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和风银丝框眼镜后的枫糖色瞳眸载满了如沐春风,遮掩住了深处的疯狂。
但是只有从星宇知道这一副面孔之下到底是怎样的衣冠禽兽!
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乔和风这才终于将视线移到了单俊身上。
从星宇一直喜欢的人?
是单俊?
不可能。
假的。
都是假的!
乔和风在这件事情上像是降智了一般,陷入了完全内耗。
单俊当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哪里出现了问题。
他只是继续:“我就是一个替身?”
“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单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双手交叠捂住了胸口。
不愧是戏精,在这个圈混的!
“宛宛~”
从星宇也被单俊感染了,也陪着对方继演。
“别为难朕!”
单俊:“好好好!你敢在外面找代餐是吧?!”
“那我就在外面找个果郡王!狠狠地绿你!”
“曾经的我你爱搭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从星宇:“都是老十七的错,朕就这么原谅了熹贵妃,会不会太娇纵了她?”
不远处的殷云惜被这两个显眼包逗得直不起腰。
即便如此,殷云惜仍然是优雅且美极了的。
美人垂眸浅笑,长发在空中轻轻飘动,金灿灿的阳光在三千发丝上跃动。
他的脸颊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柔和,皮肤白皙细腻,仿佛透着淡淡的光泽。
几缕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气挑逗着所有人的鼻翼。
如同绽放的桃花,动人而内敛。
“卧槽!好美!”
也不打闹了。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美人惊呆了,就连平时视颜值如浮云的宦修筠,都不由显现出一丝惊艳的神色。
“云惜哥!你在干嘛?手上怎么还拿着一个树枝呢?”
单俊他们几个人本来是想去海边捉一些海鲜来吃。
但是知道君子卿两人来这边打猎之后,放心不下,索性来这边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殷云惜的笑容还没有收起来,眼角挂着刚才大笑的生理性泪水:[我来做把弓箭,给你们捕一些吃的。]
敲击时声音清脆,树皮下的木材纹理清晰、色泽均匀的树木,才能够做出好的弓箭。
殷云惜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削去多余的树皮和枝条,让树枝变得更加笔直和光滑。接着,他用力将长树枝弯成月牙状,用细绳紧紧绑住两端,使其保持形状。
三两下的功夫,弓箭的雏形已经有了。
所有人都目露震惊!
只有和殷云惜很熟悉的单俊,是一脸的骄傲欣慰。
他云惜哥才不是什么草包好吗?
这男人,马甲可多着呢?
他猜啊,肯定很多人都在说他是草包吧~
呵。
整个过程中,殷云惜不断调整力度和角度,确保弓身的弹性和稳定性。
最后上手空手拉拽了数次弓身,不断的调整适配度,才打算做接下来的箭杆。
但是殷云惜状似不经意的转了转手腕,红丝带随遮动作微微飘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个异常。
一双手骤然间出现在了镜头之下。
比殷云惜的大了不少。
黑白的对比,极具冲击力。
【这就是俗话说的,巧克力和牛奶?】
【哈哈哈,楼上可真有你的!】
“阿霁,剩下的我来吧。”
[哥哥,没关系。]
君子卿顺手接过殷云惜手里的活。
那边的网已经被他编好撒下,就等猎物入门了。
君子卿将挑选好的小树枝削成细长的箭杆,一端削尖作为箭头,另一端削平作为箭尾。
【话说,君大人这接手的动作可真熟练啊!】
【会抢活干的男人才有老婆!(星星眼.jpg)】
【怪不得,这么多年我都没老婆!】
【但是,这两个人做弓箭的步骤真的都是很熟练啊!】
【哈哈哈!山小包小星星,你们的表情简直是在演我!(笑到泪失禁.jpg)】
【那个说老婆草包啥也不会的给我拱出来!出来狗叫啦!我保证不录屏不转发~】
其他人可能没有看出来,但是君子卿绝对能看出来殷云惜的不对劲。
这小孩,疼了也是一个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性格。
怎么教他喊疼都没用。
之前是这样。
现在也是这样。
疼狠了,也只会跟他说一句。
[哥哥,没关系。]
所以君子卿总是愿意加倍的对小朋友好一些。
既然小朋友学不会喊疼。
那就让殷云惜尝不到苦。
…………
[回忆往昔]
三年前。
君子卿的二十四岁与殷云惜的十九岁相逢。
一个读研,一个大一。
一个天之骄子风清朗月,一个跌入尘埃苦苦挣扎。
但就是奇迹般的,这个于苦难中仍自持的小少年,却惊艳了君子卿的眉眼。
一眼万年。
“喂——小孩。刚赢了比赛,有什么想要的奖励吗?”
殷云惜皱眉望着君子卿,脚步停下。
手上拿着象征着冠军的奖杯。
他就是学这个专业的,江城美术学院声乐系。
刚从全国大学生钢琴比赛赛场出来,就又遇到了这个难缠的男人。
“我们很熟吗?”
君子卿像是游手好闲的的富家少爷一样,每天都会来找他插科打诨。
殷云惜不想理他。
他很忙,没有时间陪少爷玩。
“哇!我们很熟吗?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小云惜,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殷云惜抿唇,长发披散在校服上,抬眸望向君子卿。
眉眼如波。
“那你想要什么?”
君子卿有些痞痞的,勾唇浅笑,他轻笑时唇下痣也跟着晃动:“终于舍得跟我说话了?”
“合着我奖励你,你还不情愿了?”
殷云惜被他的唇下痣晃得有些失了心神。
这男人,虽然看着很不靠谱,但是相貌却是生的极好的。
“有事说事。”
“先欠着吧,我想起来想要什么了再说。”
“好哦。”
殷云惜听完这句话,抬步就打算往前走。
“诶——怎么又走了?”君子卿揽着人就往相反方向走去。
“都赢比赛了,还不放松放松啊?走,哥哥带你吃好吃的!”
君子卿顺势摸了殷云惜的腰。
啧。
这小孩,家里人是不给他吃饭吗?
怎么这么瘦?
殷云惜脚步踉跄了几下,见挣脱不开,便随着君子卿去了。
只是——
她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下车的时候,殷云惜迎面听到了一声口哨声。
“可以啊君子卿!你的副驾啥时候随便都能让别人坐了?”老张声音有些戏谑。
他都没坐过,艹!
老张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两个人很早就认识了,算是看着君子卿长大的。
君子卿失笑,拳头锤了一下老张。
“别开玩笑了,小孩脸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