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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进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县令大人,您所找到的这五千两银票,的确是我家中丢失的,想必就是这二人所为,他们定是偷了我家的银票。”

陆长祖听闻,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王文进一眼,大声说道:“王文进,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这钱明明是你给我们的,你现在怎么能反咬一口呢?”

王文进连忙摇头否认,一脸无辜地说道:“回县令大人,小生从未见过这两个人,又怎会给他们五千两银票呢?这二人定是盗匪,现在被抓了,便想编造谎言来脱罪。”

陆来旺见状,急得面红耳赤,他伸出手指着王文进,怒吼道:“女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银票就是你亲手给我们的,我们什么时候成了偷你银票的贼了?你可不能这样冤枉我们啊!”

陆长祖脑子一转,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看来这一切,都是王文进设的局啊!

他们父子二人,是掉进陷阱里了。

而站在人群中的陆娇娇和陈翠儿,看着被官差押着的这父子俩,不知怎的,心里那股压抑许久的怨气,仿佛一下子消散了。

她们顿时觉得心情舒畅无比,就像是一直笼罩在心头的乌云被阳光驱散了,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与此同时,陆娇娇满心欢喜。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终究还是向着自己的,这让她心里暖烘烘的。

齐义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喝道:“都安静!这里是公堂,岂容你们这般喧哗,本官自有论断,如今,物证已经摆在眼前,陆家父子,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陆来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回大人,要想弄清楚这银票是不是我们偷来的,其实很简单,我们有人证,足以证明我们的清白。”

齐义眉头一皱,问道:“人证是何人。”

陆来旺指了指王文进身后的丫鬟,说道:“回大人,就是王文进身后的那个丫鬟,当时我们进王家的时候,这丫鬟还给我们倒过茶呢,而且,她清清楚楚地看到,是王文进亲手给我们的五千两银票,大人可以问她。”

齐义再次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喊道:“小容,你来,如实说说,当时是不是王文进亲手给他们父子俩五千两银票的?”

小容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看向陆来旺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一想到这个男人,她就觉得恶心。

之前给他倒茶的时候,他居然趁机摸了自己的手,那副轻浮猥琐的模样,至今都让她作呕。

光是想想,都觉得晦气极了。

可现在在公堂上,她也不敢有所隐瞒,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回答。

小容是签了卖身契的,这卖身契就如同一条沉重的枷锁,意味着她的生死大权完全掌握在主人手中。对于她而言,主人的命令是至高无上的,她绝对不敢有丝毫违背。

只见她勇敢地站了出来,神色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回县令大人,我从未见过这位男子,更没有看到我家主人给他们五千两银票这回事。”

陆来旺一听丫鬟小容说不认识他,顿时急得跳了起来,满脸涨得通红,大声嚷道:“你这丫鬟怎么睁眼说瞎话呢?当时你给我倒茶的时候,我还摸了你手一下,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他这一吼,公堂里瞬间一片哗然。

听到这等不堪的事情又被陆来旺当众提起,小容心里对他的厌恶又增添了几分,那种感觉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不过,她依然保持着一脸的从容,再次坚决否认认识陆家父子,没有丝毫动摇。

陆长祖看着王文进那深沉冷静的模样,心里明白得很。

王文进这是早有准备啊,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把他们父子送进监狱了。

齐义威严地扫视了一圈,大声说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陆家父子,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那声音在公堂里回荡,如同敲响了陆家父子的丧钟。

陆长祖朝县令齐义拱了拱手,一脸委屈地说道:“回大人,陆娇娇和陈翠儿是我们的亲人啊,王文进是我的姐夫,我们本是一家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出盗窃这种事呢?”

他边说边看向陈翠儿,他就不信,作为亲娘,她会舍得让自己唯一的儿子进大牢。

此时的陈翠儿心乱如麻,她心里十分纠结。

前夫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他进大牢是罪有应得。

可眼前这个是自己的儿子啊,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

身为人母,又怎么能狠下心来,看着儿子被关进大牢?

这种痛苦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割着她的心。

然而,陆娇娇却不这么想。

在她眼里,父亲和哥哥都是毫无人性的人渣。

他们用卖自己和母亲换来的钱,在青楼里肆意挥霍,吃喝玩乐,这种家人不要也罢。

而且,这次不把他们送进大牢,他们日后肯定会像狗皮膏药一样,一直纠缠自己,让自己永无宁日。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陆娇娇察觉到了母亲的动摇,她轻轻地拍了拍陈翠儿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娘,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

陈翠儿面露犹豫之色,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道:“娇娇,不如……咱们这事儿就算了吧!你去跟文进说说,再给他们一个机会。”

她希望女儿能看在亲情的份上,放过自己的哥哥。

至于,那个狗男人,死一百次也无所谓。

果然,这个当娘的就是耳根子软。

想当初,他们把她卖到窑子里,让她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和屈辱。

可到了这个时候,她却始终还是狠不下心来。

陆娇娇满心的无奈和愤懑,她没有理会陈翠儿。

这个娘真是太让人生气了,她的优柔寡断和心软,在她看来简直愚蠢至极。

她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对母亲又气又怜。

齐义神色威严地看向王文进,目光如炬,缓缓开口道:“王文进,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确定,是陆家父子盗窃了你那五千两银子吗?”

公堂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向王文进,等待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