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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她似乎听到马蹄声儿从前面传来。

却说林东流投降西戎,自认为是为大虞忍辱负重做小人在西戎那群蛮人里周旋,听闻京都传来皇帝暴毙的消息后便迫切想要离开西戎了,他使了些办法和岳丈赵居悯联系上,自是诉了一番苦,又是了自己在西戎如何卧薪尝胆探查对方军机。

赵居悯对这女婿是又怨又怒,怨他无能,怒他让自己女儿及外孙被收押,可也没办法,这般女婿却是长了一张俊美容颜,女儿极其慕恋,再加上此人虽然无能又没有气节,却是一条好用的狗。

如今正是需要他这般“忍辱负重”的名声来一雪之前投降戎人的恶名,故此,他便给他支了个招,便是故技重施,用以前陷害郑家的法子陷害陆钧山,把他的过错都推到那陆钧山身上。

这番计划虽是好,但实施起来却是有万般困难的,因着那陆钧山可不比当年的定远侯刚正不阿。

当初定远侯因着太过正直,才是被他们寻到了机会,再是由着大行皇帝许以西戎一些好处,演了好一场戏,才是让郑家“延误军情”误入了那峡谷之中,被围困包剿,被西戎惨败。

这陆钧山手段热辣,让人瞧不出路数,阴谋阳谋毫无顾忌,在战场上所用之计谋往往叫人意想不到,又很是有胡搅悍勇的气势,杀得人措手不及。

所以,想要用阴谋阳谋将他设计谋害了,难度极大,甚至还可能被他反将一军。

如此,那该如何呢?

林东流很是被难住了,因着如今京都也乱着,通信十分不便,他也无法再找老丈人讨要主意。

这时,跟在他身边一同投敌了的谋士却是提醒他一桩事:“听闻那陆钧山三月时娶了妻,他那新妻虽是身份低微,却是很得他宠爱,想来在他心里很有几分重要,否则不会不顾家族颜面娶了丫鬟出身的女子为正妻。不若将他那新妻掠来,威逼利诱一番,就算不能陷害他,却也能让他替国公爷作证当初国公府投敌不过是忍辱负重为了探寻西戎军情。如此或许能洗刷了国公爷的恶名,风光回京,再是与首辅大人一同奉了太子殿下登位,自是有从龙之功!”

这太子殿下自然是被皇后收为养子的那七岁稚儿。

林东流本就无多少谋略之能,听了此妙计很是心动,只是他出于对男人的了解,还是迟疑道:“事关如此大事,那陆钧山真会为了那新妇为我作证?那新妇就算再美,落入敌人之手,死了便死了,以后新娶一门就是,那陆钧山不像是如此深情之人,我瞧着还是把他老母抓来倒是更可靠些!”

谋士却道:“他那老母年纪大了,又是出身姣好的贵妇,到时必定为了家族大义直接自尽了事,必定不如那出身卑微的新妇为着活着而甘心被利用。那陆钧山都为了那新妇将后院都遣散了个干净,那新妇对陆钧山必是不一般的意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国公!”

林东流想想也是,本也无其他法子了!

因着林东流对西戎透露了好些大虞边防布置,又是生得俊美善于花言巧语,很得西戎王几分信任,行动并不受限,所以,能暗中派出人去做这事。

只是他手下如今能用的人有限,他花了一些时间才是查到陆家人从扬州城中离开去了乡下,等他的人赶到那乡下庄子,又得知一行人离开往北行了。

如此一路追过来,才堪堪在凉州与燕山府的交界处驿馆追上。

所以便有如今大半夜云湘被惊扰的场面。

她短时间内她根本想不了太多,第一反应便是呼救,却也知道自己或许出声的瞬间就被人捂嘴或是打晕过去,何况她也没多少力气发出太响声音,便奋力抓起瓷枕往地上摔去!

那两道黑影显然没想到床上分明该是睡死了的人竟是忽然暴起砸枕,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躲开,便令那瓷枕砸在了地上,发出巨响。

到了这时,那两人才知晓云湘是何意,一时恼怒。

只是不等抬手去劈她,就见床上的女子煞白着脸昏厥了过去。

两人对视一眼,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再去劈晕她,一人弯腰捞起人背上,就往外跑。

隔壁陪着戚怀信睡的成石却是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立时察觉出不对,顺手捞起放在床边的剑就冲向隔壁。

这便看到门被打开,两个黑衣贼人从里面出来,其中一人背着云湘。

成石心头一惊,忙追上去,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背着云湘那人并不恋战,却是身姿轻盈迅疾,趁着另一人与成石交缠时,疾奔出去,外面有两匹马早就等候,他带着人就蹿了上去,扬鞭就走!

