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安絮趁对方不备,狠狠咬了一口。
轻微的刺痛感。
伏越直起身,用手背擦了擦他的下唇,正往外渗出血珠,破皮了。
“嘶,我还没看出来,你是个小狗么?”
少年像是紧张,手指抠着自己的衣服,眼睫耷拉着,说话声音很小的反驳。
“你才是,是你先亲的,不怪我……”
小怂包样,怕得要命还敢顶嘴。
伏越低笑了声。
“真不怕我揍你?可以再让你咬几口,不过相应的,我也多亲一会。”
男人胸腔震动发出的笑声,性感而撩人。
拇指摩挲着自己下唇那一道细长口子,小村长牙齿不锋利咬人还挺疼。
“不行,你好幼稚。”
安絮软着身子被禁在对方怀里,气息不稳。
不太聪明的脑瓜转了转。
“你的果园肯定要去看看的吧,还有那个、那个养殖场,那么多羊呢,多值钱啊,你作为老板难道都不管吗?”
少年那双带着湿意的眸子懵懂无知,可怜又茫然无措。
他的小心思很直白,就想赶快把人打发走了别缠着自己。
“你想的只是这样?”
伏越捧起少年莹润姣白的小脸。
他抬手时,衣袖顺势扯起,黑色背心下的八块腹肌明显。
把人放在自己腿上,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比他经常扛的一袋装压缩饲料轻多了。
他懒散地倚在床头,眼睫下的目光幽深。
想再逗弄小村长一下。
就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
“我还不知道村长挺关心我的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养殖场转转,有几只小羊羔满月了,那玩意儿毛绒绒还挺可爱,想去瞧瞧不?”
安絮有点好奇男人说的小羊羔长什么样子,但又忍住。
“我说的意思是,你自己去,我、我还忙着呢……”
他好几次想要背过身去。
没成功。
面对面的距离,属于其他男性的气息侵入他的鼻尖。
太近了。
少年不自觉地蹙起眉,乌黑的头发凌乱散落,遮不住的耳垂透着一点粉,嘴巴微瘪,是委屈的表情。
他发出低软的声音,抗拒中带了点央求意味。
“不许再亲,我真的生气了……”
伏越亲他的时候不收敛,好几天没吃过饭似的恶狗,很可怕,要吃人了似的。
他越想越怕。
跌跌撞撞地手脚并用,拱着屁.股爬到了床的另一侧。
离得远远的。
下面换了新的棉絮,比之前的好了太多,垫得厚实,床板也不硌人了。
免得他每天睡一觉起来,骨头都是疼的。
屋里面积不大,所以尽量节省空间,床摆放到靠着墙壁。
此时,安絮窜到了里面,他蜷起膝盖,眼里含着几分警惕盯着床边坐着的伏越。
“伏老板,你快走吧。”
亲怕了,连哥也不愿意喊,直接生疏的称呼对方。
他的鞋子之前就被对方脱了,当下没穿鞋。
左脚的纯棉袜子在他匆匆忙忙爬行时掉落在了床单上。
距离伏越的腿很近,伸手就能够到。
奶白的颜色,袜口边缘有两道卡其色条纹,从脚上离开以后,自然收紧到很小的一团。
“递给我一下,谢谢……”
安絮礼貌性说完,对方食指捻起那轻薄柔软的袜子,隐约还沾了点浅浅的香。
“不客气。本来也没打算还你。”
“……”
伏越望着小村长漂亮的脸颊露出迷茫的表情,又起了坏念头。
“就这种程度而已,你就怕了?也太弱了吧。”
哪个男人都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弱,安絮生气的抬起脚,踹了他一下,用来记录的小本子也丢过去砸他。
“我很厉害的,我平时要管理一个村子的人,很忙的。”
伏越没怎么在意他说的话,随手翻开小村长的日记本。
“我看看有多忙。”
一页一页的写得倒是认真,标点符号也没落下。
字迹圆润可爱,每个字的最后一笔都习惯往上勾一下。
像个小尾巴,辨识度很高。
和什么人在几月几日做了什么都记录下来。
最近的是今天,刘家兄弟的名字在上面出现了好几次,由于田地划分不均起的矛盾。
不知怎么的,伏越想把这一页撕了。
他将笔记合拢,放在一边。
“果然很忙,不过村长大人,您自己一个人去刘家,胆子挺大,也不怕两兄弟合伙把你关了。”
安絮抬头看伏越,白净的小脸一片茫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然后锁起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任由他们……”
男人最后两个字说得很低,小村长倏地耳朵红透。
“你胡说……又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这样。”
伏越薄唇微勾。
慢条斯理地将手心那只白色袜子拢成团,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他略微拉长的尾音,带着轻佻的意味。
抬下巴点了点安絮的右脚,话语简短,直白。
“把另一只也给我。”
“不可以。”
安絮用手捂住,耳尖有些发红,两只脚不自在的蜷了起来。
伏越手臂一伸就把人给轻易捞到面前。
他劲大,揍人的时候从不手下留情,拳拳到肉。
眼下只稍微捏重了些,小村长的皮肤上就浮了个指印。
娇气得很。
他俯身却没能亲到。
因为安絮捂住了他的嘴,颇有几分长辈教育人的语气。
“你别一天到晚都在想这种事情,正是闯荡的年纪,能不能一心打拼事业,和谐一点。”
男人的指腹碰了碰被自己吻过的唇瓣,触感柔软。
他耸了耸肩。
“那村长您教教我呗,该怎么出去闯荡?要不然我给你当村长助理也行,听说那些当官的身边都有个助理。你每个月发我一百块钱的工资就行。”
伏越嘴上动着,手也没闲。
毫不拖泥带水,将少年另一只袜子褪下。
揉成团,极为自然地揣进兜里。
倔驴似的,又说不通,安絮拿他没办法,绞着手。
“我有话和你说。”
伏越终于没再缠着人,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咬在嘴里。
他偏头点燃,指腹抵到了鼻腔下面,似乎在轻嗅着什么。
犯某种瘾了似的,不紧不慢的说。
“用什么洗的澡?怪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