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是奉系派来上海辅助卢大帅的对抗直系军阀的。看起来好似要一切服从卢大帅的安排。可实际上进忠的部队十分自由,帮不帮,怎么帮,全在他一人做决定。
说白了,就是说如果卢大帅求到他头上,他想帮就帮,不想帮也可以不帮。这是张作霖下的命令,临走前他老子私下告诉他的。
反直三角联盟成立之后,看起来好像三足鼎立,可实际上依然是一盘散沙。直系军阀势力庞大,张作霖早就想弄他们好顺利南下。
如今有了卢大帅这个皖系军阀,他和直系原本是一家,分裂成两派之后,直系便想吞并院系,重新合二为一。
可奈何卢大帅不愿意,因此他又提出了各省自治,这才有了那么多少帅聚集在上海。
所以,看似好像大家都在上海帮着卢大帅,可实际上各自为政,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进忠知道,他们奉系和直系早晚就有一战,而且就在这一两年。
如今不打不就是三叔兜里没钱?,可他临走时听说他三叔已经开始联系日本人了,据他老子所说,虽然说要借钱,却没打算还。
毕竟他们都是马匪出身,他就没听说过马匪弄钱还要借。
这就好像现在网络上常有的一句话,老子凭实力借到的钱凭什么还?
而且他三叔借钱要干什么呀?买枪买炮啊。我枪炮都弄到手儿了,我还什么钱?直接还你们子弹要不要?
因此,他现在确实忙,他忙着如何悄无声息的把他部队里边儿剩下的3万人弄到上海来,依旧藏在佘山之内。
等直系和皖系翻脸,他手里有自己的5万精锐,便可一口气拿下直系和皖系,到时上海这个繁华地可就归他们奉系了。
进忠当着众人的面儿,在若罂脸上亲了一下,之后面不改色的走了,只留下若罂坐在众人中间,红着一张脸手足无措。
成大器看着若罂露出一脸尴尬的笑,就觉的有趣。对上她求救的目光,成大器轻咳了一声。“若罂,一会儿我要出去见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你要不要一起去?”
若罂眼睛一亮,“男的女的?”
成大器耳尖泛红,他低头咳了一声,才略带羞涩的说道,“是女的。”
若罂立刻问道,“是嫂子吧?大器哥,你就大大方方的说呗,我姑姑和姑父不会拦着你谈恋爱的。”
成大器被若罂逗的有些恼羞成怒,他皱着眉说道,“我好心给你解围,你还逗我,到底去不去?”
若罂立刻起身,边往楼上跑边说道,“去呀,那你等我一会儿,我上去换身衣服。今天呀,你和未来嫂子是主角儿,我换身方便行动的,我和林坏哥给你们当保镖。”
若罂换了一身裤装,把头发扎成马尾,便跟着成大器和林坏一起出了门。
到了门外,成大器招手就要叫黄包车,若罂连忙拉住他。“哎,大器哥,你要干嘛?”
成大器瞧着若罂,“叫黄包车呀!”
若罂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什么黄包车呀,咱们开车走。”
成大器和林坏对视一眼,有些尴尬,“那个,若罂妹妹,我们俩不会开车。”
若罂拍胸脯,“你们不会,我会呀。今天呀,我当司机,林坏哥做副驾,大器哥,你们俩就坐后面儿谈情说爱。”
你是可以当我们俩不存在的,你要觉得实在不好意思,你就把中间的帘子拉上,这样呢,你看不见我们也就不那么尴尬了。”
很快成大器便接上了他的小青梅叶知秋,只是这时候的成大器还十分青涩,他并不知道约会应该去哪儿玩儿。
若罂可不敢瞎出主意,毕竟他们俩和自己不一样,成大器兜里没有那么多的钱,他若是瞎出主意,到时候让男主角尴尬了,那就没意思了。
好在叶知秋想到了一个可以不花钱还能打发时间的地方,那就是圣彼得堡大教堂。
若罂挑着眉看着叶知秋说道,“未开嫂子。你信教会吗?教会也发鸡蛋吗?”
瞧着成大器和叶知秋手拉着手进了教堂,若罂拿了两块糖递给林坏一块,自己把另一块的糖纸剥了,把糖块送进嘴里。
她双手插在兜儿里,眯着眼睛尝着水果糖的味道,“这橘子味还挺浓的。林坏哥,好吃吗?”
林坏舌头抿着糖块儿,细细尝着那浓郁的橘子味儿,点了点头。“好吃!”
若罂眯着眼睛笑着把兜儿里的一把水果糖全都掏了出来,塞在林坏手里,“爱吃就都给你。”
林坏一愣,连忙说道,“你自己不吃吗?都给我,那你吃什么?”
若罂笑眯眯的从另外一个兜儿又掏出两块奶糖,“我吃奶糖。这个不多,就两块,给你一块,咱们偷偷吃了,不给他们俩。”
两人吃着糖,听着教堂外的树林被风吹过,树叶沙沙声作响。
若罂还在跟那糖指较劲儿,林坏猛地抬头看向远处。“有人过来了,听声音有20多个,脚步很快,恐怕是来寻仇的,若罂你上车,把车开走。”
若罂转身拉开车门从车座底下掏出两把枪来。“林坏哥,别闹了,这时候我怎么可能先走?放心吧,不就是十几个人吗?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很快二人便看见了远处出现一群小黑点儿,若罂眯了眯眼睛,直接举起了手里的枪,指向那些人。
林坏蹙眉。“若罂,这个距离能打中吗?”
话还没说完,若罂已经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枪响,远处的黑点儿迅速移动的动作一缓,随即便四散到了林子中的树木后面里藏了起来。