陆家其他护卫也在此时追了出去,可外面早不见踪影。

如此场景真真叫成石心急暴怒,手中长剑如游龙飞舞,少年悍猛力道如有千斤沉,一剑如斧砍向那贼人。

那贼人不敌,一条手臂被硬生生砍下来,人也连连后退,正此时被制服!

只是不等成石出声,对方便咬破口中毒药,直接自尽。

成石急忙掰开他的嘴,却已经无济于事,这人是死士,口中所藏毒药见血封喉。

他心里又惊又怕又慌,已经可以预料大爷知晓大奶奶被劫走时的怒气,脸色也白了,赶忙叫人去追。

驿站出来只有两条路,一条往燕山府,一条往凉州。

陆老太爷听到动静穿了衣出来,看到驿站一楼的门口处躺着的断臂死尸,再看成石脸色煞白沉怒模样,立刻拧眉问道:“发生何事?”

成石脸色难看地上前,满脸焦虑:“回老太爷,大奶奶被人劫走了!”

陆老太爷一听,也是脸色一凛,这一路上都十分安宁,倒是叫人放松了警惕,他细细问了方才情形,又是随着成石走到死尸旁查验一番。

“怕是去了西北方向,此处离凉州不过百里,你亲自去追,驿馆里留护卫就行,我们在此处驿馆等着,若是你没追上人,便直接去了那青平城告诉钧山此事。”

成石听老太爷这般沉稳的声音,心也定了下来,“是!”

先前就已经有名护卫往西北方向追去,成石追了一个时辰后,便在一处岔路看到了那原先派出去的护卫正蹲在地上查看。

不等成石询问,那护卫便起身指着地上的尸体道:“那贼人脖颈里被金簪扎破从马上摔下来死了,表情很是惊讶,显然是突然被袭击的,看路上的马蹄印,那马儿是往凉州方向去了,只不知大奶奶还在不在马上。”

成石不记得云湘会骑马,往四周扫去,两边都是山林,想着女子受惊定是会往林中跑,心情便揪紧了,夜晚林中野兽多,女子入内极危险!

他没有犹豫,和护卫一人一边往山林找寻一番。

只找寻半个多时辰也没在山林见到人,成石咬咬牙,命那护卫继续找人,自己则是折返出去,骑了马往凉州内青平城赶去。

去青平城却是有近路可抄,走山林间一条道便是。

成石便偏离了官道,走了近道。

他座下马驹强劲高大,乃是千里良驹,又抄的是近道,一个多时辰后,便赶到了青平城。

才被夺回的青平城外守军森严,见马蹄声来,自是十分谨慎。

成石忙取出军中信物来,又有军士认出成石是陆将军身边的亲卫,忙开了城门让人入内。

如今成石只盼着大爷已经苏醒且身体无碍,听了这消息还能饶他一命!

……

云湘确实不会骑马,但人在危急时刻自能紧紧抱住马脖子,凭着她能拿刻刀雕琢的手上不小的劲道死死趴在马身上,一路由着那良驹沿着路跑。

她认得这条路,正是往凉州方向去。

她的手臂在方才被划了一剑,染红了整条袖子,脸上也被溅了血点子,但她却顾不上疼,心情便一直紧绷着,一半是因着此时处境的紧张,另一半却沉浸在方才她情急之下拿簪子扎破了那人脖颈时鲜血朝她的脸喷涌而出的画面。

云湘咬紧了唇,抓紧了缰绳,强迫自己专注了精神,只要她继续往这条路跑,就能到凉州。

进了凉州境内,就能遇到驻守在这里的兵。

青平城是邻接平远城的一座城,平远城因着有卫家军守卫,难以攻克,那西戎人有了林东流相助,破的正是青平城。

而青平城如今被陆钧山夺回,他应当在那。

不知他如今如何了,有没有醒来?

抓她的人刚巧就要往这方向去,会是什么人抓她?又为什么抓她?难不成是因为陆钧山?

此时天空已是泛起灰青色,周围两旁还是山林,这天太早,路上没人。

不……好像有人,她似乎听到马蹄声儿从前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