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和这个男人,并不认识,他想干什么?该不会要谋财害命吧。
他今日刚在赌坊赢了钱,这么快就被盯上了,他明明已经很低调了,除了夫人,他可是一个人都没有说啊,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思来想去,男人的怀疑目标,落在了赌坊,一定是赌坊,只有赌坊知道他赢钱了。
“当家的,怎么了?”屋里的女人,也披着衣裳出来了,一出来看到这一幕,瞬间吓得大叫起来。
“啊。”
“夫人,别怕,为夫在呢。”听到女人的尖叫声,男人连忙拿着扫帚,冲到女人的身旁,将她紧紧的护在身后。
“夫君,怎么回事啊?”
“夫人别怕,为夫在。”
男人虽然怕,可是还是紧紧的挡在,妻子身前。
他虽然怕,但是他也会护好自己的妻子的。
看到这一幕。
常怡之叹了口气。
哎。
他太难了。
也不怪他们,他现在一身的血,确实吓人,此刻又是晚上,更是瘆人的很。
“你们别怕,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没有干坏事,你们听我说。”
常怡之跟着他们进了门。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可打了。”
话落,男人挥起扫把就要打下来。
常怡之挥手挡住,连忙开口说:“你们误会了,请听我把话说完。我真的是来请你夫人帮忙的,我就住在隔壁。我家妹妹来了葵水,我身上这些都是葵水,真的。我一个男子,实在是不方便。所以想来请你夫人,为我妹妹擦身换衣。”
听到他这么说,那对夫妻对视了一眼,然后将扫把放下
“此言可真?”夫妻二人将信将疑。
“真的?我可以出银子,还劳烦你夫人帮帮忙。”
常怡之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怕那夫妻觉得不够,又加了一个。
若不是不想惊动了大哥,他大可以找自己人为萧烟雨清理,也不用现在,在这里被别人当做坏人了。
那对夫妻,看到这些银子,对视了一眼,才点了点头。
隔壁是来了一对男女,不知道是夫妻,还是兄妹,只是听门口的人说的,他们还没有见过,想来就是说的他们了。
起初他们还以为是,哪家公子豢养的娇妾呢,原来是兄妹啊,是他们狭隘了。
“你等下,我去换个衣服,去去就来。”女人转身进了屋。
见常怡之那副诚恳的样子,男人挠了挠脑袋:“公子不好意思啊,刚刚误会你了。”
男人一脸尴尬。
常怡之摇了摇头:“无碍,人之常情,若我深夜见到,一人浑身是血的来开门,我也会这样的。”
“嘿嘿。”
不一会儿,女人就出来了,还拿了一个包袱。
又跟男人说:“你跟我一起去,这位公子身上也是血,你去帮帮忙。”
“嗯,好。”男人点头,几人才一起去了隔壁。
女人帮着萧烟雨,擦净了身子,又换好了衣服,刚准备退出房门。
就见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见眼前陌生的女人,萧烟雨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你是谁?”
女人见她醒了:“笑了笑,我是你隔壁的,你葵水来了,你哥哥叫我来给你换身衣服的。”
女人笑着,然后又拿着,刚才自己带过来的包袱,放在萧烟雨的床榻上,:“这是我做的葵水带子,你自己记得更换,你的身子太虚了,若是不方便,叫你哥哥来叫我就好,都是邻里邻居,理应多多帮忙。”
这位姑娘,还有刚才那位公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寻常人,若是能结为朋友,也是一件好事。
萧烟雨听了女人的话,心里顿时一咯噔,不可置信的看向女人,随即猛然用力的抓住女人的手,眼神凶狠,
“你说什么?什么葵水?我有了身孕,怎么可能回来葵水,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明明怀孕了,这个妇人为何会说她来了葵水,不可能,一定是她胡说八道,她一定是乱说的。
萧烟雨的此刻的样子,有些疯魔,女人被她这副样子吓着了,抖着声音说道:“你就是来葵水了啊,你哥哥亲口说的,我只是来帮你换个衣服,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不可能,你胡说,你胡说,我怀孕了,不会来葵水的,你瞎说什么?”
萧烟雨一边说,一边撕扯着女人,样子十分极端。
女人被她撕扯着,顿时慌了神:“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就是来帮忙的。”
女人说完,就挣脱了萧烟雨的手,连忙跑了出去。
哎,这钱可不好挣啊。
不过那个姑娘,怎么会有如此疯魔的样子,而且,她怎么连葵水和身孕都分不清啊。
女人也不敢深想,快速的去到,男人在的地方,将他拉住。
“我们快走吧,天色晚了,该回去睡觉了。”
“哎,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男人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的夫人,她怎么慌慌张张的。
“屋里那个姑娘醒了,样子疯疯癫癫的,我们还是快走吧。”
女人也来不及过多的解释了,拉着男人就走了。
常怡之听到女人的话,端着汤药碗,朝着屋内走去,还未踏进房门,就听见萧烟雨的声音。
“那个妇人,就是在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回来葵水,我有身孕的,她是乱说的。”
听到这话,常怡之端着汤药碗进了屋,语气淡淡的,再一次将女人说过的话,说给萧烟雨听:“她没有胡说,我带你去看了郎中,郎中说你没有身孕。”
“不,不可能,我明明恶心呕吐,还喜酸,这些就是怀孕的症状,你就是在骗我,你和常书铭都想利用我,你们都在骗我。”
萧烟雨看着常怡之,那张和常书铭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庞,就浑身汗毛竖起。
他和常书铭一样,都想骗她,都想让她去做个牺牲品。
萧烟雨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常怡之拦下,常怡之将汤药碗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将萧烟雨按在床上,随后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你没有怀孕,你的那些症状,不过是因为你太想怀孕了,而造成的假象,这么大的事情,你不会去找个郎中看一下吗?而且到底是身孕还是葵水,你自己的身体,你应该最了解。”
常怡之说着,还心疼的看了萧烟雨一眼。
看她的样子,她应该也是不知道,自己并没有身孕的。
这样的女人,他也不知道是该说她聪明,还是该说她傻。
萧烟雨一怔,然后停住了动作,是啊,她没有找郎中,只是月事推迟了两个月,她就以为自己怀孕了。
沉浸在那样的喜悦中,她根本就没有多的心思去思考了,更忘了要找个郎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