门外静静等待,心里满是担忧。沈司晏被抬回府后,就被送进了这里接受治疗。陶启明医生正在房内忙碌,处理着沈司晏严重的伤口。当看到他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时,陶启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整个背部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而且失血严重。
尽管如此,陶启明没有丝毫迟疑,立即给沈司晏服用了补血丸,并开始仔细清理和包扎伤口。随着一盆盆染血的水被端出,叶纭姿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陶启明完成了救治,疲惫却松了一口气。他走出房间,见到焦急等待的叶纭姿,立刻上前解释情况:“苏姑娘,您放心,宁兄性命无忧,只是需要时间恢复。”
听到这话,叶纭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可以进去看他吗?”她问道,眼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陶启明点点头,“可以,不过要轻声慢步,不要打扰到他休息。”
陶启明轻点了一下头,告诉叶纭姿可以进去看沈司晏,但提醒她沈司晏还在沉睡中,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恢复意识。只要不打扰他的休息就可以。
“好的,多谢陶大夫。”叶纭姿回答,眼中满是感激。
陶启明看着叶纭姿,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她的心思全在沈司晏身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