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发生了什么秦晚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了些大概。
此刻有机会,她只想从自家孩子嘴里了解事实。
做错了就得认,可要没错,她做长辈的也不会怯场,必须给孩子撑腰。
“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变故这么大,跟奶奶说说好吗?”
望着奶奶担忧的目光,周邑澜有些动容,正想说些什么,被一道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打断。
“有什么好说的?”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早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风铃声再度响起,一道身影进入二人视线。
他气势严峻,面容冷冽,尽管上了年纪,但依旧难掩绰约风姿。
见到来人,周邑澜心中诧异,有些紧张,“爷爷……”
大步流星来到两人身旁坐下,周文廷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去看他,“别叫我爷爷,我没有你这么不成器的晚辈。”
听着对方满是嫌弃的语气,周邑澜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
他跟爷爷本就不亲近,十几年来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如今再见对方又是这副模样……
原打算让奶奶做个中间人,替他传话,求爷爷伸出援手帮帮忙……
呵,看来算盘又落空了。
这一刻,周邑澜感到前所未有地绝望。
“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看着又出现的人秦晚有些不耐,“周文廷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隔三差五就来碍她眼,真是惹人嫌。
“我来喝咖啡,不行吗?”
当着晚辈的面被秦晚嫌恶,周文廷撇撇嘴,有些不自然。
“门口‘暂不营业’四个大字看不见?”
秦晚毫不留情怼他。
周文廷一噎,目光扫了周邑澜一眼,小声嘀咕,“我来看我孙子不行吗?”
“狗皮膏药。”
秦晚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面向周邑澜,“澜澜,你刚刚想说什么?”
打量二人一眼,周邑澜唇角翕动几下,终是无力开口。
他摇了摇头,“我去趟洗手间。”
远离了二人,他打开水龙头捧了些冷水往脸上泼,脑海中的晕眩少了些许。
摸了摸有些滚烫的额头,他深呼吸几口气。
既然求助无门,那他也不想在这多待,必须找个借口离开。
来到拐角。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周氏易主,澜澜还被悬赏?”
这是奶奶的声音,担忧溢于言表。
“哼,我早已不当家做主,周氏易主与我何干?”
“至于那小子,甭提了,真是不让人省心,竟然闯出那么大的祸。”
“真是初生牛犊,更是一代不如一代。”
这是爷爷的声音,嫌弃的不要太明显。
周邑澜眸光黯淡,静静听着二人的对话。
“周文廷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要不想回答就闭嘴,我会自己查,再是这副模样就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秦晚压低着声音,怒斥眼前端着架子的人。
她忍着怒意,克制音量,怕被在洗手间的周邑澜听见。
“他是你孙子,为什么总是对他过分苛刻,又不加掩饰地打击?”
“幼时你们无一人看管在意,是我在照顾他看管他,他犯了错那是我没教好他,但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教?”
“我……”
周文廷无力反驳。
秦晚平复着心情,从旁边抽屉拿出感冒药冲上。
周文廷有些焦急,“你生病了?”
他忙伸出手想去探探她的额头,被一掌打开。
躲在拐角的周邑澜闻言也有着急,奶奶生病了?
他焦灼等待回答,想知道奶奶的状况严不严重。
下一秒,奶奶的声音传进耳里,“我没事,是澜澜发烧了。”
短短一句话,却直击周邑澜的心房,敲打着,有些刺痛,让他不自觉眼泪决了堤。
秦晚语气冷淡,不太想理周文廷。
自己孙子坐他旁边那么久,脸色潮红,浑身冒着热气,是那么地不对劲。
可他一个做爷爷的竟然没有半点察觉,枉他驰骋商场精明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